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之親事一過,許雲帆又得上朝去了。
最近朝中無事,許雲帆懶洋洋的,哈欠連天,雙眼淚汪汪的,縛青雩看他坐在一邊塗塗改改,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聽說你休息的那幾天去學院走了一遍,怎麼了,是有什麼想法嗎?」
「能有什麼想法,就無聊去走走咯。」許雲帆確實有點想法,但目前還沒有思路,還得再準備準備,否則,心血來潮的事,沒有萬全之策,一但提出來,涉及到其他大臣的利益了,很難實施下去。
既然許雲帆不說,縛青雩便不再過問,專心的處理桌上的摺子。
許雲帆提筆書信一封,決定讓徐致風幫他留意一二。
……
這天,許雲帆下職回家時,有一學子突然從路邊竄出,噗通一聲跪在許雲帆面前,「許少師!」
許雲帆同其他官員不同,人家下職了還有馬車坐,許雲帆就一單車,身邊也沒個人跟著,最是容易被人攔下來。
不過,在京城,敢攔許雲帆的人,十根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是,明面上許少師身邊是沒人跟著,可暗地裡呢?
要知道,這人可是大晏史上最年輕的二品大官,腦子裡稀奇古怪的東西多著呢,當今聖上可是把人當眼珠子一樣的護著,哪個活膩歪了敢去得罪這位許少師,攔他的路。
但有的人,迫於無奈,只能賭上一把。
喊完一聲許少師,該學子便磕一個頭,直到許雲帆反應過來,該學子已經磕了兩個頭了。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許雲帆趕忙把人扶起來,「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你且先說說。」
許雲帆一眼就瞧見了白塵軒身上帶著的玉佩,這是他當年留給徐致風的,只是玉佩怎麼出現在這人身上?
白塵軒抹了把眼淚,先是自我介紹:「許少師,學子是來自清陵縣清陵書院的學子,學子姓白,名塵軒,乃清陵縣梧桐街人。」
清陵書院,許雲帆知道,離清風書院不遠,不過,清陵書院名聲不比清風書院,如果說,清風書院是九八五重點書院,那麼清陵書院便是二本院校,其院內學子比清風書院多了一倍有餘。
「我知道清陵書院的,以前我在清風書院擔任夫子時聽很多學子說起過,你這是遇上什麼事了嗎?」許雲帆暗道,能從清陵縣找到京城,怎會無事呢。
白塵軒又想跪下了,奈何被許雲帆抓的太緊,根本跪不下去,「許大人,求求你幫幫我夫子吧。」
「這是怎麼回事,你先說清楚,又是何人讓你來尋我的呢。」
「是徐致風徐秀才,是他聽說了我的事,建議我來找您的。」
許雲帆:「……」
混帳小子,就會給他找事做。
原來,白塵軒乃清陵書院院長的兒子,在他下邊,還有一個被傳智力有問題的的妹妹白錦,別看白錦平日安安靜靜,一句話不說,但其容貌頗為可人。
一日,白夫人帶白錦出門散心,無意碰上了陳知府家的大公子,那大公子一見安安靜靜且只隨意憋了他一眼,似乎不將他放入眼裡的白錦,竟是覺得燥意奔涌。
哎喲,這小娘子,有點辣啊!
陳大公子受其父庇護,在齊修澤舅舅周縣令升遷離開清陵縣後,陳知府便走關係,將陳大公子塞到了清陵縣擔任縣令一職。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陳大公子看上了白錦,奈何白院長並不同意陳大公子納白錦為妾的要求。
得不到的越是騷動,陳大公子幾次三番藉口去了清陵書院,意欲對白錦行不軌之事。
一個縣令,能做出這種事,可見其人品。
自己的小棉襖被人欺負了,白院長目眥欲裂,當即不顧陳大公子的身份,衝上去就將其打斷了幾根肋骨。
一個文弱還上了年紀的讀書人,能把正值壯年的陳大公子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還將其打斷了幾根肋骨,由此可見,白院長的憤怒以及護女心切的心情有多重。
可也正因此,白院長落了個毆打官員,先是被打了幾十大板,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最後又下了大牢,清陵書院一眾學子得知此事,當即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