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丫的,趕緊選了。」
「你都說了這麼多了,要是不如你的願,我豈不是蠢笨如豬了?」
「你知道就好。」許雲帆很滿意,拍了下宋潼的肩膀,「你找你爹去,另外再告知刑部尚書一聲,想必,有這個機會,他會很樂意出手助你一臂之力的。」
由大理寺插手,就算原本拖欠工錢不給一事是小事,如今也成了大事了。
畢竟宋大人連同刑部尚書聯合參了陸大人一本,兩大大臣一起出手,縛青雩怎能不重視。
縛青雩怒而拍桌,這一拍嚇得一眾大臣噤若寒蟬,「居然還有這等事發生,東嶺縣令是何人?」
宋大人站出來,「回稟陛下,東嶺縣令乃是劉旺。」
蕭衡之哼了一聲,「區區一個縣令,不給百姓一個公道,是受人賄賂,還是拿人手短呢?」
刑部尚書立馬站出去,「陛下,據微臣調查,劉旺不僅收了陸逍一千兩,還將討要工錢的幾個百姓打斷了手腳,如此囂張行事,皆是得到了陸逍的授命。」
「混帳。」縛青雩大怒,「陸愛卿,此事你怎麼看?」
陸大人雙腿一軟,直接就給跪了下去,「陛下,微臣……」
「微臣什麼?子不教父之過,連個孩子都教不好,還談什麼大事?」縛青胥嗤笑一聲,「如此利用職權欺壓百姓之事,絕不能姑息。」
宋大人又道:「陛下,許學士說過,民乃國之本,有民才有國,有國才有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事若是不能給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多少人得為此心寒?」
「噢,這話是許學士所說?」縛青雩話題跳的太快,宋大人差點沒跟上。
右相一聲不吭,將明哲保身,死貧道不死道友演繹的淋漓盡致。
陸大人心慌的一逼,偏偏縛青雩突然對宋大人轉述的那句話頗為感興趣,明知逃不過,又遲遲沒給他一刀,這才是最令人感到煎熬。
他偷偷看了眼右相,卻發現,這隻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會像是毫無所察一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不算過分親近,又不算過分疏遠,還是因為利益關係牽扯到一起的親戚,如今他有了難,對方自然是要明哲保身了。
許雲帆幾句話「策反」了宋潼,待蕭衡之回來告知陸大人的下場後,許雲帆樂的嘎嘎笑,「他下來了,換誰替補上去?不會又是右相的人吧?」
蕭衡之深深的看著許雲帆,頭一次,他發現,他對許雲帆的認識終究片面了。
原以為許雲帆肚子裡有點墨,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今兒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心思深得很。
明明沒有上朝的資格,可他手伸的長,以至於,人不在江湖,江湖上卻處處有他的傳說。
宋潼在朝上說的那什麼勞工法,勞工局引起了縛青雩的興趣,可惜,宋潼從許雲帆口中所知有限,縛青雩想問也問不出個具體來。
但不得不說,許雲帆這一提議確實能夠給與底層百姓一定的權益保障。
按照縛青雩的意思,陸逍一事,被拖欠工錢的百姓為何別人不找,偏偏找許雲帆?
這個問題,蕭衡之聽了,要不是知道縛青雩的為人,他都要懷疑,縛青雩這話問的,不過是想借刀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