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風又不太想說話了,這牛到京城也還是牛,許雲帆到了京城還是那個許雲帆,不曾變過。
聽聽這不要臉的口氣,與當年如出一轍,還是那個熟悉的調調。
徐致風轉移話題,將白塵軒帶回來的令牌遞過去,「吶,這是你的令牌,對了,之前,你交給我辦的事,我去看過了。」
許雲帆不是白幫白塵軒的,徐致風同樣如此,只能說,有的事,不過就是順手而為罷了。
之前許雲帆讓徐致風幫忙留意夫子一事,有了白塵軒這層關係,徐致風去了清陵書院走了幾圈,倒是留意到了幾個夫子。
「如何?」
「還不錯,這幾位夫子各有長處,在書院內名聲不算大,但就某方面的學識卻是沒話說的,這幾人都是舉人出身,這個身份,進國子監,應是可以了的。」
徐致風想了想又補充,「清陵書院裡還有幾個學子,我也留意了,這幾人雖然只是童生,但皆是各有所長,我曾試探過,此幾人,可以說是很有天賦了,按照你在信中所述,擔任小學的夫子應是綽綽有餘的。」
許雲帆點點頭,「那改天你帶我去看看,我跟他們談談,對了,蔣院長如今忙的四處跑,你在清風書院只怕也學不到什麼了,如今我可是國子監一把手,怎麼樣,國子監去不去?」
國子監是什麼地方,那是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最高學府,徐致風詫異不已,「國子監?我去?」
不是,他有資格進去嗎?
許雲帆點點頭,「對,國子監,你去不去,到時候你在京城了,咱們見面也方便一些。」
「我可以進去嗎?要不要通過什麼考核之類的,我要不要先準備一下。」徐致風緊張了,於他而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許雲帆:「不用,我是國子監祭酒,給你開個後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都是小意思,我的人,進個國子監怎麼了。」
「你這不是以權謀私嗎?」
「怎麼說話呢,這怎麼能是以權謀私了,我這是為國家培養人才,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讓外人聽了去,有損我一世英名。」
徐致風左右扭頭看,見四下無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樣真的好嗎。」
他想進國子監,但不想因此讓許雲帆有任何一處污點。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等學校辦起來了,我還讓秦氏的孩子過去入學呢,他們會是學校里的第一批學生,誰敢說我以權謀私,看我不懟死他。」等學校建好,許雲帆不愁沒有生源,棄兒院的孩子,秦氏這群孩子,該上學的就得上學去,等他培養一批人出來了,這幫人就知道學校的好了。
學校建好了,生源問題也是一大難題,特別是這所學校的建立還是大晏的第一所,哪個父母願意拿孩子的未來去賭,因此,招生什麼的又是一大難題。
不過這事對許雲帆而言,問題不大,美食城,田莊的孩子也不少了,前期作為實驗,學費適當降低一下,後期再適當提高一些,不是很合理嗎。
徐致風抹了一把汗,「就你這性子,得虧你有個做將軍還有一個王爺做岳父。」否則,就許雲帆這張得罪人的嘴,墳頭草都得有三尺高了。
兩人走走聊聊,沒一會就回到大梨村,今兒的大梨村熱鬧得很,肉豬悽厲的聲音響起,其中還參雜這雞鴨的叫聲。
大傢伙好好吃了一頓,第二天,村長給秦潤找法師去了。
遷墳這種事,許雲帆沒經驗,全靠村長還有秦爺爺這群長輩幫忙張羅。
有關秦氏學子入學的事,許雲帆同秦氏的人提過,秦氏的人大為震撼,對許雲帆的感激難以言表,待許雲帆回京當日,秦氏人大包小包的送了許雲帆一大推東西。
徐致風帶了幾個大包裹,這次去京城,估計只能等過年了才能回來,徐家人對許雲帆,那是感激涕零,沒有許雲帆,徐致風這輩子估計還是個啞巴。
回京當日,大梨村秦氏孫氏的人都來送了,李氏人遠遠看著,聽說學子入學一事後,李孫兩氏人羨慕嫉妒到眼紅。
馬車已經離遠,秦潤掀開車簾,看向大梨村的方向,久久沒動,許雲帆知道秦潤很不舍,畢竟是住了十年的地方,雖說在這十年裡,並不全是美好的記憶,但接觸到的人,大多還是好的。
許雲帆拍了拍秦潤的肩膀,「好了,別看了,等日後有時間了還會再回來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以前在村裡的時候,雖然吃住不比京城,但在這兒,卻是一段難得的放鬆的時光。」生活上苦雖苦了一些,但不像在京城那般,行事說話都得小心翼翼,需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