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隔代親,齊爺爺齊奶奶疼孫子,不管是大孫子二孫子還是小孫子都是他們的心頭寶,他是哪裡涼快上哪呆著去,儼然成為了齊家家庭地位最低的男人了。
明明他才是一家之主來著。
齊遠洋看了眼三個討債鬼,衣袖一甩,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見齊父走了,齊修澤舒了一口氣,「謝謝大哥二哥。」
齊修縛往院子裡看了眼,「三弟,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神神秘秘的,連我們都進不去。」
這話,齊修縛說的酸溜溜,他們不能進去,謝柏洲他們幾個倒是可以,換誰誰心裡頭都得酸一下。
自家哥哥,都是兄弟,齊修澤沒啥不能對他們說,之所以不對齊父說,那是齊父這人在齊爺爺跟前,被血脈壓制的厲害,平時是屁事不敢藏,要是齊遠洋把他的驚喜說出來了,到了壽辰那天哪還有驚喜可言。
但自家兩個兄長不會。
齊修澤把他們帶進房。
房間裡,謝柏洲三人忙得一刻不得歇息,打好的氣球得用繩子紮起來,謹防漏氣,之後還要把氣球十個十個的紮成一串,在每串氣球下則吊著一幅被卷好的祝壽詞。
至於那些沒被紮成串的氣球,謝柏洲他們便隨其漂浮在屋頂下。
齊修縛他們進門時,看著五彩繽紛的,從未見過的物什,整個人當場立在原地。
「這是什麼?」哪怕是個漢子,初次見到氣球,好奇的同時,又不免感到些許震驚。
齊修澤拉下一個氣球,「這是氣球,是雲帆帶來的,之前在村里,潤哥兒過生辰……那一幕,我一直無法忘記,所以,爺爺過六十大壽,我特意請雲帆做幾個煙花,到時候,咱們一起大開眼界。」
好傢夥,齊修澤這麼一說,齊修縛兄弟一下子就期待起來了,「真的有那麼漂亮?」
「大哥,瞧你這話說的,三弟還能騙你不成?爺爺大壽那天,不是在咱家酒樓哪兒舉辦嗎,那邊還有條河,雲帆說了,到時候沿著河堤放上一排煙花,絕對好看。」
許雲帆敢這麼說,還是他帶的皮箱會來事,在答應齊修澤的請求後,第二天晚上,他的房間就多出了幾十件煙花。
秦潤過生辰時,皮箱毫無動靜,許雲帆只能親手造,如今卻一下子吐了這麼多件煙花出來,許雲帆差點氣笑了。
氣雖氣,不用親手造,許雲帆便有時間準備其他事了。
齊爺爺的六十大壽不在齊府舉辦,而是在齊家的酒樓辦,在壽辰的前一天,許雲帆幾人天不亮就起床前往酒樓先行布置現場。
身為皇商,齊家女兒又是當朝貴妃,前來祝壽的人只多不少,但眼下,正是大忙的時候。
有的送了禮便也沒多待,他們是想待也沒時間待啊,最近皇上不知哪來的點子,要大力扶持寒門學子,蔣大人又專門回京上朝提出助學政策,皇上一聽,那是相當的大喜,經過百官商討此舉可行後,大傢伙是忙的分身乏術,哪有時間留下來吃頓飯。
許雲帆給自己以及秦潤化了妝,畢竟秦潤這張臉同他的一樣,太招搖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再者人多嘴雜,不是每一個都能像齊家人這樣想的。
許雲帆在頂著一張普通之中又透著不太普通的臉帶著秦潤在晚宴上逛了一圈,意外的發現,秦斐俞還有蕭衡之居然沒來。
秦家來的是許雲帆見過的,有過一面之緣的秦府管家,之所以對管家印象深刻,主要還是景葉擇被揍的那天,其他人一臉茫然,似是不相信景葉擇會那麼不中用,唯獨管家像是在極力憋著什麼,直到他轉身去請大夫,許雲帆才眼尖的發現,好幾次,那大伯不是在笑還能是幹什麼。
至於蕭府來的人,許雲帆不認識,反正這些也不關他什麼事就對了。
從村里出來的秦潤並不太適應這樣的晚宴,他生怕自己在晚宴上的行為舉止上不得台面給齊家丟臉,又怕自己說錯話或者做錯事惹人不快。
沒辦法,秦潤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達官貴人,不害怕都不行。
其實有這種想法才是正常。
他緊緊的跟在許雲帆身邊,亦步亦趨的跟著許雲帆,卻不知,他這般緊張的模樣反而更顯小家子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富貴人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