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性王,蕭王爺如今雖有王爺之稱,可蕭家的軍隊可都在蕭玄之手裡,你們幾個跟你們爹一樣,行事小心謹慎,前怕狼後怕虎,思慮太多,到頭來呢,你們看看你爹,如今才爬到三品的位置。」沒本事,又窩囊,她當初真是眼瞎了,嫁了一個易於掌控的漢子,日子過的舒坦了,卻沒有出頭日。
兄弟鬩牆的事,霍夫人聽過不少呢,蕭玄之不是王爺,可卻遠離京城鎮守北塞,是誰誰能舒服?
可霍夫人不知,蕭家兄弟感情有多好,霍玄之知道自家大哥嘴賤,眼高於頂,看似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在遇上秦斐俞前,也是只有五指姑娘相伴,而蕭衡之則知道自家弟弟如今看似很強,實則當年兄弟兩人第一次上戰場,蕭玄之差點尿褲子的事。
在霍夫人看來,蕭家有關兄弟不合,蕭玄之氣惱蕭老王爺之事定是真的,推己及人,換做是她,讓一個空有長相卻身中劇毒的兄長繼承王府,這是置自己於何地?
再一個就是秦斐俞,身為將軍,按照大晏朝的規矩,不受召喚不可入朝,秦斐俞想見皇上哪有自家表哥容易。
霍夫人仗著自家表哥,只要不是招惹到皇家人,行事那叫一個無所顧忌。
可她不知道,惹了睚眥必報的許雲帆,霍家不脫層皮,這事都不算完,日後的霍家,還得寄希望於霍知嶼身上。
因為霍奕一事,大傢伙算是明白美食城的東家是什麼人了。
人家掙他們的錢,卻也給與了他們最大的權益保護。
之前發生了霍奕一事,很多人都不敢去美食玩了,沒辦法,去美食城玩的公子哥、小姐太多了,他們怕有一天自己莫名惹禍上身,受了委屈還得打掉牙往肚子咽。
現在好了,他們不用怕了,只要他們沒錯,人家是少爺又如何?
只要自己沒有錯,不管對方是何身份,美食城的東家都會一視同仁,該道歉的道歉。
聽說美食城管事親自帶銀子上門,對產夫一家說清楚了,「此八百兩,乃是霍家的賠償,另二百兩是美食城的心意,這筆錢,你們莫要用到其他地方,只能用在孩子身上,這個孩子,我們東家看過了,雖先天不足,但前幾年精心餵養,問題不大,若是讓我等發現,你們不善待這個孩子,我們東家能替你們做主,自然也能替孩子做主,你們可明白了?」
不得不說,他們東家考慮的很是周全。
一個先天不足的孩子,於這個家庭來說,有時候就是累贅,不是所有親人都是親人,也不是所有父母都有資格擔得起父母這個偉大的稱呼。
就因為這事,越來越多的人對被溫柔的善意所縈繞的美食城更加嚮往了,自然的,美食城的生意越做越好。
但同時,得知此事的右相一幫人自然對許雲帆越看越不順眼。
他們看許雲帆不順眼又如何,反正許雲帆沒看到,猜到了又如何,總歸他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每天事多的很,哪有閒功夫想這些。
蕭衡之過來的時候,許雲帆臂彎上挎著個菜籃子,正準備出門。
「你小子要幹什麼去?」
「岳父,你咋來了?我正打算出門找野菜去呢,岳父你去不去?」許雲帆現在最不想見到蕭衡之,深怕這人又要壓自己看書,他現在只要去找野菜。
蕭衡之停在門口,臉色有點一言難盡,「挖野菜?挖什麼野菜,大中午的,我腦子有坑啊,你小子能不能幹點正事?整天就想著你那點野菜。」
挖野菜怎麼就不是正事了?
在大城市,想吃一把無公害的野菜,價錢可不便宜咧,蕭衡之懂什麼。
許雲帆不吭聲,默默跟在蕭衡之屁股後面往屋裡去。
秦潤還真是說對了,許雲帆的愛好確實與旁的少爺不同,其他少爺這種天不是玩就是在去玩的路上,只有許雲帆一門心思惦記著出城找野菜。
蕭衡之哼了一聲,背著雙手,自顧自的往裡走,明知故問,「最近沒人找你出去玩了?」
許雲帆倒了一杯冰凍過的果汁推過去,聞言癟癟嘴,「岳父不讓我跟他們玩,我不玩就是了,岳父何必陰陽怪氣的?」別以為他不知道,蕭衡之不放心,特意派蕭八過來盯著他。。
蕭衡之沒好氣道:「誰跟你陰陽怪氣了,你玩可以,但要學會適可而止,我要不管著點,你是不是還想上天啊?」
許雲帆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少,自保是沒問題的,可架不住有的人就愛作死。
聽蕭八說,許雲帆前往澧平府時,路上遭遇了兩次暗殺。
令蕭八吃驚的是,前來刺殺許雲帆的幾名黑衣人,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見色起意,見許雲帆長的好,竟是出言「羞辱」許雲帆,還說什麼許雲帆要是識趣點,讓他們爽了,放他一命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