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低頭看腕錶,這會已經下午三點半,「現在時辰還早,先去一趟鎮上吧。」
孫武:「正好,雲帆,蔣院長找你呢,也不知是什麼事,看他那樣子,似乎有點愁。」
許雲帆呵了一聲,暗道,按照蔣嵐方的尿性,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他估計都想不起他這號人,「噢,那我待會順帶去書院看看吧。」
聞聲,秦潤動手把許雲帆身上的背帶解下來,「你去書院,小寶我帶著就好。」
許雲帆去書院談事,帶個孩子跟著像什麼話?
待到書院,許雲帆直接去了蔣嵐方的書房,進門前,許雲帆敲了敲門,原以為蔣嵐方在的,哪知,蔣嵐方不在,在的反而是蔣雲深。
蔣雲深應了一聲進,見到許雲帆,他是一點不驚訝,「你來了,等會吧,我叔還在忙呢,待會就過來了,先坐著吧。」
許雲帆坐在茶几旁,見蔣嵐方看書看的入迷,沒打算打擾人,倒是蔣雲深先出聲了,「聽說上次進京,你得罪了趙念聲?」
「你怎麼又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京城的事,這麼快就傳到這了?
不至於吧!
蔣雲深:「我怎麼會不知道,書院裡又不是只有齊修澤四個是從京城來的,只要我稍一打聽就能打聽到了,而且你知不知道,如今你在京城的名氣大的很呢,煙花的事我都聽說了,你說說你,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那個小氣精,他那人,最是小氣了,吃不得半點虧,你信不信,他不找回面子,整你一頓,就為這事,他能暗搓搓針對你一輩子。」
「不是,趙念聲這人有這麼記仇?」
蔣雲深冷笑,「怎麼沒有,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嗎,那傢伙看著人畜無害,說話嬌嬌柔柔的,可心思毒得很呢,」
猶記得,幾年前,京城裡有位哥兒就同趙念聲起過口角,明明是趙念聲理虧,嘴皮子又沒有對方厲害,當場丟了面子,氣的趙念聲面色鐵青,此後,這事好像過去了,可他們不知道,趙念聲記仇得很。
就在兩年後,那哥兒準備成親的前夕,就一次尋常的外出,就被人套了麻袋痛打了一頓,直接把他腳給打斷了,最後那哥兒的婚事自然也就吹了。
「那哥兒的父親好歹也是個官,此事自然不會這麼算了的,但最後這事鬧的大,結果風大雨點小,最後不了了之了。」
「所以,那個派人打了哥兒的人就是趙念聲,我去,他父親不是四品官的嗎。」話音落下,許雲帆記起來了,人家父親雖然只是四品官,但人家大舅舅可是景明澤,更不用說,如今景、秦兩家要聯姻了。
蔣雲深:「我聽丙六班的學子說你會武,但潤哥兒還有你兩個小舅子可不會,安哥兒他們每天來往學堂的路上,要是……」
「你是說,趙念聲可能會報復我?」
蔣雲深反問,「你覺得呢。」
想到張景的話,許雲帆搖頭苦笑,「他的人已經來過一次,只是被我認識的人喊了回去。」
秦安秦慕,每天跟著孫武秦大娘他們往返書院,確實很容易被人半路攔截,如今家裡還多了一個孩子,他來學堂了,小寶就是秦潤帶,一大一小也是最容易被欺負的。
「你不能時刻守在他們身邊的,」蔣雲深替許雲帆出主意,「要不你去牙行那兒看看?」
許雲帆:「牙行?你叫我買幾個漢子回去?那成嗎?不會武的話,不也是送菜的份。」
「既然如此,你挑幾個會武的人不就好了?雖然一般這些人牙行里很少有,不過……」
蔣雲深從書房的窗戶探出身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麼人,這才壓低聲音:「我聽說,這一次牙行里來了一批從領國偷偷被販賣過來的武侍。」
所謂武侍,便是會武,以前擔任過護衛工作的漢子。
這些人與一般武者不同,像鏢局裡的漢子,多數都是會些功夫的,有的是正經的學過一些,有的純屬半路出家,因此這樣會武的人,只能被稱之為武者,而武侍,與暗衛一樣,那是自小便被挑選進行專業培訓出來的人才。
「不能吧,領國武侍?人家就算犯了事,要麼直接砍頭處死,怎會讓他們被賣到這兒來?」
蔣雲深聳聳肩:「誰知道呢,這批武侍還是大商國的人,我得到的消息定不會有錯,這樣的人,用得好了,就是一大助力,用不好,那就是引狼入室,就看你怎麼想了。」
怎麼想?
自然是干就完事了。
許雲帆直接起身,「你二叔回來了就說我有急事先走了,有啥事,等明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