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潤笑彎了眼, 「他太像你了,看著他, 我好像就看到了你小時候, 我不知道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我沒見過,更不可能參與你以前的生活,不可否認,小寶的出現, 好像彌補了我心裡的這一遺憾,但我知道,他不是你, 也不應該作為我遺憾的承載體, 我喜歡他, 不全是因為他像你,而是一種由心而生的喜歡, 這麼可愛的孩子, 想必沒人不喜歡吧, 今晚我帶他出去, 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抱回家呢。」
這個回答, 明顯讓許雲帆愣了一下。
所以,秦潤這是愛屋及烏了嗎?
他喜歡自己,喜歡到, 哪怕一個與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長的像自己,他便因著這一點疼這個孩子。
換其他人,大抵要覺得這樣的愛太沉重,是一種負擔,會壓得人喘不過氣,許雲帆不會,秦潤的喜歡、偏愛只會讓他沉溺其中,上頭得不行。
許雲帆:「他確實很像小時候的我呢,就連身上的肉都跟我小時候差不多。」
「你小時候很胖?」秦潤顯然對許雲帆的事特別感興趣。
許雲帆回想了一下,「嗯,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你也知道,我家庭條件不差,我爺奶又把我當心肝疼,我出生時,個頭不大,他們就使勁給我補,加上我還挺能吃的,在四歲前,我都是一個有噸位的人,我幾個哥哥都笑我那時候的臉有盆那麼大,小手小腿就是蓮藕,他們還騙我,要把我拿去打火鍋。」
「呵呵……」秦潤笑出聲,很難想像以前的許雲帆那麼多肉,那得多可愛,他捏捏小寶的小手,「比小寶還胖嗎?」
「嗯,比他還胖點,爺爺奶奶他們都說我跟哥哥像極了,這句話,我至今都沒能想明白,我跟大哥哪裡一樣了。」
許雲帆不是沒見過他大哥的照片,表面看起來成功人士,溫文爾雅,談吐不凡的大哥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可他們不知道,這樣的人,在自己弟弟面前究竟有多自戀,小時候其實就是個調皮的嗎嘍。
之所以說是嗎嘍,一來是許大哥調皮,愛逗弄人,坐不住,二來也是許大哥自小就是吃不胖的體質,各種營養品補下去,頓頓干滿滿一碗飯,還是那麼瘦,許雲帆曾質疑過,說他跟大哥不像,可他這話說出口,家裡人臉色明顯就變了,臉上的笑意都收斂了起來,許父則會打哈哈說許爺爺許奶奶記錯了。
許雲帆那時候還小,但也是個人精,曉得察言觀色,看一家人似乎因為他的話情緒低落,之後這事,他不提了,只是不提,不代表他就忘了。
這事,如今回想起來,許雲帆還是沒想明白,哪兒不對勁,秦潤卻道:「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我也只是瞎猜的,就是,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兄弟,就是你大哥要麼是你二哥,要麼就是,你上頭,還有一個二哥,只是這個二哥沒長大?」
「不可能!」
秦潤的假設一出口,許雲帆立馬就否定了,「就算我還有一個哥哥,如果他……家裡人不可能不告訴我,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他們為什麼要瞞著我?完全沒必要。」
許雲帆否定的這般快,卻不知,有時候,真相往往有可能就是一句隨口的話,秦潤一句道破真相,卻被他給親口否認了。
秦潤不由得繼續想起來,許雲帆拍了他一下,「算了,這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說了,現在……真相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話音剛落,外頭秦安喊:「哥夫,水開了,可以洗香香了。」
他們哥夫可講究了,每次洗澡快是快,但每次洗出來,身上肯定要香香的,比他大哥還香還要好聞呢,這不是洗香香是什麼。
許雲帆嘿了一聲,站起身習慣性的打開柜子抓了一條小褲子就往廚房去,「你小子,找敲呢是不是?你哥夫就洗個澡,你非得等水開了才喊?又不是殺豬刮毛。」
秦安嘎嘎笑起來,轉身往屋裡跑:「也差不多了。」
這小子是把自己當出欄的肉豬看了?
許雲帆把小褲子掛在牆壁上後,轉身就追。
一下子,兩個傢伙激動又害怕的嗷嗷叫起來,嚷嚷著堵著門外的鬼,大喊大哥救命。
許雲帆又在裝鬼了,秦潤把睡著的小寶放床上,這才搖頭好笑的給許雲帆拿浴袍,任由他們三鬧。
痛痛快快的的洗了個熱水澡,許雲帆心情美的不行,結果剛進屋,看到床上鼓起來的一小團時,上揚的嘴角一下子就平了。
身後拿著蠟燭的秦潤:「怎麼不進去?」
許雲帆側開身,讓身後的人看清床上的人,他指著床,從後牙槽吐出一句,「潤哥兒,你不會是打算今晚把小寶留在這跟我們一起睡吧?」
那可不行!
秦潤:「他不跟我們睡跟誰睡?以前安哥兒也是跟我睡的。」村里都是這樣,小孩子都是跟父母睡的,秦安以前也是跟他睡到五歲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