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嘟囔著,「岳父,這怎麼能怪我了?我一出場,幾十萬兩的銀子嘩啦啦就來了,我一不搶,二不偷,三沒騙的,憑真本事賺的錢,怎麼就出事了嘛?」
啥?
蕭衡之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你就裝個女人就賺了幾十萬兩?真的假的?」
這年頭,銀子都這裡好賺了嗎?
那是幾十萬兩啊,不是幾百兩,更不是幾千兩。
說實話,一晚賺這個數,他還真的有點心動了。
大晏朝民風還算可以,男扮女裝,其實不是什麼非常令人覺得丟臉並以此為恥的事。
可惜,他到底是個王爺,為了銀子男扮女裝,傳出去了像什麼話。
蕭衡之想了想,有點幸災樂禍,「潤哥兒,皇上已經做了安排,就是父親也不好開口,不過這已經是明晚的事了,你還是趕緊讓你夫君回去把藍衣仙子給「找」出來吧。」
「父親,雲帆這事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許雲帆很是害怕,「是啊,岳父,你看那個三皇子色眯眯的,到時候,他要是看上我可怎麼是好?」
蕭衡之食指點著許雲帆的額心,心想,許雲帆的擔憂不無道理,「放心吧,他就算看上了也帶不走你的,有本王在呢。」
得了縛青雩的話,東武國的舞曲節目繼續,只是有些人的心卻已經飛了。
但這其中,肯定是不包括許雲帆的。
明天的事明天說,今天愁明天之事,這不是自尋煩惱嗎,許雲帆就不是會給自己找煩心事的人。
秦潤剝著從南方運過來的橘子,仔仔細細將其上白色的橘落處理乾淨,這才掰成一瓣一瓣的遞到許雲帆嘴邊,見許雲帆興致勃勃的看著台上東武國漢子表演的什麼噴火龍,胸口碎大石等雜技,秦潤不由覺得好笑。
這人方才還埋頭在他懷裡悶悶不樂的,被自己隨口哄了兩句,餵了兩塊點心後,就沒心沒肺的當起大爺來了。
「精彩嗎?」秦潤笑問了一句,台上的漢子耍了一次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台下百姓驚呼連連,德蒙諾滿意的直點頭,
許雲帆就著秦潤紅潤的指尖將果瓣咬進嘴裡,聲音略顯含糊道:「也就那樣吧,我棍子耍的比他還快呢。」
「真的?」
被質疑了,許雲帆有點不高興,「當然了,不信你回去問小寶他們,他們可是見過的,你看看台上的漢子,速度太慢了。胸口碎大石我是不行,但這個我肯定可以的,方才那些曲子好像很好聽,唱的好像很感人肺腑似的,其實人家唱的詞就無非是什麼雪山草原湖泊拉,他們的馬匹跑的有多快,草原上盛開的花朵有多好看啦,來來回回就是這樣,我都背得了。」
想到許雲帆當初一曲無人背得了全詞的曲子,秦潤附和的直點頭,「嗯,你說的對,都對,夫君當日一曲,可謂是深入人心。」
在秦潤面前,許雲帆的心態很幼稚,很不要臉的說:「那是,那首詩可是我們那裡一位偉大的詩人寫的,豈是他人輕易能比的,你且認真聽,這高音都破了,起都起不來,就這……我都不太想評價了,還有那投鏢射箭就更是小意思了,不過是雕蟲小技。」
其實許雲帆還說想,人家能出國來表演,唱功肯定是沒問題的,奈何,從東武到大晏舟車勞累,加上水土不服等原因,這些人才會發揮失常了,然,不待他說這句話,德蒙諾的聲音插了進來。
「哦,竟然許大人這麼厲害,不知可否給我們露一手?」
背後說大實話被抓包的許雲帆:「……潤哥兒,這會我有點尷尬!」
這女人是狗耳朵不成?他講話的聲音這么小,她怎麼聽見了?
紅了臉的秦潤:「……我也有點。」
許雲帆估計是被秦潤伺候的舒服了,腦子沒怎麼轉,以至於都忘了,有一種東西叫唇語。
怎麼說也是打敗過大商武侍的人,就沖這一點,已經足夠德蒙諾對許雲帆多兩分關注。
再說了,台上的東武節目,她看了沒有幾千也有幾百次了,早就膩了,倒不如看看小美男養眼一些。
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許雲帆將他們東武的表演貶的差點一文不值,她是忍了又忍,好幾次想發飆了,奈何她仔細聽,果真如許雲帆所說,有幾個高音確實沒上得去,德蒙諾忍了好一會,發現許雲帆還在滔滔不絕的點評著,特別是在點評東武武侍投射飛鏢等表演不過是雕蟲小技時,忍無可忍了。
雕蟲小技?
許雲帆究竟知不知道,這些飛鏢可是被他們改造過的,其他飛鏢尚且能投射個幾十米,但這種飛鏢在射程以及精準性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改進,沒見大晏工部的人一個個笑都笑不起來了嗎。
使臣進晏,不止是來同大晏交好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展現他們的實力,好讓大晏、大商看看他們東武國有多不好惹,最好不要打東武的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