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他,只怕都捨得碰蕭衡之一根頭髮,誰讓蕭衡之長的太合他心意了。
蔣雲深搖頭,「不知道,不說我不知道了,只怕蕭家知道這事的人都不會超過十個人,有時候我也在想,能狠心拒絕蕭王爺的人,那得是怎樣的一個人?蕭王爺這些年還孤身一人,說不準就是受了情傷,聽說以前玩的越花的人,一旦動情,那必定是比誰都要深。」
「而且潤哥兒,你可能不知道,蕭王爺身上的毒聽說很厲害,這麼多年了,蕭王府不知請了多少御醫,就是民間稍微有點名氣的大夫他們都請了不少,可對蕭王爺身上的毒,他們都束手無策,聽我那個好友說,蕭王爺因為這毒,沒個月都會毒發一次,每一次毒發都會要他半條命,說句不好聽的話,蕭王爺身體不好,下一次毒發能不能熬過去,都得看運氣,聽說蕭王爺放棄過幾次,但每一次都被大夫拉回來了。」
要蔣雲深說,蕭衡之那般活著,也許死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可蕭家人不會讓他死去,哪怕他再疼,哪怕他們明知蕭衡之每一天都疼的沒辦法好好睡一覺,他們也不會讓他死。
「不會的,他肯定會堅持下來的。」秦潤的話脫口而出,他不敢認同蔣雲深的話,他記得蕭衡之曾對他笑的模樣,那樣的人,怎麼會放棄呢?
他說過的,他會在京城等他們的。
可秦潤在聽過蔣雲深的話後,特別的害怕。
他怕蕭衡之有一天會因為疼的受不了,出爾反爾,將他的承諾作廢,不等他了,他該怎麼辦?
秦潤這段時間都在想著,尋個機會去京城一趟,哪怕只能偷偷的見蕭衡之一面也好啊,偏他又放不下許雲帆,秦安兩個弟弟,他還可以將他們託付給秦大伯等人幫忙照看,可許雲帆呢。
比起對蕭衡之那份莫名的特殊感情,秦潤必須承認,在他心中,還是許雲帆更重要。
如今得知許雲帆要去京城一趟,秦潤說什麼都要跟著。
見秦潤這麼堅持,許雲帆詫異了,以前秦潤不會這麼固執的。
哎,許雲帆有點點小愁了。
這夫郎太粘人,還真是一個會令人感到甜蜜的煩惱呢。
是了,秦潤要跟著去,肯定是放心不下他,也捨不得與他分開這麼久。
自從來到小秦家,他們從未分開這麼久,秦潤會不舍,那太正常了。
許雲帆有點臭美:「潤哥兒,你去京城應該不單單是為了生意的事吧?是不是還為其他事啊?」比如因為我?因為捨不得我,不想同我分開?
這話,許雲帆明知故問。
既然許雲帆問了,秦潤乾脆點頭承認,「嗯,雲帆,我想去看看義父,雲深說……我怕他熬不下去,等不到明年我們去京城的時候。」
許雲帆:「……啥?你不是因為捨不得才想跟我去的?」
真是自作多情了。
「啊?」被許雲帆反問,秦潤抿了下唇,在觸及許雲帆詫異震驚的目光時,秦潤還是笑出了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有的話,你非要我說的那麼直白嗎?」
「要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許雲帆傲嬌的扭頭,「哼,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把我放第二位了呢,有了義父,夫君都得靠後站了。」
「怎麼會,許雲帆,你在我這裡,不管以後還有誰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你要永遠記住,你的地位,無人可取代、撼動,你永遠都是第一位,是最重要的存在。」秦潤把許雲帆抱住了,低頭靠在許雲帆肩膀上,深深攝取屬於許雲帆身上的味道,「關於這一點,你不能質疑,你也不用懷疑你在我這裡的份量。」
「你這哥兒……」許雲帆心滿意足的反手摟緊秦潤的腰,「真的越來越會哄我高興了。」
這種話,他娘的,聽著可真太讓人上頭了。
許雲帆樂的暈頭轉向,被美色蠱惑的昏君,哪還有理智可言,不讓秦潤去京的初衷直接被拋之腦後。
隔天,在秦安秦慕戀戀不捨的相送下,許雲帆帶上秦潤坐上裝載兩千袋銀霜炭的船隻從清河鎮碼頭出發了。
秦潤見過船,卻沒坐過船,他以為坐船就跟坐牛車一樣,直到他胃中陣陣翻滾,腦子暈乎乎,渾身不舒服時,才明白許雲帆為何不讓他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