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地方的哥兒,十八才定親,二十二十二左右才成親的比比皆是,但在小地方,十八不嫁的哥兒,那便被人說成沒人要,大家會認為,這個哥兒肯定是有什麼問題所以才嫁不出去,仿若這個年紀不嫁人,便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
有的事,無力去改變大眾,便只能改變自己,有的東西,遲遲得不到,他會慢慢的不再期待,最終釋然,麻木接受另外一種可能。
所以,秦潤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不說老一輩思維封建,就是小一輩都會受其影響,哪怕再不樂意,面對盲婚雅嫁這種事,也習慣的,並且深以為然的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畢竟祖祖輩輩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想到這些事,秦潤暗自感到慶幸,好在他終於等到了屬於他的人。
把許雲帆收拾乾淨,自己則囫圇擦了兩下,在擦到大腿內側時,秦潤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將水倒掉後,才輕手輕腳上了床,習慣性的將許雲帆摟到自己懷裡,像是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第二天,許雲帆醒來時,身邊的位置早已涼透。
摸著身邊秦潤睡覺的位置早已經不剩一絲溫度,許雲帆莫名的感到一陣失落。
倒不是失落秦潤起的比他快,會襯得他好像有點沒用,作為攻方的尊嚴收到打擊,而是失落於,昨晚他們才親密火熱的纏綿過,今早起來,自己一個人卻要獨自面對眼前空蕩蕩的房間以及枕邊冷冰冰的溫度。
第157章 李家兄弟落榜
想到昨晚的事, 許雲帆砸吧兩下嘴,似在回味著什麼美味佳肴。
沒想到,看起來硬邦邦的秦潤, 身體柔韌性會那麼好, 完全與外表不相符合,理智被焚燒殆盡後, 破碎的禁慾感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將他「欺負」。
許雲帆想著, 兀自笑起來, 笑自己的定力真的太差勁,被秦潤專注且深情款款的看著,足以讓他感到亢奮,不知疲倦, 以至於今早都起晚了。
睡得晚,起的晚,今兒的許雲帆神清氣爽, 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幹活乾的格外起勁。
他將秦大右他們喊了過來, 將院子中間的小道重新規整了一遍。
小道兩邊是由竹子作為護欄,中間再鋪上特意讓孫武從鎮上買回來的青石板。
晌午時, 許雲帆去了後院拿了一隻烤鴨, 還有孫武從食堂拿回來的爪子招待幾個漢子美美吃了一頓。
如今烤鴨這道菜供不應求, 院子裡這個烤窯就不夠用了, 秦潤讓人在後院做了八個,每天又請人殺鴨烤鴨, 如此才算勉強供應上來。
秦潤很有生意頭腦,如今都打算把店鋪開到清陵縣裡去了。
許雲帆最近倒是閒了下來,無他, 十月份的書院考試就快到了,算術這一科,經過他的教學,學子要複習,壓根不需要他坐堂監督,他乾脆連書院都沒去,根據往年書院算術一科的考查題型布置了一些作業就完事。
之前八月份底的院試,書院參考的學子並不少,聽說報考了幾十人,均完美落榜,與秀才失之交臂。
可見這秀才也不好考。
當然了,之前李嬸喊丫丫的,有關李雲飛要參加院試的事,那是廣而告之,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家小兒子要考秀才了。
之前李家人恨不得人人皆知,如今是恨不得人人不知。
誰叫李雲飛落榜了,還被清風書院開除了。
雖然最後靠李寶河的關係,加由李雲起對夫子的白般保證,李雲飛才得進到清陵縣一私塾就讀。
據許雲帆所知,院試應是在四月份,但今年的院試聽說考題泄露,聖上大發雷霆,下令徹查。
沒想到如此重要之事,居然敢有人將手伸到科舉上。
科舉這麼重要的事,居然還被人插了一手,這已經不是以權謀私的事了。
要知道,科舉一事,可謂是國家大事,豈能容人做出徇私舞弊之事,這不是打了當今聖上的臉嗎。
科舉考試,等同於國考,嚴格程度自不用細說,負責出卷的考官,也同樣會受到隔離。
為防止考生作弊,被收買或私心使然的考官泄題,保證考試的公平公正,鎖院制度由此而生。
鎖院制度的出現,便也直接體現了科舉之重。
而科舉之重,重在何地?
因科舉制度的出現,世家貴族壟斷仕途的現象不復存在,既使任有少部分人想鑽空子,也被嚴重把控遏制,即使出身於官、富世家,想進入仕途,這些世家大族的少爺,也須與其他學子一起參加科舉考試,接受上層層層選拔考核,一步一步往上考取功名,有功名在身了,便意味這人有踏入官場的入場券了。
至於無權無勢的寒舍平民之子,想要改變自身現狀,步入仕途,也許在以前,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但如今,十年寒窗苦讀,只要發憤圖強,通過考試考取功名,便可做到「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隨著科舉日重,官員選拔更加規範,仕途尤講資格,後來朝堂上更是出現「非進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入內閣,南北禮部尚書、侍郎及吏部右侍郎,非翰林不任」的規定。注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