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般, 也是許雲帆得給自家姐姐一個底氣,好讓齊修澤幾個明白,哪怕兩家結親這件事, 多少有點利用的關係在裡邊, 但也並非非他們不可,若他們因此覺得方家姑娘有虧於他們, 那便大錯特錯了。
雖知道齊修澤等人不會那樣的人, 但許雲帆還是得讓他們看明白了。
謝柏洲好笑搖頭, 將一百兩面額的銀票放許雲帆手心,「你小子,還信不過我們幾個?我們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的, 有的事,你只管把心放屁股里吧。」
一下子得了四百兩零花錢,許雲帆美滋滋, 將其疊放整齊塞衣服里, 「怎麼說話呢, 你心長屁股上啊?」
「我這不是想讓你放一百萬個心嘛,胸口那位置估計不夠你放心, 屁股那兒大, 估計是能放得住的。」
許雲帆:「……」
「粗俗, 原來你還是這麼粗俗的人, 我真是看錯你了。」
「少來了,快說, 蕭王府有啥事讓我們干啊?」
他們幾個雖不是皇親國戚,但也不是普通人,能使喚他們幹這干那的, 除了他們長輩,也就只許雲帆一個了。
可見,許雲帆這個小舅子的面子有多大。
許雲帆:「還不是我岳父啦……」
「那是該好好準備一番,這婚房怎麼布置,院子該怎麼搞,你只管說,我們給你幹了。」
「那感情好,」許雲帆很是憂愁,「我岳父真真是不懂事,自己的大事不管,全丟給我這個做哥婿的,自己反而做起甩手掌柜了,也不知道是他要成親還是我要成親,難怪這麼多年了還是光棍一個,還好遇上我這樣的好哥婿助其一臂之力,否則就他那個樣,我都不興得說了。」
沈如溪笑笑,「行了,能者多勞嘛,人家是你岳父,你還能說什麼,干就完事了。」
許雲帆這個當人兒婿的,可以說是盡心盡力,自家岳父的終身大事,他是出力又出人,幾天後,「岳父,我真的太累了,你看,這場地我們才布置到一半,我每天還得上職,也就晚上有點時間,你總不能讓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幹活吧,潤哥兒要心疼死了。」
「所以呢?」蕭衡之太了解許雲帆了,這人撅個屁股,他就知道對方要放什麼屁。
許雲帆討好的給蕭衡之捶了兩下肩膀,「岳父,你看,最近上職也沒什麼事,你能不能……」
「不能。」
許雲帆不樂意了,「哎,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岳父你這就不仗義了,我整天累死累活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而且有的東西,白天不裝,晚上我怎麼裝,等會出了事,是你負責還是潤哥兒負責?你這麼無情無義,那就別怪我半途而廢了。」
蕭衡之抬頭看了眼許雲帆,「你小子,整日的就想這裡浪那裡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宮裡上職,有事就干,沒事就愛往太監群里鑽,一個少師,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像話嗎?」
「是不像話,可該做的事,我哪一樣沒做好了,合著有事我干,沒事了我還得在那裡裝出一副自己很忙的樣子?」
而且跟那些太監聊天多好啊,這幫人雖是自小進宮,但也是記事了才被父母賣進來的,一個個來自五湖四海,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故事,他這是了解人文地理的大事,怎麼到蕭衡之嘴裡,就成了愛八卦的長舌漢了?
真是不會說話的。
兩人『斗』了小半個時辰的嘴,許雲帆才美滋滋的回了房。
秦潤見狀,「怎麼今晚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了?」
「嘿嘿,我最近可以休息幾天了,不用再早起去上朝了。」簡直是爽歪歪。
「怎麼回事?你被降職了?」秦潤緊張了,生怕許雲帆受了委屈。
許雲帆擺擺手,見秦潤已經躺下了,趕忙脫衣服上床,「怎麼可能,我這樣的人才,皇上愛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被降職嘛,你別瞎想,就是……」
蕭衡之答應許雲帆了,這次給他請幾天的假,等他的婚事結束了就得回去上職,也就是說,他有六天的時候可以睡到自然醒,這個小長假,簡直不要太爽。
明明是懶的上班,許雲帆說的冠冕堂皇,「哎,漢子就是累,做一個成功的漢子更是累上加累,愛情,家庭,事業都得兩手抓,這段時間,是我太忙了,都沒有那個時間好好陪你跟幾個孩子,這是我的失職,所以,我想,我應該適當做出點選擇來,家庭與愛人於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工作上,我決定適當放棄發光發熱的機會,多點時間來陪陪你跟孩子。」
好一會後,許雲帆起身推了側身朝外睡的秦潤又問話,「潤哥兒,你怎麼不說話?」
不應該啊,這會的秦潤難道不該被他的話感動,然後主動熱情的『款待』一下他的嗎,這都多少天沒親近了,難道秦潤不想的嗎。
不太可能吧,以前剛開始那會,這人可是每天晚上都恨不得把自己榨乾,讓自己精盡人亡死在他身上才好,現在呢。
許雲帆手撫在秦潤腰上捏了捏,「說話!」
秦潤扭頭看許雲帆,無奈道:「說什麼?你說的我都聽到了,可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