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二月,氣溫下降的越來越快,晝短夜長,以前起床的時辰天都亮了,現在每天早上幾乎是摸黑出門,許雲帆越來越不想幹了。
雖說世家少爺同富二代不同,世家更重視對子嗣的素質等方面的教育培養,但許雲帆是個例外。
在秦潤喊了他第六遍之後,許雲帆頂著一窩雞窩頭起來了,他看著窗外烏漆嘛黑的天,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打了一個哈欠,嘀嘀咕咕起來,「這學院啥時候才放假喲,每天天不亮就出門,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呢。」
他好想回到以前的日子,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那生活簡直爽歪歪。
秦潤一邊打開柜子給許雲帆拿衣服,一邊聽許雲帆碎碎念,「咱們這樣還好了,至少每天出門還有牛車坐呢,很多人去鎮上坐生意,出發的比我們還早,還得挑那麼重的擔子。」
許雲帆揉了兩下眼睛,「他們苦,我也苦,都苦,大家都不容易,」在秦潤把衣服拿過來時,許雲帆脫去身上的睡衣,「對了,大山村那邊的魚丸做的如何了?還有那批爐子都做好了嗎?」
之前許雲帆把魚丸、肉丸的製作辦法交給秦潤,在許一許二的護衛(武侍)下去了一趟大山村。
李六回來後,受秦潤的託付,在鎮上找了個轉手的酒樓,經過一番整改裝修後,雲潤酒樓的牌匾掛了上去。
雲潤酒樓尚未開張,但外人得知,雲潤酒樓與雲潤店鋪乃是同個東家後,不免對其期待了起來。
酒樓里肯定得請人幹活,秦氏這邊又被抽走了一批人,要做魚丸,人手自然就不夠了。
再一個,大山村的魚塘,裡頭的魚並不能滿足秦潤需求的量,秦潤計劃著,乾脆從大山村帶了幾個嬸子出來,日後就住住在秦氏另一邊的老房子那兒專門給他做肉丸魚丸。
前期的準備工作讓秦潤又投入一大筆銀子,好在李六這一趟掙了不少,至於京城的雲潤店鋪所得到的利潤,全被秦潤投入了美食城的建設當中。
之前借謝柏洲幾人的那些銀子,看起來好像很多,但真到美食城投入建設時才發現,銀子還是不夠。
蕭衡之說的他銀子管夠的話,在接觸到大山村的村民後,秦潤知道,蕭家看似富足,但一旦發生戰爭,哪怕士兵的撫恤金由朝廷出,但蕭家肯定會多多少少再補貼一番。
秦潤不打算再朝蕭家伸手,因此,他現在身上能運轉的銀子確實不多,「都打造好了,雲帆,我們的雲潤酒樓什麼時候開張呢?」
早開張一天就能早一天掙銀子了。
許雲帆:「你看好日子了嗎?」
之前店鋪開張,秦潤就讓秦奶奶去看了日子,酒樓要開張,自然也得看日子來,「看好了,大後天還有十五那天都是好日子。」
許雲帆:「現在天氣這麼冷了,適合吃火鍋了,就大後天吧,最近我有點忙,這些事就辛苦你了,無論你去哪,記得帶上許一他們,小寶身邊也安排個人跟著吧。」
「我知道。」秦潤答應的心有餘悸,上次他跟許一他們帶製作字模的工具去大山村時,半路居然跑出幾個蒙面歹徒,對方叫囂著他得罪了人,要給他一個教訓,那些人身上可是帶了傢伙的,要不是有許一他們在,他定然得吃點苦頭。
事後,許一將此事告知許雲帆,許雲帆大發雷霆,氣的直接給蕭衡之去了一封信,為此,他更是不惜讓齊修澤給他開了後門,雖沒有八百里加急那麼快,但他的信也比預定時間快了六天送到蘇晏手上。
收到信時,蘇晏還以為許雲帆來信是為過問美食城的事,哪知,在看了信後,氣的咬牙切齒,直接拿著信就去找蕭衡之。
蘇晏都氣狠了,更不用說蕭衡之這個當爹的了。
「混帳,敢對本王的孩子出手,趙府未免太過欺人太甚,本王再不出手,這幫混帳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蕭衡之氣的罵罵咧咧,在把蘇晏支開後,「蕭一,你去秦府一趟,本王要叫那混蛋。」
蕭一:「…………」
人家給你生了兩個孩子,最後居然只得到了一個「混蛋」的名份?
蕭一都替秦斐俞心疼了。
秦斐俞很快就來了,剛一進門,蕭衡之癟見來人,立馬冷冷的哼了一聲,發脾氣的轉過頭,不看來人。
秦斐俞心頭一個咯噔,蕭一喊他來,卻並未告知他所為何事,蕭衡之是為何生氣了?
「你生氣了?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嗎?」
秦斐俞問的小心翼翼,他仔細回想著,最近,他忙著解除同景家的婚事,加上以前那些事需要調查,忙的團團轉,貌似就沒做什麼會令蕭衡之不快的事吧。
有時候,秦斐俞也搞不明白,面對蕭衡之,他就跟中了邪了似的,非這個人不可了,半點氣都生不起來了。
更不用說現在蕭衡之中了毒,在秦斐俞眼裡,就跟個稀碎的瓷娃娃一樣,半點不敢跟人反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