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何顧笙想到方才小寶說的話, 當即就給許雲帆跪了下去, 好在許雲帆眼疾手快,把人扶了起來, 「哎喲,你可別折我的壽,現在我們來聊聊你說的那口井吧, 我還挺好奇的。」
許雲帆這麼一問,何顧笙當即對當年那位大師佩服的五體投地。
大師真的算對了,因為那塊寶地,孩子真的遇到貴人了。
何顧笙不敢有所隱瞞,知無不盡都告訴了許雲帆。
許雲帆一拍大腿,樂的差點沒跳起來。
他娘的,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何顧笙說的井應當是井鹽。
要不是這是幾十年前的事,他還真想讓何顧笙給他引薦一下那位大師,娘耶,這位大師肯定有點本事在身上的,算的真特麼的准。
等回京成親後,他一定要親自去看看,「何大哥,你放心,你把那片寶地賣給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日後你就跟著我一起發財吧。」
回到房間,聽許雲帆說的,秦潤略感詫異,「你確定了,要把何顧笙帶身邊,還要同他合作?」
「當然,他這人人品沒問題,家裡之前也是做生意的,聽他說,以前他們何家也是白手起家呢,你別看何顧笙現在落魄了,可他很有膽魄,也敢做,最主要的是,上萬家產與兒子相比,他選擇了後者,就憑這一點就令人高看了。」許雲帆想,何顧笙怎麼說也是一個秀才,在做生意一事上又有經驗,這樣的人才幹嘛不招攬呢?
秦潤想想也是,「確實,換其他人,只怕早把小唯琛淹死了,畢竟對他們來說,孩子還可以再生,生意沒了,再想東山再起就不一定了,他能在眾人的「指教「下堅持帶著小唯琛離開,足以可見其人品了。」
要是因為他人的壓制,連親人都能放棄,這樣的人又有什麼是不能背叛的呢?
小山的娘就是一個例子。
只因為小山身體不好,以後可能幹不了重活,興許會成為家裡的負擔,所以,她便想把小山淹死。
許雲帆在秦潤身邊躺下,「是啊,所以我才會讓他們父子跟著,等小唯琛胖一些了,我再給他解決身上的問題。」
「好的,對了,何顧笙給的地契,你打算怎麼處理?」
說起這事,許雲帆強壓下心頭的激動,「等我們成親了以後我會過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種點樹之類的,怎麼說也是幾千畝的山地呢,不能種糧食,種些果樹也是可以的,就是前期投入可能會大一些。」
實則,許雲帆想的是,若是那口井真的是井鹽,到時候就有得忙了。
到時候,不僅要把那片地圍起來,還得從北郊廠房那抽調一些武侍過去將其看守起來,到時候他在裡邊鬧多大的動靜也不怕有心人發現了。
許雲帆知道的,在他沒入朝,沒拿出點功績,讓縛青雩重用不敢輕易動他之前,要是他敢賣鹽,那就是走私官鹽,輕則失去這口井,重則是要砍頭的。
但在此之前,他倒是先把設備啥的全部安裝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有的事,必要時候可以冒險一試。
不得不說,許雲帆膽子是真的大,換其他人,只怕想都不敢想。
許雲帆不敢跟秦潤說這些,轉而道:「回來時,我聽到小唯琛背書呢,這孩子背的不錯,可見何顧笙這幾年雖苦,但也沒把孩子的教育落下呢。」
「嗯,」也是因為何顧笙此舉,秦潤才發現,父輩的積累,有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孩子們的差距,「明兒回去,我們後天擺個席,就請大有哥他們過來幫忙殺豬,早上咱們順帶帶塊肉去拜個墳。」
許雲帆在夫子大比中脫穎而出,今兒回到縣城,得到消息時,齊修澤四人便同蔣院長請了假,哪知,蔣嵐方道:「請啥假,明兒書院放假。」許雲帆回來了,其他學子能靜下心?自聽說許雲帆考了第一,眾學子都炸了,哪靜得下來,這次除了個別回到戶籍地參加科舉的學子,其他學子少不得得去討杯喜酒喝。
按照慣例,明早許雲帆回到清水鎮,定要同蔣嵐方見一面,到時候,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定是要來恭賀,並隨許雲帆回村吃席蹭個喜氣的。
李六帶著齊修澤幾人回了村,到村口他便下了牛車,讓孫武把齊修澤幾人送到小秦家,自己去了村長家,「村長,明兒你可得找幾個秦氏的漢子去養豬廠那邊抓頭豬過來殺了,再安排幾個大嬸過來幫幫忙吧。」
「咋了?」村裡的消息不靈通,村長都還不曉得許雲帆的事呢。
李六:「我家少爺在夫子大比里考了第一名……村長,明兒他就回來了,咱們得殺豬辦席酒等著。」
「啥?」村長震驚的直接從凳子上跌落下去,「六兒,你說雲帆考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