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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帆很想知道,李雲飛究竟能給他造多大的謠。

到時候,就是不知道李雲飛能不能找出那麼多證據證明他所說的一言一語是否都是事實,若是不能,一個會造謠夫子的人,離開了清風書院,再想入學,只怕是難上加難。

許雲帆本不欲斷了李雲飛的學路,可這人吧,非得跟他過不去,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他也是被逼無奈啊。

丙六班的學子對許雲帆的話深以為然,只覺得他們許夫子,年紀不大,但說的每一句,確實值得令人深思。

就在其他學子聽了許雲帆的話陷入深思後,一位學子突然舉手示意有問題要問。

許雲帆記得該學子,此人名叫楊皓期,乃是杏花村的讀書人。

楊皓期出身寒門,家中並不富裕,許雲帆在學堂見過他幾次,這人買飯菜,永遠都是一碗米飯,一道青菜,葷菜從未點過,可見其家庭並不富裕,為人也很是節儉。

寒門學子,大多都是如此,楊皓期不過是眾多寒門學子中的一個,並沒有過於特殊之處讓許雲帆對他有過多的關注。

但最近兩天,他對楊皓期比較上心,偷偷觀察了他幾天了。

倒不是說楊皓期這人做了什麼壞事或者要對許雲帆不利,而是最近的楊皓期很反常。

以前這人聽堂可認真了,可最近幾天,許雲帆發現他頻頻走神,神色難掩落寞,有時候又似是想到什麼傷心事,淚濕眼眶。

許雲帆自詡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夫子,有義務問問楊皓期是有什麼心事之類的,可他一直找不到機會。

今兒,楊皓期倒是先行動了。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要問?」許雲帆還以為楊皓期是有課堂上的問題想問,哪知,這人不知是急病亂投醫了還是怎樣,竟是起身,紅著眼眶,挽起身前的長衣,噗通一聲,直接對著許雲帆跪了下去,嘭的就是磕了一聲響頭。

這下子,不止許雲帆,其他學子也愣了,摸不著楊皓期此舉意欲何為。

許雲帆後退一步,趕忙將人扶起來,可楊皓期雖抓著許雲帆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聲聲泣淚,「許夫子,我求你幫幫我出出主意,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好,究竟我該如何才能做到無愧於心,才能為自己的親人申冤。」

楊皓期也不知道為何會對許雲帆產生莫名的信任感,總之,許雲帆給他一種很厲害的感覺,那種感覺大抵就是,好像再大的事,有許雲帆出面便可迎刃而解,那是一種信服感。

他們丙六班幾個夫子,他觀察過了,也想過,若是他貿然同他們開口,他們可會幫他。

答案是不會。

他們不會冒著得罪師爺的風險去幫他,畢竟他只是一個學子,而他們身為清風書院的夫子,最不缺的也正是學子了。

可以說,丙六班,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至於找院長幫忙什麼的,楊皓期一個丙六班的學子,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見到蔣嵐方。

在楊皓期備受良心譴責與深處愧疚不安之中時,蔣嵐方卻主動找到楊皓期,同他說了,他這事,興許可以找許雲帆幫忙,總而言之就是,蔣嵐方話里話外都在「教唆」他去尋許雲帆,讓許雲帆出馬。

楊皓期一想,許雲帆身處議論緋聞的漩渦中心時,這人依舊面不改色,心態好到爆表,甚至不急不躁的已經做好了反擊計劃,可見這人是胸有成竹。

也許許雲帆可以告訴他,他該怎麼做。

「有什麼事,先起來了再說,你放心,若是我能幫,定不會袖手旁觀。」許雲帆想,學子有事,他自然是要關心一二的。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楊皓期一定是有事了。

楊皓期被許雲帆扶起來,這才抹著眼淚說了,「許夫子,我……我堂姐被人殺了,可……」

說到這,楊皓期嘴唇顫抖動著,似是在強忍著極度到難以克制的悲痛,「可是我的家人讓我裝聾作啞,當做不知,只是我……我實在做不到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

這段時間,楊皓期備受煎熬,一方面是怒意難平,一方面是滿心無可奈何以及驟然得知堂姐楊杏離世的滿腔悲痛無一不在折磨著他。

「什麼?」其他學子聞言,不由得圍了過來,詢問楊皓期怎麼回事。

楊皓期說了,原來楊皓期的堂姐,也就是楊杏,半個月前來鎮上買東西時,不巧被清陵縣師爺之侄劉天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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