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沒想過,妙金寶會針對秦潤,原來還是李雲飛大伯母搞的鬼。
本來吧,那勞什子大伯母的沒得罪過秦潤,也沒招惹過許雲帆,許雲帆也不屑得搞連坐那一套,但如今人家欺負到他頭上了,這個仇不還回去,那不是他許二少的作風。
今兒,有人幫了他,許雲帆恩怨分明,正打算帶秦潤同人道謝,那人卻是轉身打算走了。
人家方轉身,許雲帆腿長跨大,沒兩步就追上了因為身體不適,壓根走不快的蕭衡之,「你好,非常感謝你方才替我們作證。」
雖然就算沒有蕭衡之的主動作證,在衙役的手段之下,其他人也會實話實說,但一個是出於自願,一個卻是迫不得已的,兩者差距太大。
「不用客氣,換做是其他人,我也會這麼做的。」蕭衡之說這句話的時候,看的不是同他道謝的許雲帆,而是注視著許雲帆身邊的秦潤。
「不管怎麼樣,這聲謝謝還是要說的,你能主動站出來,也省了我們不少時間。」許雲帆笑了笑,並沒有把蕭衡之的「無視」放眼裡。
第153章 當年那個孩子
方才隔著些許距離, 蕭衡之看的不算太真切,後來在公堂上,這哥兒也是滿心滿眼都是那個鎮定自若的小漢子, 他只能看到對方的一個側臉。
之前那驚鴻一憋, 蕭衡之便內心巨撼,如今近距離四目對視, 那熟悉的眉眼, 比之哥兒更高更壯的體格, 無一不讓蕭衡之看的眼色、神色複雜。
如果之前因為中毒,這具身體被毒素折騰的已經陷入了麻木的狀態,那麼這會,蕭衡之已經疼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久違的, 壓抑許久的鈍痛襲來,蕭衡之受不住的踉蹌後退一步。
「你……」秦潤發現了蕭衡之的不適,正想詢問一聲, 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他。
「二叔, 你怎麼出來了, 嚇死我了。」睡醒的蕭霖發現蕭衡之不在清竹院,整個人嚇的就是一個激靈, 趕忙詢問暗衛, 跑了出來。
待他跑近, 發現秦潤後, 臉上的急切極速被厭惡所取代,「二叔, 你在這幹什麼?到時間喝藥了,我們回去吧,外面景色又不好看, 小心傷眼了。」
又來了。
蕭衡之嘆了一口氣,「小霖,注意場合。」
蕭霖癟癟嘴,瞥了秦潤一眼,全然無視許雲帆的存在,「二叔說的是,是侄兒的不對,二叔,我們回去吧。」
秦潤這下子,不僅看出來了,也聽出來了,這個漢子很討厭他。
可他以前明明沒見過這人,更不曾得罪過他。
莫名被人厭惡,秦潤習慣性的想從自己身上尋找問題。
他有點難堪的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身板,就在他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時,手心卻傳來了溫熱的暖,那份溫暖,直抵心扉。
許雲帆對蕭衡之抱有感激,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身邊的阿貓阿狗都可以在他面前陰陽怪氣的針對他的人,哪怕這個人是蕭衡之的侄子也不可以。
在他面前陰陽怪氣?
呵!
誰還不會了。
「潤哥兒,我們謝也謝了,要不就回去吧,這兒有人滿嘴噴糞,臭的要命,我都要吐了,咱們趕緊走吧。」
許雲帆本想說有條狗在滿嘴噴糞,但這不是間接的也把這大兄弟給罵進去了嗎?
「罵誰呢你,你說誰滿嘴噴糞呢?」
蕭霖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許雲帆在指桑罵槐。
看蕭霖跳腳,許雲帆笑笑,無賴的攤手聳肩:「我有指名道姓了嗎,我都不認識你,我為什麼要罵你呢?我不過就說說,心中沒鬼的話,你自個對號入座幹什麼?」
蕭衡之聽出來,許雲帆這句話表達的什麼意思了。
他的意思無非是,他不認識蕭霖,從沒想過罵誰,但蕭霖莫名針對人,他不過是一報還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