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許雲帆反擊呢,跟著一塊來的方獵戶的大兒子方一直接開罵:「你個潑婦, 不要臉的老虔婆,只會生不會養的的死八婆,以為自己吃糞嘴臭就了不起了是吧,他娘的,養的什麼玩意,還方二,誰取的這名,簡直是侮辱了我弟。」
許雲帆跟著指方大他娘:「你罵啊,你再罵一句試試,不給你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打你了?你也不去大梨村打聽打聽,李小花她娘牙齒長出來了沒有你就敢罵我?」
方母倒在地上,吐出嘴裡被扇掉的兩顆牙,想罵回去,可許雲帆一舉起巴掌,人頓時就慫了。
不說她怕了,就是其他婦人都忌憚著許雲帆的話不敢上前。
這小漢子,連他們村的兩個學子都敢打,可見他確實是有點身份的。
沒聽見方才人家說了,他可是清風書院的夫子。
一眾人都不敢再鬧,滿心恐懼,要是真的把人惹毛了,連鹽都買不到,以後他們怎麼生活?
現在,他們是真的後悔了。
但他們最先認為錯的不是自己,而是方翠翠,上次秦木說的那些話,他們要是聽了,今兒這事就不會發生。
偏偏方翠翠誤導了他們,還有方大方二,如果不是他們要為方翠翠出頭,如果不是他們那般不要臉的壓榨秦一,秦家會不來接方翠翠回去……
總之,都怪方大一家。
但最該怪的,還是方翠翠,沒有她,今天他們方家村的漢子就不會這麼丟臉,更不會因此可能斷送了兩個讀書人的路。
一下子,方家村的漢子紛紛瞪向方翠翠,方翠翠被瞪的怕了,臉色頓時就是一白。
這幫被許雲帆收拾的漢子都想許雲帆快點走,哪知,許雲帆走到村長跟前,「你們方家村,之前是哪個不要臉的老漢打我家潤哥兒的主意,哦,對了,我家潤哥兒,就是小秦家的那個,你們口中說的丑哥兒,怎麼,認識沒有?認識了就趕緊把人給我喊出來,否則,待會天黑了,我眼神不好看不清了,打到哪可就不好保證了。」
威脅,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村長冷汗都流了,眼珠子不老實的一轉,「我……我不知道哇,我沒聽說過這些事,我哪知道是哪些人啊?」
這種時候,村長居然還有心思想,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好看的小漢子,居然是那個丑哥兒的相公,還有,這人方才巴掌甩的可准了,可以說是見一個扇一個,偏都不帶偏一分的,怎麼眼神就不好使了呢?
「你不知道?」
許雲帆雙手交叉轉動手腕,隨後又拍了拍手,看的村長膽戰心驚,許雲帆涼涼的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沒辦法了,我這巴掌吧,勁有多大,剛才你也見識過了,你們村有多少五十左右的漢子啊?叫他們出來唄,我一人一巴掌,這事也就算過去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吃了我這一巴掌後,他們的牙受不受得住,要是受不住了,日後得喝粥度日,那也怪不到我身上,怪也只能怪那些個老色批敢做不敢當。」
許雲帆發現,來到這兒之後,他做了太多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
打女人了不算,如今還要揍老人。
這到底是他道德倫理的喪失還是人性的缺失?
但許雲帆覺得什麼都不是。
他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問題,有的壞人老了,難道因為他是老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讓人打不得罵不得了?
許雲帆可受不了這個氣。
況且,五十歲,也許放在這兒,算是上了年紀,可看村里爺爺輩的人,實則也還年輕,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都還不到退休年紀呢。
就算他們老了,既然老了,就該有老人的樣,好好的方家村不待,為什麼要跑到大梨村去,守在秦潤上山的地方說那些讓秦潤跟他去竄小樹林的話?
這種老頭,不揍他揍誰?
許雲帆的拳頭、巴掌已經準備好了,今兒,巴掌鐵定管夠。
村長汗濕了衣服,想到自家父親,沒辦法,只能腆著臉讓許雲帆等一等,這才拉上幾個一臉青紫的漢子跑走了。
沒一會,方家村幾個漢子拉著滿臉驚恐的三個老漢子過來了。
村長把人推出來,「就是他們,他們三都是我們村的老光棍,平時就愛調戲其他的哥兒姑娘。」
本來村長還想說,他們三個估計是聽了大梨村有個丑哥兒的事,就想過去那個啥一下。
畢竟,人家再丑,也是個哥兒不是。
見著三個老光棍,許雲帆上去從左到右抓起一個老漢的衣領,不顧對方的掙扎、謾罵、恐嚇,舉起手就是左右開弓。
他們越罵,許雲帆打的越是爽,就解氣。
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氣。
敢給秦潤潑髒水的人,許雲帆定要燒開了再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