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大會在即,素月也沒客氣,利索的收下了,「多謝。」
「我也是借花獻佛。」
借誰的花,素月心知肚明,她望著席玉離去的方向,心頭悵然,此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船身震動,下錨了,抵達海岸後,便是各奔東西。
白藏和白虺在船頭招手催促,伏青骨微微一笑,對素月說道:「走吧。」
素月收回目光,同她一起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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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後,素月領著劍閣眾弟子御劍而去,伏青骨則隨顏家父子浩浩蕩蕩的隊伍,前往魯縣。
途中顏崟又旁敲側擊地說起親事,皆被伏青骨裝傻給糊弄過去了,過後又打起了蘭覆和蓮衣的主意,倒不是讓她倆結親,而是想聘二人入黃金台當醫師,也皆被二人拒絕。
二人興致勃勃地說起這兩樁事,不當心被白虺聽見,白虺差點沒將顏惻的馬車給掀翻,好險讓伏青骨攔住,不然就該被顏崟扒皮抽筋了。
華麗寬敞的馬車上,伏青骨閉眼打坐,白虺則坐在她對面,抱著臂膀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怨氣比枉死的女鬼還要深重。
「你要同那個死孔雀結道侶?」
「不會。」
白虺臉色稍霽,又問道:「那為何我們要跟他同行?」
「我要去金玉樓查一件事情。」
「什麼事?」
「與靈曄相關的事。」
又是靈曄,為這靈曄,惹來多少麻煩事,招來多少礙眼之人。要他說,過去的事,過去的身份,忘了也就忘了,她是誰,發生過什麼,有那麼重要麼?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多好,非得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若不想去,可以自行安排,無需守著我,只要別闖禍就好。」
「你想支開我?」
伏青骨確實有這個意思,一來怕他再和顏惻鬧起來,惹得雙方不快。二是他正處在發情期,脾氣暴躁易怒,放出去尋個伴兒興許比較好。
見她沒否認,白虺剛好一點的心情,霎時又落了下去。
「我不走。」走了好讓那死孔雀趁虛而入?
伏青骨沉默片刻,嘆道:「走不走皆由你,只是若要留下,便不得再找顏惻的麻煩。」
白虺仍舊怏怏不樂,「那得看他,如果再提結侶之事,我連那老孔雀一起揍。」
死孔雀、老孔雀、死狐狸……這四腳蛇嘴裡就沒有一個規矩名兒。
伏青骨睜眼無奈地看著他,「他說歸他說,此事我已拒絕,你也不用理會,他再堅持,也總不好強求。」
踹走一個死狐狸,又來一個死孔雀,簡直沒完沒了,這妖道怎麼恁般招蜂引蝶?趕跑這倆,誰知道還會不會來別的?要是能將這妖道給藏起來就好了,藏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他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這個念頭一動,白虺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洞府,那處隱蔽,應該沒人能找到,而且看樣子妖道也還挺滿意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待到下次褪鱗,他的鱗片便可將洞府鋪滿了,屆時再以夜明珠照明,五光十彩 ,肯定很漂亮。
見他木著臉發愣,伏青骨也沒管他,繼續閉眼調息,助體內元丹熔煉神蝸之力,重塑嬰體。
指彈日光,風送星月,再睜眼帘外暮色已深。
馬車停了下來,前頭傳來孔方吆喝弟子們下車搬東西的聲音,應是金玉樓到了。
伏青骨放下車簾,叫醒枕在她腿上的白虺,準備下車。
白虺睜開眼,一時茫然,不知身寄何處,好半晌才想起來這是在去魯縣的車上,而不是在他的巢穴中。
「下車吧。」伏青骨扶起他,然後捶了捶發麻的腿,這四腳蛇倒是會找地方睡。
白虺正要起身下車,車外頭就傳來了蓮衣的聲音。
「伏師姐,白師兄,金玉樓到了。」
白虺拉開車門跳下車,然後轉身去接伏青骨,跟在她身後的伏青骨微怔,搭著他的手下了車。
下車後,遠遠看見前頭的顏惻,顏惻回頭看過來,對上伏青骨時頷首一笑,對上白虺卻翻了個白眼,隨後朝身旁的人吩咐了一句,便跟隨顏崟,在掌柜的殷勤迎接下,走進了金玉樓的大門。
一名弟子小跑到伏青骨幾人面前,吩咐侍從替幾人搬行李,然後親自領著幾人入樓。
白虺自受了顏惻那個白眼後,下巴便沒放下來過,伏青骨低聲道:「你答應過我什麼?」
他才收起冷傲之色,雖不說見人給笑臉,好歹不那麼苦大仇深了。
再次踏足金玉樓,恍若隔世。
伏青骨看向戲台,卻見戲台空空,並無人奏樂獻舞,台下也分外冷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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