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塔內供奉的是藥王,二人高,共兩層,這樣的塔,谷內有十幾座,皆配備有專人灑掃,且規矩嚴明,祭品三日一更,塔前需得整潔乾淨。
可眼前這座塔,祭品卻灑落了一地,香燭也歪七倒八,即便是供奉失職,也不該這般狼狽凌亂才是。
難不成是哪派弟子亂入,故意搗亂?
恰好有一塊供品躺在楚綰一腳邊,他彎腰拾起放了回去,然後恭敬地拜了拜。
楚綰一拜完起身,朝上層掃了一眼,這一眼卻讓他愣住。
他射出一根銀針,銀針立即被彈開,隨即皺眉道:「結界?」
誰會在此處設結界?
這結界不難,楚綰一合手結印,輕喝一聲,「開!」結界應聲而解。
他往塔里一瞧,立時僵住,隨後破口大罵:「誰這麼缺德!」竟將塔內藥王神像,換成了一個女人!
等等,這個女人看著怎麼有點眼熟?
楚綰一著眼細瞧,見裡頭盤坐的,竟是訾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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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淵回到自己房內,將一應陳設砸了個稀碎。
自他入住這別苑以來,已經不知碎了多少東西了,下人偷偷上報,楚綰一都讓記著,過後好一一算帳。
等他砸夠了,一人才自牆角現身,上前勸道:「仙君息怒。」
此人正是柯亭,柯亭滿身塵土,形容沒比九淵好哪兒去。
事是他惹出來的,到最後卻是自己挨打丟臉,九淵怒不可遏,扯過他便給了一巴掌,再一腳將人踹在地上。
「都是你!若不是你惹事,本君今日也不會遭受此番羞辱!」
「屬下知罪。」柯亭將禍水引到夙重師徒身上,做真切貌,跪道:「可屬下也是為仙君抱不平,一個小小劍閣弟子,竟不將仙君你放在眼裡,口出狂言,我若不教訓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說得好聽,跑得倒快,你若真想教訓他,夙重來時為何又當起了縮頭烏龜?」
「仙君明鑑,我曾與夙重交手,若再被他發覺,依照他對你的成見,恐怕會藉機發作,阻礙你的大計。」
這話倒有一二分之理,可九淵卻輕易咽不下這口氣,又踹了柯亭一腳,森然道:「你若真為本君大計考慮,便不會再三生事。」
「仙君,生事的一直都是夙重,若非他教唆,他弟子白藏又怎敢對你不敬?若非他多管閒事,那扶體丸早就是仙君囊中之物,更不會有神農塔之事,楚綰一說不定已答應同我們回雷澤。只要他在谷內,遲早會壞咱們的好事,屬下今日發作,也是為了逼他們早日離開藥王谷。」
想到夙重,九淵便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當年在秘境之中,就該一不做二不休,而不是一時心軟,留下這個禍患,處處與自己作對!
柯亭見其神色變幻,繼續拱火道:「不止是他,其弟子白藏與小院中那妖女走得也近,更是利用那妖女近水樓台之便,迷惑訾藐仙子。」
「訾藐?」關訾藐何事?
柯亭的語氣帶著一絲詭秘,「仙君難道沒發覺,昨日至此時,訾藐仙子一直未曾露面麼?」
九淵想起昨日在訾藐住處發生之事,不堪之餘再添一層惱怒,「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柯亭語出驚人,「訾藐仙子已背叛於你。」
九淵冷道:「少沒話找話,訾藐不會背叛宗門。」雲述還在雷澤,她不敢。
「屬下並不懷疑訾藐仙子對宗門的忠心,她背叛的是你。」
「什麼意思?」
「屬下昨日撞見她去若耶溪找楚嶼芳。」
九淵一愣。
柯亭繼續道:「我以音控術誘她交代,她想勸服楚嶼芳隨她前往雷澤,而不想以地煞陣威逼藥王谷,」
九淵沉下臉,問道:「她人呢?」
「仙君放心,她被我封禁在一處隱密之所,暫時無人……」柯亭話還未說完,忽然感覺胸口猶遭巨錘,立即吐出一口血來,「不好,封印被解了!」
柯亭奪門而出,九淵見勢不對,也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後來到樹林藥王塔,訾藐已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你封禁訾藐之地?」九淵環視四周,質問道:「人呢?」
「應當是被人劫走了。」柯亭繞著藥王塔轉了一圈,隨即在一棵樹上發現了一枚銀針。他將銀針拔下,見其精緻玲瓏,便知其非尋常醫師所有。
此處離若耶溪很近,人應當是被楚家兄妹救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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