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家庭地位……說多了都是淚啊。
「葉叔叔,你想讓路凡叔回來嘛?」
「嗯,我想見他。」
「那思凡表弟是他的兒子?這話問的不好聽,但有的事還是要說明白的。」
許雲帆想,要是秦潤跟其他人吻在一起,還告訴他肚子裡的孩子不一定是他,只怕他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至於原諒?
那更是決計不可能的了,背叛,被戴綠帽這種事,忍了他還算男人?
同吃過屎的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他得噁心死。
雖然同個晚輩說這些事很是羞恥,但葉方正顧不得那麼多了,「是他的,除了他,我沒跟其他漢子睡過,孩子只可能是他。」
蕭衡之詫異道:「不能吧,我可是聽說……」
葉方正:「我也聽說表哥紅顏知己不知凡幾,早前更是萬花叢中過……」
「胡扯,我最是潔身自好,誰他娘的亂傳的謠?」蕭衡之氣了。
之前還是本王,如今已經是我了。
看來葉方正的忙,自己不能袖手旁觀了。
「岳父,葉叔,你們別吵了,如今路凡叔是人家的三夫君,咱們要人是不可能要的,只能商量商量,看路凡叔怎麼想,若是他不願回來,咱們也沒法子。」
葉方正眼眶又紅了起來,一個勁的讓許雲帆幫忙,無奈,許雲帆只能書信一封,假借秦潤之名,讓商隊的人將其送到德蒙扎利手裡。
若是路凡要回來,自己是不是欠了德蒙家一個人情了?
寫信之前,許雲帆瞥了蕭衡之一眼,對方沉默了。
沉默,不過是變相的默認罷了。葉方正走後,秦斐俞從屏風後頭出來了。
隨他一同出現的還有蕭奶奶以及秦潤。
蕭奶奶欲言又止,對許雲帆滿懷愧疚,「雲帆,這事麻煩你了,是奶奶給你添麻煩了。」
許雲帆故作不高興的樣子,「奶奶,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麼話?一家人,說這種見外的話做什麼?我不愛聽。」
秦潤看看蕭奶奶,又看蕭衡之,「奶奶同葉主君感情很好嗎?為何我與雲帆一直不知咱們同葉家還是親戚呢?」
若是兩家有關係,之前在方家的事便也有了解釋。
蕭奶奶:「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葉主君人很好,只是他心裡一直過意不去,覺得虧欠與我,又怕葉家有的人借了蕭王府的勢,這些年一直不與蕭王府來往,外界都在傳我們姐弟反目成仇了,久而久之,我的心也冷了,姐弟倆一冷戰便是幾十年。」
「我外婆,也就是你們的曾祖母曾經為了救葉舅舅落下了病根,後來葉舅舅在蕭家又救了你們落水的二叔,那時候葉主君剛出月子不久,你們二叔落了水,在其他下人不會水,只會大喊大叫嚷嚷時,他想都沒想,毅然決然下水將你們二叔救了起來,也為此,葉舅舅再懷不上子嗣,在葉家受其婆婆百般埋怨,你們奶奶上門過,奈何葉家那個老虔婆也是個厲害的,兩家人差點鬧起來,葉舅舅沒辦法,只能擇其一。」
蕭衡之嘆氣,又道:「葉舅舅也是沒辦法,以前大晏朝局勢並不穩定,蕭家只剩我爹,他又常年不在,我與你們二叔尚且年幼,與侯爺府比起來,確實差了點,若是同葉侯府鬧起來,吃虧的還是我們,後來你們爺爺從邊境回來了,葉家又舔著臉上來湊近乎,葉舅舅看不過去,沒再繼續同我們來往,以此絕了葉家人攀龍附勢的心。」
葉家人多,一個兩個若是借蕭家的勢行那等欺男霸女之事,蕭家還要不要名聲了?
身為異性王,在很多大臣看來,手握兵權的異性王本就是一隻潛伏著,伺機而動的猛虎,留著可威懾外敵,在內又會人心生恐懼。
若是蕭家行事不端,上頭便有理由收其兵符……
許雲帆好奇道:「啊,那如今咱們蕭家已經穩下來了,怎麼還不與葉家來往?」
「我太生氣了。」蕭奶奶尷尬道:「十幾年的姐弟情,他說斷了就斷了?蕭家豈是那麼容易沒落的?打著為蕭家好的名義往我心窩上捅刀子,這人真是糊塗了。」
許雲帆明白了,說來說去,蕭奶奶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而葉舅公估計也是沒臉上門拜訪,久而久之,兩家不就再無往來了麼。
秦潤靜靜聽著,他就說嘛,與許雲帆成親時,其他人給的份子錢少的也就幾十兩,多的也就是幾百兩,可葉侯爺給了六千兩。
這不是個小數目,當時他與許雲帆還納悶,一度以為葉家財大氣粗呢,感情不是。
「奶奶,別生氣了,這件事,還是得看路凡叔的意思,他願意回來就回,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秦潤暗道,話是這麼說,要是路凡想回來,德蒙皇女不放人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