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普通家養訓化的牛,那是氂牛。」許雲帆不知道東津國是用了什麼辦法將氂牛弄到東境去的,據他了解,這些氂牛都是生活在兩千米以上的高海拔地區,但也不是說,氂牛到了平原就會死了,不過其多多少少肯定會受點影響,但就目前的情況看,就算有影響,這群氂牛的破壞力乃至戰力還是很強的。
東津國的地理環境確實很適合放羊牲畜,估計這幫人這些年養了不少氂牛,既然他們養了牛,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幫人還養了其他玩意?
要知道,對於見多了的東西,人們並不會覺得恐怖,對士兵而言,敵人手裡的刀劍有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他們打心底里認為不可戰勝的猛獸,比如狼什麼的。
許雲帆拍拍秦潤的肩膀,「不用擔心,我這就給爹爹去信告訴他如何對敵。」
「你有辦法?」秦潤頓時就不慌了,他就知道,許雲帆無所不知,同樣的,這人也無所不能,許雲帆最厲害了。
而這麼厲害的人,是他的。
許雲帆在秦潤額上落下安撫性的一吻,「有的,看來這些氂牛,大抵就是東津國的一大殺手鐧了。」
「對了,爹爹還說,東津國從大商偷偷買進了一批盔甲,一般的大刀都刺不破,很是麻煩。」秦潤講了很多,許雲帆靜靜聽著,果然,這一次東津是有備而來。
許雲帆不時嗯一聲,示意自己有在認真聽,等秦潤講完了,「沒事的,潤哥兒,你要相信爹爹,他有經驗,回去了我會給他寫信怎麼對付那些玩意,你不用擔心,對了,爺爺的傷勢如何?」
「大夫說斷了兩根肋骨,需要臥床一段時間。」秦潤說著,眼裡蔓起一層水霧,秦謙對他一直很好,秦潤是秦家的長孫,對長輩來說,意義本就不同,後來秦潤又吃了十年的苦,秦謙就更疼著秦潤了。
自秦潤回京後,秦謙是事事以秦潤為先,生怕他受半點委屈,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上,從沒有讓秦潤感到自己被冷落了。
如今爺爺受了傷,秦潤一個哥兒,自然是擔憂的不行。
許雲帆:「不用擔心,回去了你找點補身子的給爺爺寄過去,之前我裝傷在床的時候,老齊不是給我送了人參?你把它給爺爺寄過去吧。」
對於秦斐俞的能力,許雲帆還是很有信心的,奈何,如今的大晏腹部受敵,北境那邊有蕭家軍鎮守,因大商兵力遠在東津之上,東津還得分一部分兵力防禦東武國的可能趁虛而入,因此,身為大將軍的秦謙甚至將部分兵力往蕭家軍那邊調。
古時候調兵遣將不僅消耗體力,也是一件極為耗費時間的事。
許雲帆隱隱覺得不對勁,回到家後,將秦斐俞的來信又看了一遍,隔天再上個朝打聽北境戰況,得知大商加派了六萬兵力,數量上遠超過蕭家軍駐守在北境的兵力,秦謙與縛青雩不得不抽派兵力前往北境。
聽聞大商之舉,許雲帆短暫的像是神遊天外,縛青胥見狀,「雲帆,你在想什麼呢,都退朝了,還不回去?」
不應該啊,以前許雲帆下朝最是積極了,福公公剛喊退朝,他人就沒影了,不像今天,他走的快到大殿門口了,這人還站在這裡,搞的他跟蕭衡之對視一眼後不得不返回來。
蕭衡之:「你小子在想什麼呢?」
「岳父,這不對勁。」許雲帆擰緊眉心,「岳父,胥叔,你們可有東津地圖,就是東津過去幾個小國你們可有掌握最新情況?」
「有。」許雲帆少見的如此嚴肅,蕭衡之不敢耽擱,趕忙讓人把東津國地圖拿了出來。
許雲帆一看,食指在東津國過去的東伊以東單國上點了點,「岳父,這兩國你們最近有留意過嗎?」
「東伊與東單國嗎,這……」蕭衡之仔細想了想,「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收到這兩國的消息了,這兩國都是小國,之前東伊發生了一次地龍翻身,我朝與東伊在生意上便斷了。」
這一次,東伊至少需要花個幾年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許雲帆記起來了,之前在大梨村的時候,徐致風確實同他說過隔壁小國出了事,很多村民的黃豆花生都賣不出去,這才讓他撿了個便宜。
當時他也沒多問,這會看到東伊距離東津這般近,再看東單國,好傢夥,更近,大晏身為大國,就算要實時掌控周邊幾個小國最新動態都不容易。
「岳父,這兩國,我記得兵力也是不差的,但真論起來,比起東津還是差遠了。」許雲帆扶額,他還記得,書上寫的有關東單國人的介紹。
據說東單國是個男權至上的國家,這裡所指的男權並不包括哥兒。
在東單,哥兒與女子的地位極為底下,可以說,他們的存在,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生育工具。
有的哥兒一旦被大夫判定沒有生育能力了,這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淪為家族裡的奴隸,若是連活都幹不了,便逃不過一個被玩死的下場。
至於女子,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基本上是年前一個,年尾一個,從十四可以嫁人開始,她們的身份就是比之哥兒更為高級的生育工具。
別看在東單國,女子哥兒的地位低,但東單律法明確寫了,若是溺死幼嬰,那是要被判處死刑的大罪,而且,朝廷還會給十四歲以下的哥兒姑娘發放補貼。
也正因為有律法的約束以及政策的誘惑,東單國並未因為重男輕女而出現光棍娶不到媳婦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