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對了,還有件事,我也想給父親寄一些東西,你說寄什麼好呢?」
「寄什麼好?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你想寄什麼就寄什麼,不用跟我說,這不是什麼大事。」
秦潤確實是想好要寄什麼了,但他還是當著許雲帆的面說了一遍,「你覺得這些怎麼樣,還需要補什麼嗎?」
「廠里有的以及店鋪有的你不是都各寄一份了嗎,不過,咱們這也是第一年給岳家送年禮,輕了不夠面子,你容我想想。」
許雲帆坐直了身子,作為哥婿,第一年往岳家送年禮,許雲帆不得不認真,畢竟這種東西,送的輕了,其他人指不定以為他不夠看重潤哥兒呢。
許雲帆這一想,第二天下堂直接往屠宰場去,見到許雲帆這個大主顧來了,屠宰場管事趕忙迎上去,「許夫子你來了,今兒過來是想預定點啥?」
管事對許雲帆那叫一個熱情,沒辦法,他們廠,如今的魚肉、鴨肉、雞肉、豬肉六成都是送往許雲帆名下各個店鋪、食堂。
就是之前需要花費人力處理的下水還有雞爪這些玩意也全被許雲帆包圓了,最近秦掌柜又過來說了一句,日後要是他們收了羊來便給他們留著。
羊肉味道大,在鎮上銷路還沒鴨肉好,但管事認識不少養羊的農戶,跑一套,他自己又能賺一筆,自然得把人當貴客接待。
「你們這最近有人送牛過來嗎?」許雲帆問道。
管事:「許夫子是要買牛肉?最近沒什麼老牛要出手,不過許夫子既然想要,我可以讓大傢伙去附近的村里打聽打聽。」
許雲帆點點頭,「那就麻煩管事了,要是有,你幫我處理好了留著,到時候派人到食堂那說一聲,自會有人過來拉走。」
從屠宰場離開,許雲帆也不空手離開,後背的背簍里裝了滿滿幾十斤瘦肉。
許雲帆打算做這牛肉乾還有豬肉脯,店鋪里賣的鴨脖這些玩意不適合遠距離運輸,秦潤準備的年禮自然沒有這些。
蕭家老大留京,老二常年鎮守南境,如今秦潤的堂弟蕭霖還有另外幾個堂哥也在那邊,許雲帆看過地圖,知道南境那邊的環境其實不咋地,比之富饒地區,可謂是貧瘠之地,送禮不再貴,至少要送到人心坎上。
許雲帆為了年禮一事忙,京城那頭,縛青雩等人也沒閒著。
京城最近爆火起來的銀霜炭可謂是人盡皆知,但這個雲潤店鋪是會搞事的,它要是好好開門做生意,一次性讓客人把想買的銀霜炭全部買了也倒好,但云潤店鋪出了一個限購令。
所謂的限購令,便是同一家的,今兒無論是誰在店鋪買了一百斤木炭,其家族其他人就不能再買,需等半個月後再來。
好傢夥,這不是明顯的搞事拉仇恨麼?
京城那等買得起銀霜炭的家族能是什么小家族?
家族裡的人各有各的的心思,銀霜炭這等往年被皇室用以做御賜之物的東西,誰會嫌多,別看它黑不溜秋,可拿來當年禮送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啊,可大房搶先一步,二房三房還有十幾個需要交際的少爺、婦人們不就只能看著?
不是沒人想警告店鋪掌柜讓他好好做生意,想在京城做混,居然還敢得罪他們這些官圈,這背後的東家莫不是不想混了?
可這幫買不到銀霜炭惱火的少爺們湧進店裡,不到一刻鐘,一個個就跟見了鬼似的跑了出來,再不敢去鬧了。
無他,店鋪里肯定是沒鬼的,可裡頭有個比鬼還恐怖的存在呀!
誰能告訴他們,已經淪落為病秧子的蕭王怎麼會在店鋪里的?
有人猜測蕭衡之是不是雲潤店鋪背後的東家,畢竟這貨每天都會去店鋪里坐上一兩個時辰。
當然了,他們每天也去了,但人家去是享受的,而他們之所以會待那麼久,那是排隊等的。
看看,每次蕭衡之過來,掌柜那叫一個熱情,立馬就給把蕭衡之帶上摟,好吃好喝的都給擺上不說,蕭衡之躺椅邊必然還要擺上一盆銀霜炭以供其取暖。
反觀他們,拿了號在二樓點了吃食後,因為坐的久了,凍的那叫一個哆嗦。
蕭衡之的特殊待遇不得不讓人懷疑,可不待他們確定,很快,大傢伙便發現了,雲潤店鋪似是與齊、謝、林、沈幾家交好,每個月都會往幾家府上送銀霜炭,這幾家的人就沒一個人需要像他們這般苦兮兮來店裡排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