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聞言,方爺爺與方獵戶恨不得掏耳朵,許雲帆沒騙他們吧,一斤黑子果一文錢??
黑子果有這麼值錢的嗎?
他們咋一直不知道?
方獵戶不敢再多想,「許小子,你拿黑子果做什麼用?」
方獵戶方一問完,後背頓時一辣,竟是方爺爺賞了他一巴掌,「你想幹啥?」
人家許雲帆不是傻子,方才見到黑子果就傻笑,一副不知想到什麼美事的樣,估計他是見過黑子果,並知道黑子果的用途,這才想著買。
自家兒子問的問題,許雲帆回也不是,不回又不好。
方獵戶就沒多想,他還不是擔心許雲帆浪費銀子嗎,「爹啊,我能幹啥,我還不是擔心人家許小子以為這果子能吃,想拿去賣,您該不會以為我打什麼主意吧,許小子,我可沒旁的意思啊。」
許雲帆渾不在意道:「我知道的,爺爺您放心,這果子我認識,不會瞎買的,到時候方伯伯你只管給我摘來就是了。」
方爺爺:「會不會太貴了?」
黑子果重,一袋都能有一百斤左右,而且那片林子他去過,可以說,那片黑子果樹果實纍纍,樹雖高,但對會爬樹的村里人來說,黑子果好摘得很,一天一個人摘個幾百斤都沒問題。
要是喊上方二方三還有方夫郎一起,一天摘個兩千斤的不成問題。
一斤一文錢,這是什麼概念?
方爺爺想都不敢想,呼吸都粗重了。
許雲帆搖搖頭,「不貴了,方爺爺,您聽我的吧,我是生意人,還能做虧本生意不成,你們對我家潤哥兒好,我不可能坑了你們的,給的價很合適了。」
既然許雲帆都這麼說了,方爺爺他們還能說什麼?
這時候,院門口傳來動靜,許雲帆下意識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氣喘吁吁的「男人」扛著一捆柴火進來了。
身旁的方獵戶一個竄身快步走過去,把柴火從對方肩上拿下放到廚房門口的屋檐下,嘴裡說著:「你怎麼又扛這麼重的柴火?要是身子受不住了可怎麼辦?怎麼這麼不聽話?」
聽似埋怨譴責的話語中,卻滿滿的都是掩藏不住,關懷備至的擔憂、心疼。
不用問許雲帆就知道回來的人是誰。
方夫郎,方獵戶的夫郎。
長的羸弱清秀的方夫郎有種病殃殃的虛弱感,這種人,看起來就不像是能做重活的料,偏他還要扛著能壓彎人腰的一大捆柴。
方爺爺氣的竹籃也不編了,站起來就去拍方夫郎的背,斥道:「你這孩子,咋的那麼不聽話,你自個什麼情況你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剛摔了一跤躺了好幾天才好,這事你忘了,咋的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呢啊!你這樣,讓我跟你娘怎的放心?」
被訓了,方夫郎見許雲帆在,不好意思的撓頭呵呵傻笑,不說話,卻不時偷偷偷看許雲帆一眼。
許雲帆:「……」
這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方奶奶聽到方爺爺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廚房裡跑出來,見著方爺爺拍打方夫郎的後背,方奶奶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就往方爺爺背後呼過去,清脆的巴掌聲傳來,聽得許雲帆脊背頓時就是一挺。
「你打方哥兒做啥?要是把他打出個好歹來,我老婆子跟你沒完。」方奶奶氣的瞪了方爺爺一眼,拉過方夫郎,心疼的撫著方夫郎的後背,「方哥兒,被你爹打的疼不疼?告訴娘,娘給你做主。」
「娘,不疼。」方夫郎還是笑呵呵的,好像很高興,指著許雲帆問:「娘,他是誰?怎麼來我們家了?」
「那是許雲帆,是潤哥兒的相公,也是方一的掌柜,以後見著人了,你喊他許小子就成,知道嗎?」
「知道了娘,娘,他長的真好看,潤哥兒也好看了。」方夫郎對許雲帆笑著,那笑眼彎彎純粹的模樣,一看就知道說的真心話。
那頭許雲帆同樣對著方夫郎笑的燦爛,豪不謙虛:「方阿叔真是的,淨說什麼大實話呢。」
方奶奶好笑道:「嗯,許小子可俊了,咱們方哥兒也俊了,快進屋去,娘做好飯了,待會你出來炒個菜,咱們就可以吃飯了。」
說完,方奶奶喊來方獵戶,讓他帶方夫郎去擦擦一身的汗,順便再把汗濕的衣服給換了。
方奶奶炒個青菜還成,讓她做葷菜,那就是糟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