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家村的漢子聽著響亮的巴掌聲,莫名覺得臉上更疼了。
好了,這教訓的也教訓了,該說的也都說了。
終於把以前敢去大梨村找秦潤的人收拾了一頓,許雲帆只覺得通體舒暢,回去的路上,走路都要帶風。
臨走前,秦大前舉起巴掌嚇方大方二道:「明兒讓你們妹妹去我們村同秦一和離,你們村這樣的媳婦、親家,我們秦氏的人可要不起,明兒早上你們就過去,聽到沒有?」
「不用了。」一道聲音從方家村村口傳來。
大傢伙看去,原來是秦一瘸腿走來了。
秦一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休書。
原本秦一準備的是合離書,但方家人太過分,回到家的秦一看到躺床上動彈不得,需要大伯母含淚照顧的大伯、父親,再看二弟,二弟媳、三弟夫一個個臉上青青紫紫,就是三個侄兒臉上未消的巴掌印都將秦一對方翠翠那點僅存不多的夫妻情份給消耗殆盡了。
合離書直接就變成了休書。
「不要,相公,我不想被休。」方翠翠是真的緊張害怕起來,抓著秦一的手,死活不讓他簽字。
之所以會讓方大他們去鬧,方翠翠也是想著,有兩個兄長替她出頭,秦一乃至秦家人一定會同以前一樣對她多多包涵忍讓,甚至可以因此讓秦家人對她「重視」起來,哪知一切竟是同她預想的不同。
不要?
如今此事已經不是你想不想要的問題了。
這個親,秦一離定了。
秦一是干慣了粗活的,人看起來雖是瘦的厲害,但還有一身的力氣,當下就把方翠翠的手給甩開。
方翠翠一個不甚,直接摔倒再地,估計是屁股疼了還是其他原因,眼淚吧嗒掉。
秦一直接把方翠翠甩開,瞥了一眼瞪他,可在他看過去後又趕忙移開視線低頭裝傻的方大方二,耳邊是方母哭嚎的不堪入耳的辱罵聲,秦一算是知道他當初眼瞎的有多厲害了。
……
回到秦大伯家,許雲帆見秦潤還在幫忙收拾院子,許雲帆走過去順勢扶起一張摔裂的桌子,剛扶起來,桌子啪的一聲又給摔爛了。
面對秦大娘他們投過來的目光,許雲帆訕訕的收回手,「不是我的問題吧,應該是這桌子腿壞了。」
「沒事的,今兒辛苦你了,也給你們添麻煩了。」作為家裡的漢子,秦三同秦一一一同秦氏這邊的漢子道謝後,大傢伙才一一散去。
秦潤帶著許雲帆回去的路上,許雲帆照舊走在前面,讓秦潤走後頭,前頭許雲帆走的飛快,「潤哥兒我們走快些,我肚子快餓扁了。」
「好。」
秦潤又問,「你沒受傷吧?」
「怎麼可能。」
許雲帆覺得秦潤問這問題,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這都是小意思了,再來幾個我都不帶怕的。」
今兒收拾了一頓人,有點累到了,許雲帆多幹了一碗飯,這才美滋滋的放下碗。
此時此刻,許雲帆還不知道,就因為這一架,給他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
京城。
自從把小兒子送去清風書院後,齊遠洋那是操心的不行。
沒辦法,家裡三個孩子,前兩個孩子都有乖乖的長大了,也是經商的好材料,唯獨小兒子齊修澤。
你讓他做生意吧,齊修澤說了,家裡都腰才萬貫了,他為什麼還要同大哥二哥一樣那麼拼?
整天就是賺錢賺錢,一點意思都沒有。
齊遠洋以為小兒子志不在行商,意欲進入,於是,他是找關係又尋後門的,終於拿到了一個進入國子監的名額,哪知這個臭小子進了國子監沒到半年,便同謝柏洲他們「勾搭」上了,四人不是整日在國子監內同其他學子過不去,便是被夫子責罰。
齊修澤的夫子幾次找上門,話里話外都說他這兒子不成器,他們國子監的夫子是管教不了他了,讓他另請高明吧!
人家說的含蓄,但意思很明顯,不過是暗指他兒子不成器,乃是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