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打景葉擇,他還可以替許雲帆開脫兩句,可許雲帆挖人家蕭王爺的院牆,這就說不過去了,人家蕭王爺招他惹他了,他非得半夜禍害人家院牆去?
看來這小子,不說他兩句是不得行了。
蔣嵐方今晚是身負重任來的,同齊老聊了兩句,蔣嵐方左看右看似在找什麼,很快,他的目標就鎖定在一高高的,精瘦的漢子身上。
不說許雲帆只是臉上塗了胭脂,就是化成灰,蔣嵐方也斷不會認錯人,沒辦法,能跟齊修澤他們湊在一塊有說有笑,吹得一手好牛,得意的下巴都快翹到天上的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許雲帆!」蔣嵐方不見著許雲帆還不覺得如何,一見到許雲帆便有種氣血攻心的感覺。
許雲帆扭頭看去,「哎,院長你也來了,幹啥了,這大喜的日子做什麼耷拉著一張臉?先說好了,我可沒欠你銀子啊。」
蔣嵐方吸氣:「……你跟我來。」
一見到蔣嵐方,齊修澤四人那是大氣不敢喘,有心想說什麼,蔣嵐方一個眼神掃過來,幾人頓時噤若寒蟬。
帶許雲帆出去的時候,許雲帆噘著嘴,一看就不情願,想到這小子膽大包天夜闖蕭王府,連縛青雩都被嚇到了,蔣嵐方不免有點頭疼,催促道:「趕緊的,你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癢了是不是?你要是再胡鬧亂來,明兒就給我住到蔣家去,我看你鬧。」
有時候還是把人放眼皮子底下放心一些。
「不要,我在齊家住的好好的,再說了,我鬧啥了?哎喲,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
兩人「吵吵鬧鬧」往外走,全然不知,他們這幅樣子,落在外人眼裡,味道就變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不是,蔣大人這是……」
蔣嵐方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訓自家不聽話的晚輩呢。
「那個人叫許雲帆?看起來年紀不大,怎麼就是夫子了?」說話的人猜測,是不是蔣嵐方與許雲帆有什麼關系所以給人家行了方便。
不止這人這麼猜測,就是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想到這一點上了。
蔣家在京城雖不像幾個王爺那般權重,但知道的都知道,蔣嵐方與縛青雩關係不一般。
如果能搭上許雲帆這條路子,是不是就等同於搭上蔣家了?
一下子,大傢伙心思活躍了起來。
齊遠洋身為商人,最會看人眼色,當即擰緊眉頭,招招手讓齊修澤過來,「修澤,待會就要開宴了,雲帆怎麼說也是你的好友,他跟潤哥兒的位置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就跟我一桌呢,怎麼了父親。」齊修澤不傻,齊遠洋要是沒事,不可能明知故問。
齊遠洋故作好奇,「沒啥,就是見蔣大人把雲帆帶出去了,他們關係……嗯,兩人是不是有旁的關係?」
「有啥關係呀?」齊修澤眼角餘光發現附近的人視線都掃了過來,「雲帆才十幾歲,蔣院長招他進的學院,對他的要求自然也高,平時對他的要求也比較嚴苛,久而久之,兩人關係雖是上下級,但平時交流會比較多一些,除了這些關係外,他們還能有啥關係?爹,你可別亂說。」
「原來如此,看蔣大人……我還以為他們有旁的關係呢。」
「沒有的,要是有關係,當初雲帆怎會無處可去?最後入贅小秦家?」
倒不是齊修澤鄙視看不起許雲帆入贅哥兒家的身份,而是這事說出來,大傢伙升起來的心思就該歇下去了。
許雲帆目前的處境,被太多人關注、拉攏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
果然,大傢伙一聽到這,表情頓時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剛開始,他們還驚嘆許雲帆年紀輕輕就是個夫子,要是同蔣家有關係,有蔣家這條門路,他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趁著這人還沒站起來,他們伸手扶一把,日後這人站起來了少不得要念他們一份情。
可齊修澤的話讓他們升起的拉攏的計劃落了下去。
入贅,在他們的認知里,什麼樣的漢子才會入贅?
不用說了,許雲帆這人無權無勢,還是個入贅的,就算搭上蔣家這條路子又如何,就他入贅的地位,日後還不是他夫郎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