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這胃口有億點點大啊,作為大晏史上最年輕的少師、祭酒還不算,這人居然還想一躍成為那三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若是許雲帆真坐上右相的位置,這小子豈不是大晏建國以來最年輕的右相?
例代宰相,能坐到這個位置的,誰不是一把年紀。
要是許雲帆真上來了,便可與自己這個老傢伙平起平坐了。
左相汗顏了。
林、沈幾家人說不出話來了。
親家小兒子太牛掰,反而襯得自家兒子/孫子啥也不是。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心塞的發現。
方父站出來,「陛下,自古以來,無論是一品宰相之位,亦或者是正七品的縣令,例來都是能者居之,無關年齡。」
「陛下,方大人言之有理。」左相不得不承認,「我朝立官,例來只看政績、人品等,可從未聽說還要看年紀大小的。」
縛青胥點點,「確實,陸大人,年輕人有那個本事,為何我們不能有那個魄力重用人才,誰敢說,一朝宰相就必須是一大把年紀了才能勝任,前右相不也是一把年紀,本王怎麼就沒發現他為百姓做過幾件事?」
蕭衡之不好開口,畢竟他與許雲帆的關係比之林大人幾個就太親近了些。
因為許雲帆一句話,朝上又吵了起來,縛青雩頭疼的厲害,聽了幾句,只覺得怒火直衝天靈蓋。
這幫老傢伙,自己本身能力有限,固守己見,自個對右相之位虎視眈眈,卻又沒有與野心相匹配的能力,他就是寧願讓右相的位置暫時空置著也不願到時候進退兩難。
若是許雲帆真的能助秦家軍擊退三東外敵,便是大功一件,加之許雲帆在大晏建起來的名聲,又有秦潤助他拉攏民心,右相這個位置,貌似這小子也不是坐不了。
「愛卿可能給朕一個準話,愛卿真的能將意欲侵占我朝領土的外敵擊退?」
許雲帆:「陛下,此去,外敵不退,臣絕不會回京,勢與秦家軍攜手並戰共存亡,勢必護我大晏山河無恙,人間皆安。」
一句話仿若一聲驚雷,震得在場所有人不由得心神一顫。
「好!」縛青雩拍桌而起,不顧其他大臣一青一白輪迴變換的臉色,直接拍案決定了,「若是許愛卿能助秦將軍擊退三東外敵,待許愛卿回京之日,便是愛卿封任右相之時。」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縛青雩還是九五之尊。
有的大臣還想說點什麼,奈何縛青雩又來了一句,「哪位愛卿若是不服氣,你們大可拿出像許愛卿這般魄力出來,若是你們能做到許愛卿所說的,僅需兩萬兵力擊退三東外敵,右相之位,朕便也給你們做了,當然,若是你們做不到,就給朕閉、嘴!」
閉嘴兩字,縛青雩說的很重。
眼下正是國家面臨大難之時,這幫人不想著擊退外敵,一個個就只想著自身利益了。
當然了,許雲帆不一樣。
縛青雩雙標的想,既想馬兒跑得快,那就得捨得下點功夫,更何況,許雲帆方才不是說了,之前的他人輕言微,做什麼都束手束腳遭受他人接二連三的阻撓否定,可見,許雲帆是想爬的高了好辦事啊!
出宮時,方父左相幾人圍著許雲帆,「許少師,你方才說的武器是否真的能行?」
不是他們信不過許雲帆,而是未能親眼所見,難免心生不安。
若是許雲帆不能擊退外敵,因為他「誇大」的言詞,到時候,只怕落不到好。
許雲帆:「當然,你們還不知道我嘛,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敢覬覦右相之位,當眾誇下海口?我是嫌自己活膩了不成。」
林大人猶豫了半會,「此武器可否讓我等見識見識?」
「可以啊,明兒就在城郊外,我讓你們看看其威力,今早之事,還多謝幾位爺爺伯伯替我說話了。」許雲帆真心實意的道謝。
沈大人拍拍許雲帆的肩膀,「應該的,你小子同我兒情同手足,你姐又嫁入我沈家,我們兩家就是親家了,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客氣什麼。」
說是幾句話的事,實則卻也是得罪人了的,許雲帆不是想不到這層,他客氣的對幾人抱拳半鞠,「此次前往東境,只怕短期是不能回京了,我幾位姐夫還有姐姐就勞幾位叔伯多照看一二了。」
在場的幾人,左相輩分最高,職位也是最高的,他親手將許雲帆扶起,「這可使不得,既是自家人,我等自會多照看著,東境之地不如京城,此去諸多危險,你且珍重,我等在京待你歸來。」
這個話題是沉重的,誰也笑不出來,他們還得早點回家告知家裡人,好好準備準備。
沒辦法,作為親家,許雲帆要離京了,他們總歸得準備送行的。
許雲帆不知縛青雩為何要把縛青胥還有蕭衡之留下,不過左右無非就是那些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