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潤店鋪是蕭家的,蕭家啥時候同那幾家那麼好了?
還有,雲潤店鋪的掌柜好像是之前齊家的掌柜,所以,雲潤店鋪其實是齊家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的通了,齊家小少爺不是同那幾家的少爺交好嗎?
但有的人反駁了,「你們莫不是出門前腦袋被門縫夾了?還是說出門時你們忘帶腦子了?」
「哎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找打是不是,好端端的幹什麼罵人?」
「我罵什麼了,我就實話實說,你們不想想,要是這店鋪是齊家的,往年的銀霜炭還會有價無市?」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你不允許齊大人認識的煤商改進了技術,今年燒制出更多的銀霜炭來嗎?」
「就是就是,這個不是沒可能。」
「所以說你們出門是這麼沒帶腦子。」那少爺搖了搖頭,「如果這店鋪的東家真的是齊家,為什麼齊家其他店鋪沒有?甚至齊家不自己留著,還需要店鋪的夥計按月給他們送去?」
「你小子說的有道理!」
「所以,這店鋪的東家究竟是誰?!!」
有一參加過齊老壽宴的少爺好像特意壓低了聲,但附近同桌的人都聽的真切,「聽說,這店鋪的東家乃是一個哥兒,這個哥兒與齊家交情不淺,他的夫郎乃是清風書院的夫子,這人名喚許雲帆,是從海外來的,前段時間,京城內人人閒茶樂道的煙花就是他給齊老準備的,我猜,這人估計是……」
估計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連那麼好看的煙花都會造,區區銀霜炭又算得了什麼。
「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那幾家沒找他麻煩?」應該不可能吧,大晏朝會燒制煤炭的那幾家可是把燒制煤炭的手藝牢牢抓著,靠著這門手藝,這些年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如今鬧出一個要跟他們分錢的人,想必那幾家不會答應的。
先前說幾個好友出門不帶腦子的少爺又是嘆氣,「所以說啊,我說你出門不帶腦子你還不信,周老三不是說了,這店鋪的東家同齊家交好,另外那幾家收了他的煤炭,這代表了什麼?以前那幾家因為這門手藝,居然妄想拿捏齊家,如今有旁的家族會燒制煤炭,你覺得齊家會讓人動手?而且,那許雲帆還與蔣院長交好,你們說,就這,那幫人動他一個試試,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哦。」
「如此說來,這東家確實動不得,但凡一動,得罪的就是那五家,看來這個許雲帆還真有點腦子。」
「誰說不是呢,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也不知道明年的夫子大比,此人會不會來。」
說實話,他們這幫少爺,同時也是京城學院的學子們不由得期待起來了。
最近京城裡開張不久的雲潤店鋪可謂是火的不行,縛青雩不可能沒有耳聞。
自從許雲帆離京後,縛六便回到了縛青雩身邊,已經是凌晨,縛青雩批閱完手中的摺子,目光掃到一旁兩沓尚未批閱的摺子上,不由呼了一口氣,疲倦的揉著眉心,感覺有點冷了,他看了眼只有一塊木炭的炭盆,咬咬牙決定奢侈一點,「福公公,再加塊炭吧。」
「皇上,已經很晚了,深更氣寒,您要注意身體。」福公公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陪在一旁都覺得手腳冰寒,更不用說皇上了。
第221章 紙造出來了
審批了半宿的縛青雩倒是不覺得有多冷, 「今年已經比去年好多了。」至少今年殿裡因為燒了炭暖乎乎的,去年他都還沒有這個條件呢。
別的炭,質量不如銀霜炭這般好, 放的近了, 不僅氣味大,甚至還會有點熏眼睛, 銀霜炭好用是好用, 可這玩意量少還貴, 縛青雩雖然是一朝帝王,但他挺節儉的,平時都不怎麼捨得用,今年好了, 雖然銀霜炭還是那麼貴,但至少量足,齊遠洋每個月還給他帶二十斤, 完全夠燒了的。
福公公一邊加炭一邊感嘆道:「皇上說的是, 今年雖然還是同往年一樣冷, 但今年應該會比去年好,至少這個銀霜炭是不缺的了。」去年冷的他手上都長了凍瘡, 又疼又癢, 今年的銀霜炭供應得足, 皇上至少不會冷著了。
「朕聽說雲潤店鋪的銀霜炭賣的很火, 但店裡發行了限購令?這是為何?」
福公公平時雖常在皇上跟前伺候,但作為宮裡的萬事通, 自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回皇上,聽掌柜的說, 此令是為了避免銀霜炭被人惡意壟斷,這有銀子的不能一口氣把銀霜炭買了,其他人自然就有機會了。」
「原來如此。」縛青雩笑笑,「沒想到這店鋪的東家倒是個會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