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蒙諾慈愛的摸了把扎利的頭,「你且看著吧,成敗與否,不是現在就能定下結論的,許雲帆不是傻子,他既敢應,勢必是有把握的。」
從見到許雲帆的第一眼,她在對方眼裡看到的,皆是精明,自信,不羈……這樣的人,不是被人一激便蠢到不考慮實際的人。
聽說郭鳴雷自小便展示出了過人的習武天賦,其他人不知,她卻是聽說過的,郭鳴雷在文之一道,天賦平平,許雲帆那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可謂是戳到了他的痛處,所以才不管不顧的勢必要壓下許雲帆的狂氣。
德蒙諾身後的一眾東武國使臣紛紛搖頭,一個個似乎已經預見到了許雲帆的落敗。
秦潤掃了一眼附近的觀看台,好傢夥,四周座無缺席,一個挨著一個,場面比之夫子大比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的婦人腿上抱著一個孩子,孩子懷裡又抱著一個更小的孩子。
大冷天的,觀眾席中,一個挨著一個,肩與肩之間,連絲風都透不過去。
隨行侍衛動作很快,沒一會功夫,百官得以落坐。
一出宮,許雲帆怕冷,蕭衡之跟個保姆似的,立馬就拿披風給他披上了,這會要上台,許雲帆披風一解,雙手背於後腰,步伐里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一舉一動都帶著來自上位者的矜貴。
「啊!!!」
隨著許雲帆的出現,四周爆發出一陣尖叫聲。
「這幫哥兒女人是不是瘋了,突然大叫的,嚇我一跳,耳屎都快噴了,不是,他們叫啥?」說話的漢子疑惑的問身邊的好友。
話出口半晌,久久得不到回應,漢子納悶扭頭看,只見身邊的好友臉上飄著兩朵可疑的紅暈,目光炯炯的落在前方。
漢子順著好友的視線看去,頓時就是一哽。
第一個上台的,自然不是郭鳴雷,而是跟在郭鳴雷身邊的一個健碩的漢子。
對方一身腱子肉,肌肉又大又硬,襯得器宇軒昂的許雲帆弱到不堪一擊般。
這漢子,許雲帆記得,在郭鳴雷垂涎秦潤的男色時,這幾個漢子舔唇了。
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有皇家的儀態風範,郭鳴雷玩的花,有的人,今晚走進房,第二天是被抬出來的,身上一塊好皮膚都沒有。
郭鳴雷不僅自己玩,興趣來了,甚至會看著身邊幾個侍衛玩,承受者越「慘」,他越是有性趣。
「怎麼回事?那不是許大人嗎?他這是……要同那位大漢切磋嗎?」
「你沒看錯,在京城,除了蕭王爺還有皇商齊家的小公子外,最具有小說中那種仙人之姿的,非許大人莫屬了。」
「哇,今天的許大人真是俊的人神共憤,看看那腿長的,估計都到我脖子下了吧,噢,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漢子?」
「少犯花痴了好不好,難道只有我好奇這是要幹什麼嗎?」
「你是出門沒帶腦子嗎?今兒是什麼日子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嗎?」
「……」
大傢伙安靜了。
都被這人給整沉默了。
好吧,這麼說也沒錯,但……
「所以說你出門不帶腦子也不是沒有原因根據的,今兒是大商東武兩國使臣與咱們大晏百官「聚會」的日子,這種時候,誰家有點好東西還不得趕緊亮出來讓大傢伙開開眼界麼,這次大商來的是三皇子,聽說這位三皇子自小便武力不凡,你覺得人家來了咱們這,不耍兩招出出風頭?」
「肯定得出個手耍耍威風的,而許大人最近名聲正盛,若是在耍耍威風的同時,正好把咱們的夫子狀元踩在腳下,你說,三皇子豈不是更加威風?」
「他娘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他怎麼不比文呢?看咱們許大人不虐得他顏面掃地,臉皮撿都撿不起來。」
一哥兒切的一聲,「比武又如何?咱們許大人不是文成武不就,他可是文武雙全好不好,還會怕大商朝的人不成。」
「就是,怕個毛,咱們許大人後空翻翻的又快又高,一腳都能將搶槓踩斷成兩截的人,區區赤手空拳的切磋,不在話下啦。」
有的吹捧信許雲帆會贏,自然有人不看好許雲帆。
無他,台上的兩人,體型差有點大啊!
大商朝的武侍,一隻胳膊就有許雲帆大腿大,一拳過去,只怕許雲帆腿都得折,看看對方肌肉大的,衣裳好似都快被撐破了般,再看許雲帆,怎麼感覺有點不戰便已落入下風了?
「不是,許大人會武是不錯,可……我怎麼……怎麼感覺有點……玄呢。」
「大商朝的武侍好高好壯啊,人家可是正經練過的,咱們許大人那點拳腳功夫,在對方眼裡,只怕就是花拳繡腿噢。」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能不能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
「不是啊,你們自己看啊,我又不是亂說,難道你們不知道這練過的跟沒練過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