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這麼說,當日夫子大比上台與許大人交手的侍衛不也是練過的嗎?」
「那能一樣嗎,你們看看兩人體型差就知道了,爆發力肯定不同的。」
觀眾台下爭了起來,台上,雷一揚起下巴,滿是輕蔑的鄙視許雲帆,「許學士,我家主子讓我問問你是否怕了,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雙膝跪地,同我家主子磕頭認錯,並自扇耳光說自己錯了,我家主子便可大人不記小人過。」
雷一的聲音不大,台下的人可能聽的不真切,許雲帆卻是聽的清清楚楚,「跪下求饒?我的字典可沒有這幾個字,求饒,怎麼個求饒法我不會,要不你教教我唄?」
雷一目光一轉,竟是落在台下,正一瞬不瞬盯著許雲帆看的秦潤身上。
他記得這個哥兒,自家主子很是喜歡,可惜在美食城時,對方有了夫郎,主子還是要臉的,斷做不出當街強搶民夫之事,但私底下,許雲帆要是把人送給他們主子,在大晏朝這段時間也不至於當和尚了不是。
「混帳,你在看什麼?」
「我家主子很是喜歡秦將軍之子,若是許大人忍痛割愛,待主子回去了,秦夫郎我等必定歸還。」
歸還?
他們當秦潤是什麼?
夫夫一體,許雲帆自覺被狠狠羞辱打臉了。
TNND!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生氣過了。
這幫人完了!
「你找死!!」
許雲帆的語氣夾著風雨欲來的陣勢,冷冽的眼眸仿若在看一團死物,明明是個溫潤如玉的書生郎,這一刻,竟無端給人一種凌厲的壓迫感。
雷一怔怔的盯著許雲帆看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只覺得自己瘋了,居然被一個小子給震懾到了,傳出去只怕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被嚇到的雷一蹙眉不悅大聲道:「許學士,我現在給你一次認輸的機會,大晏朝不至於到指望一個文官的地方,你若是認輸,還能留個體面。」
郭鳴雷等大商朝使臣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等著許雲帆求饒的一刻到來。
扎利一聽還有機會,大喊:「哎,許雲帆,你趕緊下來吧,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許大人,不要做無所謂的犧牲了,快下來吧,咱們派其他武官上去干他丫的。」有的人已經替許雲帆疼上了,生怕許雲帆吃虧。
今天的許雲帆可是比往日還要仙幾分,仿若謫仙般的人物,要是那張臉受點傷,那絕對是他們廣大婦女哥兒的損失。
「許大人,我們信你,干翻他,這種時候,咱可不能認輸啊!」
有的漢子是真的看不慣大商朝使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大喊讓許雲帆給他們開開眼,好讓他們看看大晏朝有多了不得,文官又如何?
他們大晏朝一個文官,照樣能吊打他們大商朝的武官。
至於有的漢子,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的吼讓許雲帆上啊!
「許大人,上啊,讓他見識一下咱們大晏朝文官的厲害,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慫啊,上!」
許雲帆:「……」
說的這麼勵志,你咋不自己來?
真當他眼瞎,沒看到你臉上的幸災樂禍?
「你丫的,你喊什麼喊?這不公平,許大人可是文官,他同人家打,這本就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樣他輸了,那叫什麼,情有可原?對方贏了,那是勝之不武,反正怎樣都不吃虧。」
這話說的沒毛病。
但台下的哥兒、姑娘家小臉直皺,許雲帆掃了一圈,一手背與腰後,一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廢話少說,趕緊的吧。」
敢打秦潤的主意,今天,這幾人,不脫層皮,只怕是回不去了。
「許學士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雷一顯然沒想到許雲帆這麼不怕死,還非上趕著找揍,當即揚起拳頭擊了過去。
「嘭!」
一聲□□落地的悶響傳來,雷一沉聲呻吟了一聲。
「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