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害羞了?明明孩子都生了兩個了,朕靠你這麼近,還不習慣嗎?」
縛六不知所措的搖頭,支吾道:「沒有,主子~」
他不是不習慣,而是……
瞧見縛六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面紅耳赤的樣子,縛青雩喉結上下滾動,好似渴了熱了般解下身上的披風,眉目舒展,像是心情極好:「很晚了,我們就寢吧好不好,嗯?」
「我……我聽主子的。」縛六紅著臉,看都不敢看人。
縛青雩是明君,但不代表他不重色。
這不,腦子裡的廢料一上來,哪還記得打聽蕭衡之的八卦。
八卦哪有床/事香啊!
縛青雩不知秦斐俞為何要去雲潤店鋪見蕭衡之,蕭衡之本人還能不知道?
懶洋洋躺躺椅上的蕭衡之一手拿著書,一手不時抓著一邊桌上擺放的吃食,愜意的不行。
「咚咚」聲響起。
聽到包間門被敲響,蕭衡之以為是掌柜的上來添茶了,眼皮都沒抬一個,「進來吧。」
這家店是他兒子的,他過來幫忙坐鎮,掌柜只知東家與蕭王爺交好,自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衡之。」
頭頂上響起熟悉的聲音,蕭衡之才知道,進來的不是掌柜,秦斐俞又過來了,「你來做什麼?我告訴你,你盯著我沒有用,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蕭衡之好歹也是一王爺,心眼子真心不大,他明知秦斐俞想見兒子,但他就是不告訴秦斐俞,不是他要報復秦斐俞,當然,他不告訴秦斐俞有三成原因是氣不過,存心要報復,另外七成,當年的事秦斐俞不查清楚,他能放心讓秦斐俞認回兒子?
一個將軍,當年能被人逼到那等地步,對方能是簡單角色?
還有那個一心破壞他與秦斐俞的人不揪出來,怎麼證明他的清白?
他在秦斐俞那可是當了十幾年的拋夫棄子玩弄哥兒的渣男啊!再渣個幾年也無所謂了。
但氣歸氣,他捨不得啊!
他太清楚那種被欺瞞的滋味了,明明自己體驗過,經歷過,他怎麼捨得讓秦斐俞也像他一樣呢?
他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蕭衡之恨自己心軟,自從蕭八口中得知秦斐俞找孩子找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心軟?
蕭衡之對秦斐俞相當的不客氣,但秦斐俞沒有生氣,驟的輕笑出聲,好聲好氣的,像是對待發脾氣的小孩子一般,哄著:「我沒有盯著你,也沒有派人做什麼,我知道你現在不想孩子回到我身邊,我會等,等你願意告訴我的那一天。」
「那你便等唄,來這裡尋我做什麼?」
「因為我想你了。」
這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話,直聽的蕭衡之裝都裝不下去。
發現自己因為秦斐俞「隨口」一句曖昧的話便跟以前一樣怦然心動,蕭衡之不免氣惱自己不爭氣,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他連傷疤都還沒好呢。
「你是哥兒,怎可如此不知廉恥?」蕭衡之暗自低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以前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一點都沒變,也不知道景葉擇那貨不願意退婚,是不是跟當初的自己一樣,被秦斐俞哄的身心淪陷,已經出不來了。
一想到秦斐俞對自己說過的這些話也對其他漢子說過,蕭衡之心裡更不是滋味。
秦斐俞苦笑道:「沒有不知廉恥,如果喜歡你就是不知廉恥的話,那我認了。」
聞言,蕭衡之冷哼一聲。
又來了!
秦斐俞最會這招了,炙熱而又大膽濃烈的愛意最是讓以前的他招架不住。
但蕭衡之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情竇初開的人了,「強詞奪理,你跟景葉擇那樣,怎麼還有臉說想我的?我好歹也是一個王爺,你把我當什麼?將軍的面首還是豢養的勾勾手指就聽你話狗?」
也不知道秦斐俞這幾年究竟是怎麼混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心臟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換其他人,只怕這會心臟都要碎成渣了,秦斐俞神色落寞,語氣不變,聽起來似乎並沒有因蕭衡之的話而被扎的千瘡百孔,「不是,你別的都不是,只是我孩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