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若是沒有,我能讓你們去?我還只是一個學士,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我有子有夫郎,還不想吃牢飯。」
許雲帆這話一處,大家沉重的心情頓時輕了,一個個拿起包裹,紛紛同許雲帆道別後上了馬車。
孟老二孟大人:「……」
不是,這幫人莫不是忘了誰才是家主、主事的了?
孟遲也已翻身上馬,隨著許二一聲「出發」落下,幾十匹駿馬嘶鳴著,高高揚起前蹄飛奔了出去。
一大早,方父早讓人將街道「清掃」了出來,確保這批人能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幾十匹馬先行一步,後頭又是幾十輛馬車跟隨,這陣勢,紛紛引起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這是發生了什麼我沒聽說過的事了嗎?」
「你不知道嗎?昨兒我家小子發熱……許大人這是同孟家合作前去支援平津府呢,昨晚要不是我在場,這事,我也是不知的,你們是不知道,許大人……那藥很神奇,吃下去小半個時辰就能退熱了,有許大人出手,平津府那批孩子問題不大。」
「我在孟家門口也聽說了,前頭那麼多馬車,那些貨車是拉的小秦家給的糧食,後頭的則是孟家四十名大夫,許大人面子真大,一開口,孟家就給他派了四十名大夫,不得了哦。」
「還是咱們許大人面子大。」
「這不是面子大不大的問題,而是,咱們許大人厲害了,小半個時辰能讓孩子退熱的藥,那是神丹妙藥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許大人很好,為了平津府的孩子,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哪怕他們沒做官,但人情世故的事,他們不是不懂,更不是沒有腦子,你幫我,下次我幫你,但是,我幫你,你不幫我,還談什麼下次?
孟家這樣的人家,許大人欠了他們人情,日後想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許大人真好,十幾輛馬車的糧食啊,那得值多少銀子?」
「人命難道不比銀子重要,許大人只是一個學士就能做到這一步,我真希望許大人能爬的高高的,到時候就是咱們百姓的福音了。」
城門上。
目送幾十輛馬車消失在視線里,縛青雩對身邊的齊父道:「這事真的沒問題嗎?朕要不要再派幾個御醫過去?」
終究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沒親眼見到的事,道聽途說,終歸可信度不高。
齊父:「皇上,既然許學士敢放出海口,這事必定沒問題的。」
「如此就好。」縛青雩也是怕,他怕保不住這些孩子,也怕發熱真的會一傳十,十傳百。
早前,他就派了御醫過去,奈何收效甚微,過去的幾個御醫去時好好的,回來一個個咳嗽連天,這會還躺床上起不來呢。
每年冬季,他們大晏朝的孩子便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今年的情況,確實是始料不及。
齊大伯不是沒向朝廷反應,縛青雩錢也撥了,御醫也派了,發熱的孩子卻越來越多,他也是沒辦法,齊父進宮的時候,縛青雩靈光一閃,建議齊父找許雲帆試試。
誰讓許雲帆是齊家的親家小叔子呢。
「那些是許學士的武侍?」縛青雩視線落在許二等人身上。
齊父:「是的,他的那批武侍實力不簡單,原本我想派人護送的,奈何許學士信不過我。」
「他那些武侍手上拿的可是弓箭?」
「應該是吧,看著與弓箭有所相似,又好像不同。」齊父也不敢確定了。
縛青雩擰著眉心,神色略顯疲憊,看來許雲身上還有很多他尚未發掘出來的東西啊。
……
許雲帆拒絕了孟大人等人的挽留,留了一隻體溫計,這才成功脫身回了家。
「哥夫,你終於回來了。」許雲帆一回來,秦慕便跑到許雲帆身邊,牽著他的手,「謝謝哥夫。」
「嗯?」許雲帆好奇問,「怎麼突然要謝謝哥夫了?」
秦慕:「哥夫答應少平哥哥還有少安哥哥住咱們家,慕哥兒要感謝哥夫的。」
許雲帆彎腰下去,摸了摸秦慕的臉蛋:「那你親哥夫一下好不好?」
「好呀好呀。」秦慕踮起腳尖在許雲帆左右臉都親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牽著許雲帆的手往前院堂屋去。
方子汐正好端菜出來,「回來了,正好可以吃飯了。」
「嗯,我去洗個手。」
許雲帆洗好手快步進到廚房,秦潤正好將最後一盆湯盛出來,「雲帆,事情都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