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麼怕了,許雲帆嘴巴便閒不住了,「咱們趕緊回去,哎呀,你們這村里連個路燈都沒有,下次咱們出門得帶著燈籠啥的,這夏天還好,冬天了只怕黑的連路都看不見。」
說到燈,秦潤眸光就是一亮,「雲帆,之前你做蠟燭的辦法可以教我嗎?」
「又問這種問題,我人都是你的人,其他的還有什麼不是你的,不過,你想做什麼?」
許雲帆就慣會說這些聽了讓人面紅耳赤又怦然心動的話。
秦潤聽了,跟吃了蜜一樣,心裡頭甜滋滋的,美的要死,「我想做一些蠟燭出來,到時,無論是拿進食堂賣給學子還是放到店鋪里賣都可以的。」
今兒他把秦安跟小野折的玫瑰花拿去錢掌柜那兒,一下子就拿到了二兩銀子。
他把銀子交給秦安小野,怎麼說這花是他們折的,自然而然的,賣花所得的銀子自然該歸屬他們。
不過秦安小野沒拿,讓秦潤收起來了。
秦潤便想,假花都有市場,沒道理蠟燭沒有吧!
不過,他的建議卻遭到了許雲帆的拒絕。
「不行的,潤哥兒,蠟燭我們不能做,至少目前不能。」許雲帆搖頭道。
「為什麼?」秦潤雖跟許雲帆學過一些做生意的事,但比起許雲帆,他還有的學呢。
「因為蠟燭這玩意是皇商賣的,說白了,就是蠟燭這個產品,可以說皇商齊家已經壟斷了,若是我們貿然賣了蠟燭,這就是搶人生意,分了他們利益,我們動了他們的蛋糕,人家會放過我們嗎?」
許雲帆又道:「其他東西,他們沒有的,或者有的,旁的店鋪都在賣的,我們做出來賣了沒關係,畢竟我們也就在清河鎮賣,分不了他們多大的蛋糕,但要是做出蠟燭賣了,那就不一樣了。」
製作蠟燭的手藝被壟斷在皇商手裡,一旦他們賣了蠟燭,皇商那幫人指不定要以為他們偷了齊家的手藝,到時候,他一個夫子,輕易不夠對方碾壓的。
至於目前他做的這些東西,在人皇商眼裡,不過是小打小鬧,就算人家知道了,估計都懶得理。
畢竟他們絕對想不到,許雲帆自個就能製糖製冰,他做的那些玩意,只怕對方會以為他是買糖買冰做的,那麼,做出糖果、冰棍投入的成本太高,根本沒多大的賺頭,這生意自然也就入不了他們的眼。
許雲帆不說,秦潤尚且沒想到這一層厲害關係,要是他沒問過許雲帆,貿然去賣了蠟燭,到頭來,銀子掙不到不說,還把許雲帆至於危險之中。
想到這些,秦潤不禁後怕,「還好,還好我先問你了,若不然差點就壞事了。」
許雲帆不以為意道:「怕什麼,出了事,就是天塌了,不還有我的嗎。」
秦潤心暖的要命,手上抓著許雲帆的力道不禁然重了兩分。
也許許雲帆現在的背影看起來不夠寬闊,也不是那些大嬸大娘心目中可以撐起一個家庭的年齡,可他們不知道,許雲帆不僅把小秦家撐起來了,還給了他們無限的可能。
……
時間一晃便到了去清風書院上任的日子。
一大早,天還沒蒙蒙亮,許雲帆就揉著眼睛起床了,都不用秦潤喊。
以前早起的時候,秦潤每次喊他,許雲帆總會迷迷糊糊,睏倦的舉起一根手指頭,「再給我睡一分鐘,一分鐘就好。」
秦潤不知道一分鐘是多久,他去生火煮好粥再來喊許雲帆,這人眼睛眯成一條縫,起身吧唧親了他一口又躺下去抱好枕頭,不忘伸出兩根手指頭,一通亂叫:「不行了,實在是太困了,寶貝,親愛的,再給我睡兩分鐘吧!」
以前喊都喊不醒的人,今兒是怎麼回事?
秦潤都還沒起呢,許雲帆就動作輕悄悄的翻身從床里側爬了出來,做賊一樣的回頭看眼秦潤醒了沒,發現人沒「醒」這才轉身過去,輕手輕腳打開柜子不知在搗鼓啥,半天沒關櫃門。
在許雲帆翻身起來的時候,秦潤就感覺到了。
他不動聲色,想看看許雲帆要做什麼。
反正按照許雲帆半夜小解還要喊他幫忙拿蠟燭出去的架勢,這人定不會是出去小解的。
這會天剛蒙蒙亮,今天的許雲帆怎麼起這麼早了?
在好奇心驅使之下,秦潤睜眼看去,只見許雲帆翻出他給許雲帆買的那套細布長衫。
得知許雲帆要去清風書院當夫子後,秦潤又忙,沒時間買布給許雲帆做衣裳,這才趁著晌午有時間了出去給許雲帆買了一套。
畢竟是要當夫子的人了,穿著粗布短衫的不好看,其他夫子、學子都是穿的長衫,秦潤便給許雲帆也買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