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動了動,挪動身子往上,以一個極具占有欲壓迫性的姿態,雙手撐在秦潤身側,同秦潤額頭貼著額頭,鼻尖頂著鼻尖,「你很好的,那個蔣雲深,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他喜歡我,但我看得出,他看見我時,那種眼神,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但這種欣賞中又帶著一絲缺憾。」
許雲帆記得,蔣雲深初見他的第一眼,也許確實是被他給驚艷到了,但驚艷之後,那微不可查的惋惜搖頭沒能逃過許雲帆的視線。
「雲帆,你確定,蔣雲深真的對你沒有那個意思嗎?」秦潤貪婪的攝取著來自許雲帆炙熱滾燙的呼吸,仿佛這樣,許雲帆便同他合為一體,便能彌補那份未能再進一步的缺憾了似的。
曖昧纏綿的呼吸交纏著,不禁讓許雲帆有些意動,他趕忙拉開距離,顧不上秦潤失落惋惜的神色,「真的,我看人的眼神還能有錯嗎?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的。」
「我只怕,他要是……會不會故意為難我們,他叔叔是蔣院長。」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現在,你該擔心的是你的腿什麼時候才能好,你腿不好,這幾天就只能待家裡,不能同我一塊來書院了。」
說到這,許雲帆不太高興了,以前可以兩個人一塊,秦潤不來書院,他就不用早起,那不就是只有自己得早起了嗎?
想想就很讓人不開心。
許雲帆不開心,秦潤怎麼捨得讓他不開心呢。
秦潤腳傷還沒好,每天只能在食堂坐著,偶爾幫忙換個零錢,或者在那坐著思考人生。
但他能思考人生的時間並不算太多。
自從同秦潤交談上話後,蔣雲深有事沒事便來找秦潤。
得知秦潤腳崴到了,蔣雲深一度緊張的不行,嚷嚷著要找大夫給他看看。
突然而來的熱情,還是來自不甚熟悉的只見過幾面,交談過幾句話的陌生人,這讓秦潤一度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以為蔣雲深是虛情假意,假借關心自己從而來接近許雲帆,可越相處,秦潤越發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
第二天,因為秦潤的拒絕,蔣雲深自己去問了大夫,給他抓了兩貼藥。
這還不算,知道秦潤想識字作畫,蔣雲深乾脆帶了一些筆墨紙硯,一對一的對秦潤輔導起來。
這份熱情,讓秦潤受寵若驚。
同蔣雲深接觸後,秦潤才得知,蔣雲深究竟是什麼來歷,這人可是太子太傅的孫子,哪怕是個哥兒,但因為是家裡唯一的哥兒,反而很是受寵。
這樣的少爺居然屈尊降貴親自教自己一個村里哥兒識字作畫?
秦潤對此很是感激,學的也很用心。
許雲帆雖也教他識字了,但許雲帆每天忙的屁股起火,生意上的事,許雲帆可以手把手教他,但有的事,有時候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分身乏術。
在同蔣雲深接觸的過程中,秦潤才發現,這個哥兒的學識有多過人,不僅能寫一手好字,作畫也是相當的可以,當真厲害了。
秦潤字寫的漂亮,這讓蔣雲深很是詫異,看他的眼神不由亮了幾分。
但在作畫上,秦潤的功底便差了一些,蔣雲深湊過去,同秦潤講解到這一步該如何畫,又還如何下筆,筆鋒輕重,下筆力度等等哪些需要注意。
秦潤因腿腳不便,只能坐在椅子上,蔣雲深站在他的身後,俯身探頭在他耳側指導。
一個教的認真,心無旁騖,一個聽的認真,一心向學,兩人不知何時已經湊的及近,近到都快臉貼臉了。
當然了,貼是不可能貼的。
但在外人,特別是因角度問題,他們兩人看起來,確實是臉貼臉了。
第129章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
許雲帆下堂過來的時候, 看到就是這樣一幕。
頓時……他娘的,兩個哥兒貼的這麼近是要搞哪樣啊?
不帶這麼玩的。
這裡可不流行同性戀啊!
許雲帆強行擠進去,胳膊一推, 直接把蔣雲深給擠開了, 「你們在幹什麼?」
「雲帆,你下堂回來了啊, 雲深在教我作畫呢。」秦潤顯然很高興, 言笑晏晏的。
雲深?
就兩天, 就喊的這麼哥們好了?
許雲帆扭頭看了眼蔣雲深,這一看,頓時臉一干,好傢夥, 這傢伙看他家夫郎的眼神怎麼看著讓他不太舒服呢?
這個蔣雲深該不會是想挖他牆角吧?
不怪許雲帆會這麼想,而是蔣雲深看向秦潤的眼神,太耐人尋味了。
蔣雲深笑著夸秦潤, 又別有深意的看了許雲帆一眼:「嗯, 潤哥兒學的很棒, 很厲害呢,你家相公不會教你畫畫, 日後你可以來找我, 在這方面, 我不敢自說自己有多厲害, 但就整個清風書院,想來也找不出第二個比我厲害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