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又讓蕭衡之生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我們能有什麼關係?」蕭衡之矢口否認他與秦斐俞曾經有過一段感情的事實,現在,那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誰讓秦斐俞快成親了,要是傳出什麼緋聞來就不好了。
許雲帆好像信了,又好像沒信,「哦,那就奇怪了,來到大晏朝之後,我真是大開眼界了,你說,一個哥兒,在沒有漢子的情況下會不會自己懷上?如果能,那只能說是我孤陋寡聞了。」
「你什麼意思?」如果蕭衡之還聽不出許雲帆知道秦斐俞懷過一事,他這王爺也不用做了。
只是,這些事,許雲帆怎麼會知道?
他跟自己說這些,意欲何為?
秦斐俞就要成親了!
芸芸眾生,人海茫茫,能遇上一個要與之成親共度一生的人不容易,這節骨眼,絕對不能傳出有關秦斐俞不好的話題。
蕭衡之一下子就急了,「你到底知道了什麼?我奉勸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否則,我不介意操心些,替潤哥兒再尋一個好夫君。」
這一刻,蕭衡之身上的壓迫感前所未有的強烈,事實證明,對秦潤的溫和,不過只是一個故作的假象。
此時此刻,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異姓王。
換其他人,在蕭衡之的不怒自威之下,應該早跪下了,可許雲帆他不是一般人,反而還很感興趣的嘖嘖了兩聲,「這就是王爺的氣勢?有點東西呢,你想知道什麼?既然想讓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蕭叔是不是該對我客氣一點?你別忘了,我可是潤哥兒的夫君,有本事你給他換個比我好看比我俊的,要是找不出比我更好的漢子,那我不妨奉勸你一句,看在潤哥兒的面上,其實你可以對我客氣一點,你是我蕭叔,四捨五入的可不就是一家人了麼,我這人呢,吃軟不吃硬,你跟我來硬的,只怕你是不知道什麼守口如瓶。」
這分明就是威脅,警告。
蕭衡之氣的連疼都忘了。
好傢夥,活了三十幾年,頭回見到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
蕭衡之掃了許雲帆一眼,牙酸了。
他娘的,有一句話許雲帆還真說對了,他上哪找個比許雲帆更俊的漢子來?
做夢找都不見得會有。
蕭衡之是個識時務的,「好了,是我衝動了,說話過了,你別放心上,方才那些都是一時的氣話。
」
許雲帆淡淡的哦了一聲,像是善解人意的道:「理解理解,畢竟怎麼說人家也跟你過一腿嘛,是你的老情人來著,說起來,蕭叔你還是個念舊的呢。」
這下子,蕭衡之是真的被嚇到了,「你說誰跟他有一腿?」
不可能吧,都十幾年的事了,許雲帆才多大,那些事他怎麼會知道?
他知道的話,是不是意味其他人也知道了?
「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只想問一句,蕭叔同秦將軍關係如何呢?我要是沒記錯,蕭叔之前在村里與我說過,你的心上人把你們的孩子給打掉了,你確定這事是真的嗎?」
「怎麼不是?」蕭衡之已經被許雲帆的問題牽著走,憶起當年事,明明十幾年過去了,可蕭衡之還是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這件事,是他親口所說,是他親口告訴我,還能有假?許雲帆,他沒有理由騙我,更不會拿這件事來騙我。」
「那可不好說。」許雲帆發現蕭衡之與秦斐俞之間誤會重重,他實在想不通,明明都不是啞巴,明明兩人都長了一張嘴,怎麼就不會好好溝通呢?
看看,有話不說,如今造就了這般的局面。
蕭衡之氣道:「你小子,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氣人?模稜兩可的,有話你就直說。」
許雲帆語氣平淡到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家常事:「我去秦家了,就秦將軍府,還把那個景葉擇,也就是秦斐俞將軍的未婚夫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蕭衡之:「……倒也不必特意強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