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這麼容不下秦潤。
但許雲帆大概猜到了。
一山不容二虎,李家人因著李雲飛,在村里倍有面子,可秦父也是童生,以至於,李雲飛便不是那個唯一了。
李家人記恨秦父當年的那一巴掌,父債子償,秦父去了,秦潤自然要替秦父嘗還承擔李家的報復。
李家人逢人就說秦潤這不是那不是,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積非成是,聽的多了,對於只會悶頭幹活的秦潤,李氏的人哪怕不同秦潤接觸,聽李嬸的話,潛意識裡,大傢伙便認同李嬸的話了。
一個不檢點的哥兒,誰會喜歡?
一個人說你,那可能是他的問題,但如果是兩個人三個人乃至更多的人說你的不是,那麼,八成就是你有問題了。
因此,一些李氏的人,哪怕不知真相,但聽這麼多人對秦潤不滿,說明秦潤這個哥兒是真的品行不端。
許雲帆旁的話不多說,牽著秦潤的手往回走,徒留一院目送他離開的眾人。
這下子,不止秦氏,李氏、孫氏的人都知道了,秦潤撿回來的小漢子不得了哦。
現在在鎮上做生意了還不算,居然還雇擁了孫武一行人,如今竟然還會醫術,這人咋這麼厲害哦?
秦潤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撿到這樣的小漢子回來,日後,不是小秦家要求他們,而是他們要巴結小秦家了。
有些仇,有仇必報的許雲帆不會一下子直接報復回去,他要讓他們慢慢的體會到,「莫名」被人針對的不安、不解是什麼滋味,秦潤因他們受到的所有委屈,不報回去,他這個相公當的著實窩囊。
每次見到李氏的人,耍耍嘴皮子就能讓他們陷入不安恐慌之中,何樂而不為呢。
「雲帆,你手腕上這個是什麼?」秦潤沒多問許雲帆為什麼要特意說那番話,他又不是傻子,知道許雲帆是在在替他出氣呢。
他知道的。
這個小漢子,他的小相公就是這麼好。
「這是腕錶,我拿來看時間用的,你喜歡?」許雲帆轉了轉腕錶,如果秦潤喜歡,他倒不是不能割愛。
秦潤答非所問,「你戴的很好看。」
不知是腕錶襯手還是反之,秦潤就是覺得,這隻手戴上腕錶後,竟是異常的好看、貴氣。
「呵呵,這是我大哥買給我當二十歲生日禮物的。」幾千萬的貨,戴著能不好看?
「你還有大哥?」
「是啊,你不知道嗎?」許雲帆癟嘴,「我都知道你有個弟弟,你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哥哥?」
秦潤:「……」
許雲帆真的有二十歲了?
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這人最多兩歲,不能再多了。
「我家的情況,你親眼所見了,你……上次我都忘了問你,我只知你父母皆是生意人,爺爺外公也是大有來頭,其他便不清楚了。」
「那你怎麼不問我呢?」
許雲帆撓撓頭,神態略顯不滿,「咱倆都處對象了,你要認真點啊,雖然,你處的是我這個對象,日後嫁的人也是我,不是我的家人,但了解我的家庭成員也是你了解我的一部分啊。」
秦潤一哽,「那你家裡還有哪些人呢?」
許雲帆有問必答,「我還有一個大哥,至於我叔叔他們一家,人口也簡單,我叔叔嬸嬸就只有一個兒子,也就是我堂哥,國家研究所里的,平時不怎麼能見到面,我大哥現在接手了我媽媽的企業,算是霸道總栽一個,當然,單看我就知道,我長成這樣,我們許家的男人想差也差不到哪去,我大哥堂哥當年還是校草來著。」
許是太久沒說到家裡人,許雲帆有點止不住嘴,「你知道校草是什麼嗎?就是學院裡最好看的那個,他們學歷也高,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要……呃……其實他們也就那樣了,可能有些方面,比我還差一丟丟。」
說著,許雲帆用大拇指對著小拇指比劃了一下,露出一小點圓潤的指尖,「真的,你別不信,我爺爺奶奶他們都說了,其實我比他們還優秀一點點。」
不知為何,秦潤聽得出,許雲帆上面那句話,好似有所顧慮,話題被及時卡住了。
「還有呢?」
秦潤還想知道,比如,許雲帆說的這個所謂的企業是做什麼的,哪知許雲帆又跟之前一樣,理所當然的說:「沒有了,就這些了,畢竟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是工作狂,已經沒什麼好介紹的了,我覺得你應該著重了解一下我,畢竟跟你處對象的人是我,又不是他們,我這個人就不用多說了,有多好,多會寵夫郎,想必你都見過了,我這人,不僅有一個幽默風趣的靈魂,本人又富有責任心,積極向上,樂光開朗,日後要是繼承家業,也得是小霸總一個,當然了,要是我想,我也可以繼續深造,其實想想,我爺奶他們沒說錯,要是我真的努力起來,確實要比兩個哥哥優秀那麼一點點,言而總之,就是,我也不差,一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