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許雲帆對這方面沒什麼經驗,可這種時候,他不上誰上?
方才他進去,裡頭三個大娘臉都白了,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個個見他到了,仿若見到了主心骨,甚至把位置都讓出來了,如此,他只能咬牙試試。
這一試,可讓他緊張的滿頭大汗,聽著李慧疼的哀嚎不斷,他是聽著就感覺心慌的一逼,臉都白了,這會李慧母子平安,許雲帆提起的那口氣一松,腿就軟了。
要不他漢子的身份擺在那,就他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生孩子的是他呢。
見到許雲帆出來了,秦潤趕忙跑上去將人扶住,「雲帆,你沒事吧!」
「我艹,嚇死我了。」許雲帆反手抱住秦潤,「潤哥兒,讓我抱抱,我腿軟,娘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來了,怕死我了。」
「沒事了,沒事了。」見許雲帆臉色不對,秦潤趕忙拍著許雲帆的後背,心疼不已,「已經沒事了,雲帆,我在這裡,不要怕,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
「我要是不厲害,就我這無證救人的,不出事還好,要是出點事,我這屬於非法行醫,在我們那邊,我牢底都得坐穿,縫紉機都得踩冒煙,一輩子就完了。」許雲帆當時顧不上想太多,孩子出生後,後怕的勁一上來,人就懂得怕了。
畢竟作為生長在紅旗下,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知法犯法,許雲帆心裡難免惶恐,不安。
但是再給他一次選擇,比起害怕、惶恐,他還是會選擇過來一趟。
其他人看著摟摟抱抱的兩人,只看一眼便被孫木娘的出現吸引了注意。
「嬸子,李嫂子怎樣了,孩子呢?」
「是啊,孫嫂子快說,這孩子咋的樣了?」
孫木娘鬆了一口氣,笑道:「都好都好,母子平安,是個小漢子咧。」
孫木大喜,那種大悲大喜過後的刺激感讓他一鬆氣,腿便發軟,好在他身邊的伯娘急忙將人扶住,「哎呀,你這小子可真是的,還不趕緊謝謝許小子去。」
要沒許雲帆,你能抱到這個大胖小子?
不說抱兒子了,媳婦都沒了。
孫木點點頭,是的,他還沒好好感謝許雲帆,這事,必須得謝謝人家。
這麼想著,孫木也是厲害了,一個滑跪就給滑到許雲帆面前,抬頭巴巴的看著許雲帆,「雲帆,謝謝你,沒有你,我……」
說著,孫木又掉眼淚,「我嘴笨,旁的話不會說,但沒有你就沒有我兒子,這份恩情,我們記著了。」
換平時,許雲帆應該說一聲,不用謝,都是舉手之勞。
可這句違心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這哪裡是舉手之勞,這差點都要把他嚇的手抖了,許雲帆擺擺手,「其他話不用多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兒還得早起去鎮上呢,你也忙,旁的話不用多說了。」
說的再多,來回無非就是謝來謝去,有啥子意思嘛,還不如回去躺床上跟秦潤親親我我,調戲一下人,好好放鬆一下。
「好好,那你們先回去。」孫木想著,明兒他再準備大禮好好上門去謝一下人家才成。
回去的許雲帆還不知道,因為他冒著風險露的這一手,又被那些對他敬佩得不得了的叔嬸給傳的神乎其神,乃至鎮上大夫都曉得他的厲害,親自上門向他請教,最後,竟是連清風書院裡的學子都知曉此事,纏著他問東問西。
回去的路上,秦潤牽著許雲帆的手,見許雲帆不時左右往後扭頭看,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雲帆,你還沒緩過來嗎?已經沒事了,李嫂子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
許雲帆:「……」
現在我怕的是犯/法的事嗎?
老子現在怕鬼怕黑啊!
可這麼丟臉的事,他一個太子爺,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在秦潤的視線下,許雲帆故意扭了幾下脖子,「沒,我就脖子有點酸,得多轉轉,多轉轉就好了。」
秦潤:「……」
要不是知道許雲帆什麼尿性,他差點都要信了。
這人,還是挺好面子的呀!
哪個男人在喜歡的人面前不好面子,許雲帆凡人一個,哪能免俗。
「幹啥那樣看著我?我還能騙你不成?」許雲帆捏了把秦潤的臉,靠近了秦潤一些,悄悄往前走了一步,後邊有秦潤在,許雲帆頓覺安全感瞬間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