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青骨忙問:「可有交代計劃?」
三郎道:「還沒來得及說,便死了。」
劍閣的試劍大會已近尾聲, 卻並未傳出有人鬧事的消息,按照這些人之前的手筆,如果要在試劍大會上鬧事,便絕非小事。
伏青骨面色凝霜,對二人道:「走,咱們立刻趕往劍閣。」
三郎望著地上盜匪的屍首,「那這些人……」
「好辦。」伏青骨讓他和白虺幫忙將屍首攏到一處,以傳送陣將盜匪的屍首,送到了縣衙。
————天降屍首分界線————
縣老爺下值,剛在僕從簇擁下走出縣衙,便被迎頭砸下的屍首,給嚇得魂飛魄散,差點當場厥倒。
衙役們上前檢查,卻發現這些人竟然就是衡山古道上猖獗的盜匪,不由得大為驚訝。
這群連官府都耐不何、仙門都殺不盡的禍患,究竟被誰給殺了?
眾人議論紛紛,縣丞恍然大悟,「是她!一定是她!」
縣老爺緩過氣,問道:「誰?是誰要暗害本官!」不僅差點砸死他,還差點嚇死他。
縣丞暗暗翻白眼,在心頭罵了句『狗官』,回道:「綠髓道人。」
想著以他這狗記性,八成記不得此名號,縣丞又補了一句,「就是前幾日雍州城出現的那位剿匪仙人。」
縣老爺咽下罵聲,「是她?」
他心思幾轉,扶著縣丞站起來,命令眾人收屍,然後對縣丞吩咐。
「貼告示,就說這綠髓仙人剿匪有功,本官要設宴,敬候仙駕。」
「是。」這狗官八成又是想籠絡這綠髓,然後引薦給上官,巴結領賞。
不過他聽聞這綠髓在雍州領了賞金之後,大宴全城百姓,不像是個會為財權所動之人,這狗官如意算盤,八成要落空。
只是官大一階壓死人,他也只能聽從吩咐,便寫了份告示,昭告全縣。
縣老爺過後三日,都將在城中鴻飛閣,設宴答謝剿匪仙人,仙人不來宴席不下。
告示一發,消息很快就傳遍全縣,當晚,鴻飛閣便開宴了。
可縣老爺直等到半夜,也沒見綠髓道人身影,倒是將自己喝得直打竄。
縣丞受不住,早就藉口開溜了,隨從們偷了幾壺酒喝,也醉得倚牆呼呼大睡。
縣老爺自斟自飲,終於等得不耐煩,想起自己剛安置的風韻小寡婦,罵罵咧咧準備回安樂窩,卻忽見三道身影從天而降,如鬼魅般飄入鴻飛閣。
他被驚得哆嗦,隨後大喜,搓了搓一雙醉眼,指著三人高聲道:「你、你們誰人是綠髓仙人?」
中間那人上前,冷眼打量他後,問道:「綠髓何在?」
縣老爺腦子發懵,半晌才明白他的話,「你問我,我問誰?」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指著幾人質問道:「你們不是綠髓?那你們是誰?」
幾人不答。
縣老爺搖搖晃晃從桌子上爬起來,走到幾人面前,借著一副被酒勁兒脹大的狗膽,繞著幾人打量。
「你們既然不是綠髓,來我宴上作甚?」
隨即恍然大悟,自問自答道:「想是見了告示,來投奔我的。」
想著三人方才飛天神通,他覺得幾人應有些用處,雖比不上綠髓,但獻上去讓上峰當個耍貨也不錯。
於是,對幾人說道:「本官是個惜才之人,你們既有心投奔本官,又有些本事,本官可以勉為其難地收下你們。閒來無事,給本官和貴人們演個雜耍,逗逗樂,解解悶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他走到桌前,撲騰著拖過一瓶酒,搖搖晃晃地遞給中間那人。
「嗟,這是鴻飛閣的倚翠酒,千金難得,本官賞賜給你們了,喝吧。」
那人卻沒接。
縣老爺抬頭,對上一雙漆黑死寂的眸子,頓時三魂七魄被攝了大半,手一軟,千金難得的佳釀便摔在地上,流了滿地。
緊接著,他只覺身子一輕,便飛了起來,然後又急速下墜。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會飛了,便聽頭蓋骨傳來一聲脆響,三魂七魄四散而去,又被一道電紋攪得粉碎。
隨從與酒樓的掌柜、堂倌皆被巨響驚醒,隨從一看席上空空蕩蕩,神色大變,然後連滾帶爬地撲到廊檐上往下看,隨後大叫起來。
「大人墜樓了!」
三道人影立在鴻飛閣,觀望因縣老爺之死,而引發的騷動。
一道人影自錯落的屋群中穿梭而來,幾個起落,翻上鴻飛閣。
「沐光?」居中那人回首,「怎麼就你一人?」
沐光臉色慘澹,「回天和大人,我們追上了綠髓,卜戹、影開二使已被擒。」
命星未隕,便說明人還沒死。
「倒不如死了。」天和冷酷得不沾半分人性,「落入敵人之手,他們最好自覺斷命保全宗門,若敢背叛掌門,我會讓他們後悔苟活於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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