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由許雲帆拖鏢局帶來的零件等裝備,工匠們連用在何處都不曉得,因此,當初,這座樂坊建造耗時又耗財。
後來樂坊投入使用,蘇晏不是沒來看過,可當初做的那些很是費腦的設計卻遲遲不見使用過,今晚終於見到了。
不得不說,這座樂坊日後可要了不得了,估計在幾國中更是獨一份的存在。
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
不休息不行啊,總不能光看節目啥也不吃吧。
舞台上的搖頭燈已經關了,樂坊內的燈帶、燈籠依次亮了起來。
郭鳴雷強忍著超過警戒線的心跳聲,找回絲絲理智,他知道,有的事,現在不能提,否則就是犯了眾怒。
若是他開口,沒準這幫被紅衣仙子勾了魂的漢子一怒之下做出過激行為就不妙了。
一怒為紅顏不是開玩笑的。
德蒙諾:「晏皇,沒想到你們大晏朝還有這麼精彩的表演。」難怪許雲帆會看不上他們東武的舞曲,沒有對比,果真是沒有傷害。
其他東武國的人是聽不懂唱的什麼,但調子他們卻是聽得懂的。
也不知道樂坊里究竟裝的什麼東西,能將音樂放的這麼大聲,咚咚打打,都是他們從未聽過的,不至於讓人震耳欲聾,只會讓人熱血沸騰。
全然不知樂坊如此與眾不同的縛青雩尷尬一笑,硬著頭皮道:「二皇女謬讚了,東武的舞士也不差,舞姿優美曼妙,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聽說該樂坊從布置乃至建造,其圖紙便是出自於許大人之手,許大人,可否請問,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呢?」
德蒙諾對此很是好奇,燈帶,以及那些晃來動去的光束皆是她不曾見過的,甚至都不敢想,一間樂坊能被打造的如此夢幻奢華,一入其內,仿若置身另外一個世界,外界的喧囂全然被隔絕在外,怪不得,那麼多人會沉溺於尋歡作樂,願意一擲千金來此花天酒地。
德蒙諾話音落下,不知誰喊了聲,「看,那是什麼?」
縛青雩故作好奇看過去,完美避開了應該回應德蒙諾問題的禮節。
「那是鬼?」
「鬼你個頭。」
「頭你個鬼,現在是晚上,你沒看過恐怖畫本嗎,畫本里都說了,鬼就是晚上出來的。」
「我去你的,畫本上還說了,鬼怕陽氣,咱們這麼多人,鬼敢來?也不怕被陽氣擊的魂飛魄散。」
「既然不是鬼,這人怎麼有一張黑乎乎的臉?」
「你們能不能多看點別的地方,沒看到鬼身上的那雙人手嗎。」
「既然是人,怎麼……啊,變了,他的臉變了。」
台上的人,身著華麗白衣,披著一件披風,明明不熱,手上還拿著一把扇子。
台上的白衣人變了幾次臉,一個跳躍跳下台,同台下的觀眾互動了。
一群少爺們激動的不行,紛紛同其互動起來,而對方不高興了就會扯過披風一晃,下一秒,對方臉上便會變成帶著怒容的表情。
白衣人同十幾人互動後,也不知道今晚的舞士與其他表演者是不是特別鍾情於與秦潤互動,又又去到秦潤跟前。
秦潤看不穿怒容「面具」之後的人是誰,一下子沒有動作,在對方要抓他的手時,拒絕的將手縮了回去,不讓碰。
白衣人似乎被秦潤的拒絕傷害到了,一個抖動,怒容被悲傷所取代,鍥而不捨的再次伸手過去。
這人有點沒眼色。
秦潤吃了一驚,眼睛瞪的有點大,白衣人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笑。
秦潤:「……」
是許雲帆,這是許雲帆呀,他怎麼可以認不出呢。
秦潤趕忙主動牽起白衣人的手,並在對方手心捏了捏,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笑。
白衣人似乎是不好意思了,白扇一過,竟是露出害羞的表情來了,臉頰兩邊是兩個紅紅的圓,莫名可愛。
秦潤一下子就樂了。
「我也要,我也要,嘿,你也過我這裡來,我也想玩。」一個孩子喚道。
白衣人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將秦潤的手舉起來,白扇刷一開,再收起來時,數道驚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