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還用說嗎?」一漢子立馬跳起來,「人家考上了秀才,都還擺三天的流水席呢,咱們這可是考了第一,跟狀元也不差什麼了,甚至比狀元的含金量還高,怎麼能不辦席?」
「對,必須要辦,不辦都說不過去。」
「是的,雖然潤哥兒他們已經把戶籍遷去了,可人家還回來,那就說明還認咱們的,他們不在,這事咱們說什麼都得辦的漂亮了。」
「大右堂哥說的對,族長爺爺,這事咱們可得表示表示。」
秦氏一幫人議論紛紛,但中心話題都是酒席必須辦,讓秦老安排。
對此,秦老很滿意,「這事,我跟村長商量過了,雲帆明兒就回來了,若是等他們回來再辦酒席,前來道喜的人吃啥?總不能讓大傢伙千里迢迢來,就喝杯茶便回去吧,潤哥兒不在,這事想辦也只能我們來辦,明兒大右你們幾個漢子去養豬廠挑頭大豬過來殺了,然後咱們幾十家,每家挑只雞或者出只鴨,另外咱們湊點錢再買點魚來,儘量整的豐富些,不能讓雲帆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明兒就先緊著學子還有那些前來道喜的客人來,這般安排,大傢伙可有意見?」
「伯,這事我家沒意見,就是吧,這掌勺的該讓誰來?」
「是呀,咱們這手藝自家吃了沒啥,人家可是學子還有老爺,別好好的肉到我們手上浪費了。」
村長:「六兒說明兒食堂的幾個大廚會過來,他們會負責。」
方獵戶一家已經去了京城,在去京城前,方爺爺方阿叔留下了三個徒弟,這三人可是方爺爺千挑萬選,由秦潤許雲帆考核過後方上崗的大廚,其手藝自是沒話說,他們上崗幾天了,書院的學子都還不知道方爺爺他們已經去了京城,可見三人的手藝已經同方爺爺父子倆沒啥差距了。
秦老看向村長,「小武他爹,你說咱們是今晚就開始忙活起來呢還是明早再抓緊時間幹活?」
村長想了想,「如果只是殺雞那倒不急,不過這鴨子不好拔毛,豬也不好殺,齊少爺他們說,明早雲帆從縣城回來,途徑清風書院會先回一趟書院,過後就會回村了,如此,不到晌午就能回到村里,如此,今晚大傢伙趕緊休息,凌晨咱們就得起來準備了。」
得了村長的話,大傢伙各自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明明打算要儘快睡的,可真躺床上了,一個個還有種恍恍惚惚不真實的感覺,只覺得好似在做夢一般,好不真實。
「當家的,你說,咱們不是在做夢吧?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誰不是這樣呢,要不是老子身上清清爽爽的,我都要懷疑今晚自個是不是喝多了。」
「雲帆這小子太厲害了吧,他才十八歲,平時見了人也笑呵呵的,過年那段時間跟孩子們玩的可好了,整個就是一孩子王,你說這樣的人,誰敢想,他居然把那些平日咱們見了都不敢看人的夫子都給比下去了。」
不說一些夫郎婦人想不通,他們一幫漢子也想不通啊。
許雲帆這人,真的,要不是他是清風書院的夫子,光看他平日回來,不是跟幾個大嬸大娘湊一塊八卦,要不就是跟安哥兒以及三個蛋幾個孩子玩一塊,就是之前跟秦大右他們一塊去河裡洗澡,人家也是挎著個小籃子,裡頭放了香皂,還有一條小褲子,洗澡也是洗的乾乾淨淨,換衣服也躲在蘆葦叢里換,平時見到秦氏幾個老人家,嘴甜的直哄得幾個老傢伙笑得見牙齦不見齒,就這,哪裡有個夫子樣?他不說,誰會想到這人還是個重點書院的夫子?
可在他們看來,最沒有夫子樣的許雲帆還是匹一騎絕塵的黑馬。
凌晨三點,一眾人便起來了,就是秦氏的孩子聽到聲音,一個個都不睡了,都在盼著他們的許大哥趕緊回來。
秦氏這邊鬧哄哄,李氏、孫氏一些人家被吵到了,罵罵咧咧了幾句,隨即又氣起來,心想秦氏的人是不是瘋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鬧啥呢?
齊修澤幾人備好筆墨,再找村長找了一張桌子,並在桌上鋪上一塊紅布。
雖說,這種酒席不是成親酒席,但是不用想就知道,那些富家老爺他們過來了,難不成會空手,肯定是要送禮的,這種事就是這樣,你不送禮了,誰會記得你?
為了巴結許雲帆,對方送的禮定是不輕,將禮金登記下來後,待許雲帆他們看過,有的東西,該退便退,若是不退,今兒,你收了人家的禮,來日,人家有求上門了,你就少不得得替人辦事了。
謝柏洲四人,兩人負責登記禮金,另外兩人自是要幫許雲帆招待客人了,沒辦法,許雲帆在這,除了一個夫郎兩個小舅一個崽子,旁的能頂事的親人都不再身邊,他們幾個未來的姐夫不幫襯點哪行啊。
秦氏曬穀場上傳來撕心裂肺的豬叫聲,孩子們樂的咯咯笑個不停,李、孫兩氏的人不禁好奇起來,個別的睡不著,紛紛在院子裡頭張望著。
村長夫郎帶著孫爺爺孫奶奶往秦氏曬穀場去,李慧站在院門口,「爺爺奶奶,阿叔,你們這是要去秦氏那邊嗎?這是有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