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皮笑肉不笑,嘴角往上抽:「……好, 好得很, 你弟弟我怎麼會心情不好呢。」
「好了,不想笑就不笑了嘛, 你這樣很難看的。」方二姐捏著許雲帆的臉, 柔聲哄道:「乖, 不生氣哈。」
「我才沒有生氣呢,哼。」
「都哼了還嘴硬,小弟,你還學會口是心非了?不錯喲。」
一旁的蕭衡之見狀, 終於曉得了,許雲帆為何那麼會撒嬌了,感情都是被寵會的。
看看, 多大的人了, 還讓姐姐哄, 不害臊。
發現齊修澤幾個有種揚眉吐氣的樣子看著許雲帆,秦潤暗覺好笑, 「雲帆, 過來喝冷飲了, 你不是最愛喝了嗎, 我給你做了一杯,快過來嘗嘗了。」
許雲帆看了幾個姐姐一眼, 故意道:「這就來,還是夫郎最疼我了。」不像有的人,還沒嫁呢就先護著外人了, 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最疼他最愛他了。
原來喜歡也是有保質期的。
許雲帆喝著冰鎮後的果汁,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拋之腦後,不待許雲帆美一會,葉方正前來拜訪了。
「他怎麼過來了?」蕭衡之很是納悶,這個混帳,回京這麼久可是一次沒去找過他,這時候倒是記起他來了。
許雲帆掃了一下其他人,「岳父,沒準人家是來找我的呢。」
「不可能。」蕭衡之說的信誓旦旦。
人家既然大晚上的登門拜訪,不見一面就是不給葉侯爺面子了,蕭衡之:「讓他進來吧。」
葉方正急匆匆進了門,很意外的是,他不是來找蕭衡之的,而是來找的許雲帆。
虧的蕭衡之已經等著了,許雲帆很是詫異,「葉世子找我?」
「是的,我找你。」葉方正自知有求於人,姿態放的很低,「懇請許少師幫幫忙。」
許雲帆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不知葉世子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呢,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少師。」
無權的少師,同世襲爵位的世子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葉方正咬咬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我知道你與德蒙扎利關係不錯,與德蒙皇女有著事關東武國百姓存亡的生意往來,有的事,若是由你開口,德蒙皇女必定會賣你一個面子。」
許雲帆:「……」
這頂帽子戴的有點高了。
「葉世子說的太誇張了,不過是生意上的互惠互利的事罷了,不知葉世子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葉方正緊握拳頭,低吼出聲,「我要德蒙諾把我的夫君還給我,那是我的夫君,不是她的。」
「你閉嘴。」不等許雲帆大吃一驚,蕭衡之先呵斥出聲,「混帳,你還好意思說什麼夫君,你夫君是誰?你要不要出去問問大傢伙,看看大家說的是誰,空口白話的,人家德蒙諾的夫君怎麼就成你的了?」
「表哥!」葉方正尖叫起來,「連你也不幫我,你明明都知道的,你為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我才是你表弟。」
「什麼表弟?當年本王便告訴過你了,你再胡來,本王便沒有你這樣的表弟,可你不知悔改,整天作,懷了孩子還要作,自己把人作沒的又怪得了誰?今日的苦果,不過是你自作自受,活該。」蕭衡之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無情冷血。
葉方正眼都紅了,但面對蕭衡之,仍舊倔強的不肯落下淚來。
是啊,葉方正太明白了,如今他出去問一聲,葉世子的夫君是誰,大傢伙只會告訴他,他的夫君不是路凡,而是周琪。
許雲帆坐在一旁,人已經有點傻了。
啥玩意?
要不要問問,他都聽到了什麼?
葉方正居然還是蕭衡之的表弟,不是,這件事,他怎麼一直都不知道,也沒人告訴過他呀。
書房裡一下子陷入了令人尷尬的安靜,許雲帆沒出聲,聽八卦聽的津津有味,全然將自己置身事外。
「你讓雲帆幫忙,憑什麼呢?當初是你讓他滾蛋,現在想起來了就想讓人回來了?你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你當路凡是什麼?你想要了,他就得感恩戴德的回來,你不要了,他就得毫無怨言的滾蛋?」
「狗改不了吃屎,耗子改不了打洞,你這個狗耗子更不可能改,若能改,當初你就應該改了,而不是現在裝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來求人,襯得自己好像又多深情多愛他似的,我告訴你,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