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潼皺了皺眉頭,所以,許雲帆的意思是,若是宋家不出手,他還要繼續往上告?
只是一件小事,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呢。
先天不足的孩子,若是生在富裕人家,精心餵養倒也沒什麼問題,可對方生在普通家庭,要把孩子養大,前期的各種補品就不是一個家庭能承擔的來的。
宋潼倒不覺得許雲帆小題大做,誠然許雲帆賺的多,可換位思考,宋潼只想問,憑什麼呢。
「這件事我父親會同下邊的人說清楚,你且勿再做旁的事了。」
許雲帆聳肩攤手,似笑非笑的:「只要你們辦事,不糊弄我,我能做什麼事呢。」
這話,宋潼聽出許雲帆話外音了。
霍奕的事,有宋大人的吩咐,下面的人辦事效率果然快了。
早產的孕夫一家人都是普通人家,見了官就怕,秦潤派了管事前去,一番「討價還價」下來,原本霍家只需賠付幾十兩,道個歉就好了,現在孩子先天不足,需要陪的銀子就更多了,因為霍奕的無理取鬧,害得人家兒子早產,這事傳出去,更不好聽了。
秦潤派過去的管事不是吃素的,同霍家一頓掰扯,直接要了八百兩。
八百兩對霍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中的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霍家並不會因此傷筋動骨,可讓他們氣的是許雲帆如此不給霍家面子,把事鬧的這麼大。
霍夫人氣的拍桌,「好個許雲帆,竟然不將霍家放眼裡,無法無天了他。」
因為此事,霍奕在書院的名聲一落千丈,就是夫子都上門了。
霍奕的事,霍家人全怪罪到許雲帆、秦潤身上,可他們卻不想想,藉助於右相的關係,霍大人打點好了一切,秦潤的人狀告無門,許雲帆出手了,自是不會小打小鬧,輕而易舉就這麼算了。
得知蕭衡之為許雲帆謀職一事遭到右相的反對後,秦潤知道右相是幾個意思了。
既然已經同霍家鬧不愉快了,霍家想讓許雲帆低頭,不說許雲帆不會幹,就是他這個夫郎也絕對不會讓自家夫君低頭認錯的。
他哄著許雲帆,「你放心,他們敢找你的麻煩,我收拾他們,你不用怕,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怕。」
天還沒涼呢,但霍家該破產了。
許雲帆當即就咯咯笑了起來,「我這樣是不是有吃軟飯的嫌疑?」
「怎麼,你不喜歡?以前不是你說的,能吃軟飯也是種本事嗎?」秦潤撫摸著許雲帆的臉頰,「也只有你這樣的才能讓人心甘情願給你軟飯吃了。」
許雲帆笑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喜歡,我最喜歡吃軟飯了,年少不知軟飯香,錯把青春插稻秧,我可是憑本事吃的軟飯呢。」
秦潤挑挑眉,沒忍住親了下許雲帆,他就喜歡許雲帆這幅不要臉的樣子。
霍家發現,最近霍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店鋪掌柜紛紛上信,說是他們進不了貨了,之前同他們合作的管事如今不把貨賣給他們不說,甚至還聯手打壓霍家店鋪。
後來一查,好傢夥,秦潤究竟是怎麼做生意的?
他不僅自產自銷,還成為了供應商,只要他開口,想斷誰家的貨,那都是一句話的事,哪怕不供應給霍家,他們廠里的貨依舊供不應求,所以,損失的會是誰?
霍家此時此刻才發現,他們還真小看秦潤了。
原以為秦潤的產業無非也就是一個北郊廠、一個美食城,一個雲潤酒樓,哪知其他縣、府、州開設的廠房、酒樓等居然都是秦潤名下的產業。
霍夫人吶吶道:「不可能吧,他們回京才多久?怎麼就建立了這麼多產業?」
霍家二少爺霍老二氣道:「怎麼不可能,娘,你要給你長孫出頭也不打聽打聽,你真以為,這些產業是人家回京後藉助秦家的權勢才辦起來的嗎?現在好了,踢到鐵板子了吧。」
「怕什麼,你們表舅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他們敢。」霍夫人道。
霍家其他人搖頭,「娘,小心隔牆有耳,禍從口出,我們有表舅,人家有一個當將軍的爹爹,還有一個異性王父親,真要比起來,孰強孰弱已經是一目了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