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調查的秦潤得知,最近天太冷了,不少富家子弟不想花那個冤枉錢。
樂坊內因為燒銀霜炭取暖,進去消費自然也就更高了。
既然冷,那就想辦法讓他們火熱起來。
許雲帆特意給了舉辦活動的方案,藍姬也跟著提前訓練了,哪知,到了最後還是感染風寒,如今躺床上咳個不停,如此,怎可下得了水。
幾十萬兩的門票啊,許雲帆是傻了非得同銀子過不去麼,不就是男扮女裝嘛,有啥大不了的,後世時,女裝大佬不也是火的一塌糊塗,沒道理他不行,又不是什麼丟臉犯法的事,怎麼就不能做了?
許雲帆一次入水取財的裝扮竟被哄出了一個令眾人有望一睹真容,且只聞其名難見其人的藍衣仙子的稱號。
這位藍衣仙子是真的難見,任憑這群富家少爺們如何查如何等皆不再得見,越是見不到,越是讓人心癢難耐。
一千兩的門票,真是物超所值了。
許雲帆轉過身,羞憤的捂住臉,恨不得窩到秦潤懷裡,「太丟臉了,這人怎麼這樣啊。」
「誰叫你漂亮。」趁著其他人注意力沒落到這邊,秦潤伸手將人摟過來,輕拍著懷裡的腦袋,搖頭失笑,「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心心念念,思之若狂想再見一面的藍衣仙子是個貨真價實帶把的漢子,你說,被欺騙的他們會不會咣咣撞牆?」
「不至於吧。」許雲帆一想到一幫男人為他另一個虛假的身份尋死覓活,頓覺不自在,「那晚他們不是知道我不是藍姬了?而且,我從入水錶演開始就沒開口說話,何來欺騙一說,是他們先入為主以為我是個女子。」
樂坊里,因為角色需要,不是沒有哥兒、漢子化妝成女子上台的,怎麼到了他就是錯的了?
嗯,這麼一想,負罪感就減輕了。
秦潤同許雲帆說著悄悄話,另一邊,郭鳴雷不知抽了什麼風,說什麼都要見到這位藍衣仙子。
得知此人竟是美食城樂坊里的舞士後,當即起身對著縛青雩抱拳行禮,懇請縛青雩安排,讓他們見識一下這位擁有天人之姿的藍衣仙女,就是德蒙諾也跟著湊熱鬧,「這般仿若落入人間的仙女,確實讓人有一睹真容的衝動。」
德蒙諾帶來的一眾漢子心臟砰砰跳動著,是啊,能見這般貌美之人,也不枉此行了。
懵逼的許雲帆:「……」
玩大了!
「潤哥兒,這下怎麼搞?」
緊蹙眉頭秦潤抬頭看向縛青雩,果然,對於郭鳴雷以及德蒙諾的要求,縛青雩輕輕鬆鬆點頭同意了。
縛青雩安排了,明晚便將樂坊包下來,雖說,樂坊可以大賺一筆,但賺這筆錢,意味著自家夫君又得犧牲一次美色。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我找父親幫忙。」
秦潤拉了拉蕭衡之的衣袖,示意蕭衡之傾身過來,「父親,幫幫我。」
「怎麼了?」蕭衡之不明所以。
「父親,樂坊不能包,你能不能勸勸皇上。」
「這……」蕭衡之為難了,君子尚且講究一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皇上,朝夕令改都沒這麼快的,「為什麼不能?」
秦潤糾結片刻,咬咬牙,「因為……因為那所謂的藍衣仙子是假的,根本沒有這個人。」
「怎麼可能?既然沒有,大傢伙所見難不成是假的?」
「確實是假的,什麼藍衣仙子,那不過都是雲帆裝出來的。」
內心驚詫,不受控制掃了許雲帆一眼的蕭衡之:「……你在逗父親玩呢?這麼拙劣的謊言,確實很好笑。」
畫像的藍衣仙子長那樣,再看許雲帆長這樣,完全就是不搭邊的兩個人好吧。
見到秦潤搖頭,蕭衡之再次看向一臉無辜的許雲帆,他拳頭都硬了。
同許雲帆住了這麼久,他竟是不知自家哥婿居然還有這等愛好。
蕭衡之斯的吸口氣,「你看,平時就讓你悠著點,你小子,這下子玩出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