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
這話未免說的太誇張了吧, 蔣雲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吹的比他還厲害,真當他是死的嗎?
還是說, 蔣雲深這麼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如自己?
所以才敢自稱第二?
秦潤謙虛道:「哪有,是你教的好,我才能學的那麼快,你已經很厲害了,書院內,哪位夫子比你的繪畫功底更厲害呢?」
說話圓潤的秦潤也就是好奇一問,倒不是夸蔣雲深厲害。
想來蔣院長學識過人,但作畫這方面就不一定了,其他夫子定然也是各有所長。
蔣雲深很是自豪,又理所當然的說:「自然是我叔叔了,清風書院之內,無論是夫子還是學子,我叔叔作畫的功夫堪稱一絕,而我雖不如叔叔那般厲害,但其他夫子還是比我略差一些的。」
一旁的許雲帆頗為無語。
蔣雲深當他是鬧著玩的呢?
他不僅算術厲害,吹牛厲害,其他方面也是很厲害的好嗎,堪稱全能型的人才站在這裡,蔣雲深哪來的臉當著他的面這般自吹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相見恨晚的知音,全然把許雲帆忘在一邊了。
許雲帆:「……」
好傢夥,他這是失寵了吧。
看蔣雲深笑的那般燦爛開心,許雲帆突然就想起一句話,『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如今他這個『舊人』已經被秦潤遺忘在犄角旮旯里無人問津……
還沒腦補完自我悲傷一番,秦潤「偷偷摸摸」的用小指頭勾住許雲帆的小指頭,「雲帆,肚子餓了嗎?我讓方阿叔給你熬你愛喝的雞湯,要去喝點嗎?」
「我還不餓。」許雲帆搖搖頭。
「這樣嗎,那我帶雲深去喝點,待會你餓了就來。」
說著,秦潤杵著許雲帆昨晚做的拐杖,帶著蔣雲深就往後廚走。
「失寵」的許雲帆:「……」
早知道他就該肚子餓了。
不就是作畫嗎,誰還不會了,這點事,難不倒全能的太子爺。
為在秦潤面前秀一把的許雲帆飯都不吃便出門了。
自己的夫郎想學畫畫?
有他這麼厲害全能的相公在,還用得著其他人教嗎?看方才蔣雲深那嘚瑟的樣,許雲帆就不服氣,今兒,他勢必要殺殺蔣雲深的銳氣。
他這就出去買筆墨紙硯,晚上回去好好教導秦潤一番,好讓他知道,蔣嵐方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筆墨紙硯買好,許雲帆剛想往書院走去,突然瞧見一俊俏的漢子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從前方過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帶刀侍從。
許雲帆只是大概掃了一眼便酸了。
好傢夥,這前頭騎馬的兄弟當真是炫富炫的厲害了,一身綾羅綢緞,其上繡著精美且不失簡約大氣的雲層翻浪,此處便無需那等過多優美、需一字一品方可明悟的詞藻講述了,總而言之,這男子的衣著,僅用精美、華貴都不足以形容。
而男子腰身上,食指寬的金色腰帶上掛墜著一塊青色玉佩,一看便知價格不菲,保守估計,沒個一千兩,大概你連摸一摸的資格都沒有。
男子一頭青絲被一青玉打造而成的發冠束成一束高馬尾,襯得整個人既儒雅又不失英氣。
想當年自己還是小太子爺的時候,不說穿的有多好,戴的有多貴,至少跑車遊輪就不缺,如今不說什麼跑車了,就是身上一塊玉都沒有,再看看人家,就人家那身行頭,也不知他得奮鬥幾年才能那般穿。
許雲帆牙酸的厲害,癟癟嘴不打算再看,畢竟越看他越酸,那多看幾眼做什麼,還不如早點回去把牆給焊死了。
許雲帆一路走,身後的馬蹄聲斷斷續續在耳畔響起。
大概在鬧市,對方不好驅馬吧,可出了鬧市,往清風書院去時,身後的馬蹄聲依舊不遠不近不時響起。
難不成又是順路?
許雲帆拐了另外一條小路,身後的人也跟著拐了一條道。
許雲帆:「……」
好傢夥,這人莫不是看他長的姿色過人,所以想劫色了?
不過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