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祭酒的月例不進他的口袋,他拿去給棄兒院的孩子當生活費也是可以的,不要白不要,更何況,這本就他該得的,那就更沒有道理不拿了。
蕭衡之搖頭嘆道:「你小子,如今身兼兩職,就學校一事,日後就夠你賺的了,再說了,你是有分身術還咋滴,你忙國子監事務時,還能去上朝嗎?你是個人,沒有三頭六臂,如此,你怎麼好意思拿兩份月例?」
許雲帆:「……」
許雲帆眨巴眼,一下子就明白蕭衡之的意思了,所以,蕭衡之的意思是,他雖身兼兩職,但只要他合理操作,乾的還不是一個官位的活嗎。
嘿,這個岳父可以啊,還是有點人性的,都懂得提點他這些事了。
許雲帆美了,既然如此,祭酒的月例不要就不要了吧,但這三品官應分到手的官田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蕭衡之曉得許雲帆需要地,再多的地,許雲帆都能請人種,今年許雲帆讓人種的幾百畝甜菜根,原本他還覺得太多了,結果白糖一賣到鄰國,幾百畝的甜菜根能產出來的白糖到底還是太少了些,壓根不夠賣。
「官田的事,我給你爭取,那可是幾十畝地呢,到時候你打算拿來種什麼?」蕭衡之問道,「到時候我也好同陛下深入聊聊。」
一旦聊好了,沒準縛青雩還能多給幾畝呢。
去年許雲帆讓秦潤請人種了棉花,奈何這玩意一年只能種一季,今年年後,秦潤聽許雲帆的話,請人種了百來畝的桑葉,又請人起了養蠶房,這不,從四月份開始,每個月蠶房那邊就有近千斤的蠶繭收,這些蠶繭再被送到廠里加工一番,好傢夥,饒是蕭衡之縛青胥兩個王爺都眼紅了。
別人養蠶,一畝桑葉,一個月能收多少斤蠶繭,許雲帆請人養蠶,一個月能產多少?
兩者之間的差距,完全沒有可比性。
許雲帆這傢伙,最喜歡出謀劃策,但真實施起來,他是啥也不干,可他啥也不干,僅僅給了發展方向,秦潤就能大賺一筆。
蕭衡之前段時間剛去蠶房看過,哎喲,那些蠶白白胖胖的,吃桑葉猛的很,往蠶房一站就能聽到沙沙沙的聲音。
「怎麼,你是還想養蠶嗎?對了,蠶房那邊你去看過嗎。」
「岳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那些玩意,我已經給了養蠶手冊,也讓秦潤給他們培訓過了,養蠶而已嘛,還需要我這個大老闆親自去看,我可是很忙的。」
噢,蕭衡之記起來了,自家哥婿已經被蟲子嚇暈過兩次了。
「蠶已經養的夠多的了,要是有地,我計劃種些旁的農作物,但這不是沒有地嘛。」
「這點小事,岳父幫你爭取。」蕭衡之可以不給許雲帆掙那點月例,但地必須要。
九月中旬,聽命於許雲帆,負責協助許雲帆完成國子監招生一事的翰林院學士紛紛攜帶考卷,由護衛護送從京城出發。
九月底,通過考核的兩百名學子進京,齊修澤四人也順利進入國子監。
經過許雲帆之手,不說授課夫子感到輕鬆了,就是學子也輕鬆了很多。
以往一堂課就是半個時辰,搖頭晃腦到腦袋發暈,現在不一樣了,兩刻半鐘就會下堂休息一刻鐘,按照課表,晚上還有兩節課的自習時間,可以讓學子查缺補漏。
國子監一事逐漸步入正軌,一開始反駁許雲帆提出改革的大臣暗戳戳的想坐等著看許雲帆的笑話。
哪知,如今的國子監,無論是學子積極向上的樣貌還是讀書的氛圍,比之以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無論是夫子還是學子都更喜歡如今的國子監。
這下子,這幫人是說不出旁的話來了,只能想辦法同許雲帆套個近乎,看看能不能把自家小子再塞到國子監去。
可惜,他們想的太美,許雲帆親手開除的學子,再讓人回去,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麼。
這幫人想屁吃呢,他國子監好好的一鍋粥,豈能讓這些老鼠屎掉進去了。
對於上門,試圖賄賂自己的人,許雲帆讓人將其通通趕了出去,許雲帆雙手叉腰,很是惱怒道:「他娘的,這幫人居然想害我,真把我惹急了,看我不把他們打出翔來。」
方子汐抱著孩子站在一旁,見許雲帆氣的鼻孔都變粗了,趕忙勸道:「好了,不生氣了,不值當。」
許雲帆氣道:「這幫混帳,真是又當又立,真想找後門,就該私底下來,這大搖大擺還坐馬車上門,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是怎麼著啊!今兒他們上門,明兒他們兒子出現在國子監,整個大晏誰不知道我堂堂少師收了人家的好處,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想我給他們辦事,真是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