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致風幾人每天忙的團團轉,也不知道許雲帆上哪拿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路他要修,路燈他要做,led燈他要掛,花瓣他也要,可把齊修澤幾個指揮得連放個屁的時間都沒有。
什麼是太陽能路燈,他們不知道,但許雲帆教了,他們就裝。
有的事,不需要過問,干就完事了。
這一忙,齊修澤四個少爺以及養雞專業戶出來的徐致風累得瘦了半斤。
終於,到成親那天了。
一大早,許雲帆就起來了,沒辦法,今天,他勢必要帥炸蒼穹。
遠遠的,在一條乾淨的路面上,背手站立著一位身著大紅喜服的漢子。
有關要形容喜服的華麗詞藻就不需多說了,畢竟許雲帆出品,必屬精品。
今日前來的賓客,多多少少都知道,秦家半路冒出來的哥兒,其夫君是個美若仙男的小漢子,在夫子大比後,更是令無數哥兒、姑娘神魂顛倒,以前他們只覺得所謂的仙男下凡,不過是孩子們在夫子大比上,受氣氛影響,誇大其詞了,如今一見,一些上了年紀的夫郎、婦人眼睛尚且都是一亮,一個個暗道,要是他們再年輕幾十歲,這麼俊俏的小郎君,還有其他人什麼事哦。
「雲帆,你別杵在這裡,趕緊一邊去。」負責招待客人的方裴泓幾兄弟看的牙痒痒。
許雲帆站在這兒,這幫小哥兒們都不願意走了。
不過有的人確是為了看兩邊一束束花而流連不前,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大束花面前,時不時偷瞄許雲帆一眼,方裴泓幾人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他們進酒樓去,這兒人太多了,後邊來的客人都沒路走了。
許雲帆伸長脖子,眼巴巴的看向京城門口的方向,「我去哪,不是你們說的,新郎官要來迎親的嗎?」
因為是在美食城舉辦的婚禮,許雲帆本該去到小秦家把秦潤接過來的,秦主君幾人覺得麻煩,便讓許雲帆在這等。
齊修澤幾個作為伴郎,特意打扮過了,可惜,以前在京城還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齊修澤在許雲帆這朵鮮花面前,都落個黯然失色淪為綠葉陪襯的地。
不得不說,他們幾個人準備了十幾天,成果自然不一般。
一眾前往美食城酒樓參與婚宴的人,無論是高官還是富戶,皆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原本泥濘的道路,不知何時被鋪成一條硬邦邦的平整大道。
大道兩邊擺放著一排排耀眼的或紅或粉的花束,兩邊上頭拉著兩排紅色的氣球。
從出城行至半道開始,幾位武侍將眾人攔了下來,禁止馬車、馬匹通過。
前面,鋪著大紅地毯的路面是那般的引人眼熟,哪怕還有一段距離,大傢伙紛紛下了馬車,毫無怨言。
酒樓大門前,一副「真人」結婚照栩栩如生,高兩米,寬兩米的巨大畫像成了焦點。
單單看到這幅結婚照,前來賓客無需多問,哪怕沒見過即將大婚的夫夫,他們便知今日成婚的是誰。
畫像上金色的字跡寫的清清楚楚,新郎官、新夫郎之姓名。
只見畫像上的新婚夫夫身著大紅新衣,婚服上繁瑣的金色花紋彰顯著身份象徵的貴氣,夫郎頭上紅色的髮帶隨風飄揚而起,眼波漣漪,短髮的新郎官眉眼帶笑,笑的眉眼彎彎,仿若正在注視著觀看者,僅需一眼便能看出這對新人眼中自然而然流露而出的歡喜。
遠處,車輪滾動聲悠悠揚揚傳來。
彩煙沖天而起的那一刻,本喧鬧的眾人瞬間啞然失聲。
在大紅花轎在紅毯的前頭停下時,第二排彩煙再次帶著濃煙滾滾沖天響起。
花轎裡頭,緊張不已的秦潤雙手緊緊攥著膝上的喜袍,耳邊是一聲聲沖天而起的響聲,他想往外看,可人在花轎內,按照習俗,他不能出去,他不能壞了規矩。
就在他好奇、緊張之際,花轎外響起了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來自許雲帆的低音炮,秦潤只覺得耳朵好像懷孕了,心跳驟然加速,脊背不由一麻,下意識挺直腰杆。
許雲帆說:「夫郎,我來接你了。」
指尖紅潤的纖纖玉手掀開車簾,帶著同款的紅袖緩緩的伸了進來,慢慢的停在面前。
這一刻,明明應該歡歡喜喜開開心心,可秦潤內心突然變得酸酸澀澀的。
一切都是那麼的夢幻,他終於要與許雲帆成親了,不再是有實無名的夫夫了。
眼眶泛酸的秦潤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