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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公平。

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要不是許雲帆同自家二叔容貌不同,否則蕭霖都要以為他二叔返老孩童了。

蕭霖氣不過,就在他想開口時,蕭衡之擺了擺手,「小霖,你鬧夠了沒有?你去外邊等本……我。」

這句話,蕭衡之說的不大,語氣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平平一句話,但熟悉蕭衡之脾氣的人都知道,他已經不悅了。

蕭衡之身體是不好了,未此脾氣有所收斂了,但這不代表他就因此沒了脾氣,變得溫和了。

「抱歉,二叔,是我衝動了,我這就出去。」蕭霖不欲惹蕭衡之不快,深怕脆弱的二叔一怒之下,待會吐血暈倒了就麻煩了。

蕭衡之對秦潤謙意道:「這位小哥兒,對不住,我侄兒方才言語上有所冒犯了,身為長輩,管教不當讓他丟人現眼了。」

他知道眼前的哥兒叫什麼名,畢竟方才他們要求縣令做主時已經自報家門了。

「沒事,反正我也聽習慣了。」秦潤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這人剛才剛幫了他,人家都道歉了,他也沒必要要揪著這點小事不放。

再一個,見到眼前這人,秦潤不知為何,竟會對對方產生莫名的親切感。

一句習慣了,竟是讓蕭衡之聽著很是難受。

蕭衡之看著秦潤同秦斐俞有幾分相似的長相,不由多嘴幾句,「外人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哥兒就是哥兒,漢子就是漢子,女子就是女子,他們所認為的哥兒就該怎麼怎麼樣,那是不對的,你別把別人滿嘴噴糞的話放心上,若不然,心都得跟著髒了,日後,誰在說你,你若不高興,大可直接抽回去。」

這話就很有蕭衡之的味道了。

「我看你就很好,你不知道嗎,咱們大晏朝的大將軍也是個哥兒呢,人家就長的比漢子還壯實,那才是真男人,是鐵骨錚錚英雄。」

自家夫郎被誇了,秦潤高不高興,許雲帆不清楚,反正他是高興了,對蕭衡之直接豎起大拇指,「哎呀,你這人真有眼光了,我也覺得我家夫郎好好了,就我家夫郎這樣的,長的高矮胖瘦,關他們什麼事啊,又不吃他們家大米,他們純粹就是嫉妒,我家夫郎不僅身材好好了,就是性格都好,最主要的一點,他對我可好了,哎呀,他好的地方太多了,說個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我就不跟你詳細說了,畢竟你也是個外男,跟你說太多了不合適。」

蕭衡之:「……」

好像他就沒問過一句吧,從頭到尾都是這小子吧啦個沒完。

蕭衡之走的時候,下意識回頭看了秦潤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待同自己四目相對時,這才不好意思的將視線移開,見狀,蕭衡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失望、不舍等太多莫名的情緒讓他遲遲無法收回目光。

也不知道那長得比他還差一點點的許雲帆同秦潤說了什麼,本來還垂頭,貌似有點難過的哥兒被三言兩語哄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兩人相處的方式、情景,真真是像極了當年的他與秦斐俞。

只是可惜,他同秦斐俞沒能走到最後。

蕭衡之低垂下眼,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回清竹院的路上。

「二叔,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跟在蕭衡之身後的蕭霖悶悶不樂的問道。

蕭衡之反問,「難道我不該攔著你嗎?你說說你,何必呢。」

「我就是氣不順,我不服,如果不是他,我堂弟現在都……二叔你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蕭霖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憋著。

「我知道,你在替我抱不平,小霖,你只看到了我這些年一直放不下當年的事,可就孩子這件事上,他就一定比我好受嗎?他不是沒有心,他的心也不是鐵做的,若不是因為……他不會放棄那個孩子,你覺得他放棄孩子,他心裡就一定不比我難受嗎?他是哥兒,跟天下千千萬萬個母親一樣,對當娘的來說,孩子就是他們的命,是他們可以捨棄生命的存在,他不一定比我好過,承受的煎熬也不一定會比我少,可他沒有的選擇,一邊是家族與百姓的期望,一邊是孩子,他站在那個高度,已讓他顧不得兒女私情,職責所在,更是讓他不得做出選擇,他只是選擇了放棄孩子,這不是十惡不赦罪無可恕的事,是我單方面對他做出的選擇耿耿於懷,所以,錯的不是他,二叔不希望你因為這些事,莫名的去針對一個無辜的可憐人。」

秦潤不欠他們什麼,更沒有做錯過什麼,憑什麼要承受這些無妄之災?

難道僅僅是長的與秦斐俞相似的容貌就要被蕭霖針對嗎?

這不公平。

不可否認,在聽到蕭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蕭衡之是不悅的,在看到秦潤因為那些話而露出受傷的神色時,他會抑制不住的感到心疼。

不知為何,看到秦潤,蕭衡之總會止不住的想,如果當年那個孩子有好好的降生在這個世界,也許他會同秦潤一樣,同他爹爹一樣,長得高高壯壯的,也有可能同自己一般長得英俊不凡、器宇軒昂,無論是像誰,總歸都差不到哪去,畢竟秦斐俞長的不賴,否則也入不了他這個大晏朝第一門面擔當之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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