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成龍和留在妖道身邊,他該怎麼選?
「白虺,你並不懂情,又何必來攪這趟渾水,白白耽誤自己的前途。」
「你老是說我不懂!我怎麼就不懂了?」白虺轉身紅著眼瞪她,「分明是你鐵石心腸,無情無義。」
伏青骨平靜道:「所以才更不值得你為此賭上自己的前程。」
「我樂意。」賭氣說出這三個字後,白虺卻有些後悔。
「是嗎?」伏青骨點破,「那你為何惱怒。」
「我……」白虺答不上來。
三郎嘆氣,看向白虺的目光,透著一絲憐憫。
伏青骨面無表情道:「斷送前途你不樂意,離開我你也不樂意,你樂意的是魚和熊掌兼得。世有道路千萬條,人只能擇一而行,白虺,不要太過貪心。」
這就叫做貪心?他想飛升有錯嗎?想和她在一起有錯嗎?
門外豆大的雨點落下來,打落秋葉,白虺憋紅一雙眼,卻愣是沒哭。
伏青骨心頭一刺,面上卻依舊冷漠,「你若猶豫不定,那我便助你看清前路。」
異象陡然而起,靈力將門扉沖開,晃得『哐啷』直響。
不好!白虺捂住額頭想溜,卻被一個陣法困住。
傳送陣?
白虺猛地朝窗外望去,窗上映出一道熟悉的影子。
是席玉!
陣法爆發出金光,白虺被金光吞噬,被刺得閉上了眼睛,再睜眼,耳邊是獵獵狂風,腳下是浩浩滄溟,這是……東海!
原來他們一早就商量好了,要在今日將他丟掉。
白虺既傷心又憤怒,他沖四周大喊:「這算什麼?你就這麼厭煩我,想趕我走?」
「我只是替你解開靈契,過後要走、要留,都由你自己決定。」
「我不解!」
「只有解開靈契,你才能不受其影響,看清自己的心和腳下的路。」
「我就是不解。」
「你在怕什麼?」伏青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譏諷,「難道你也害怕解開靈契後,發現你對我所謂的情,只是一場自以為是的臆想?」
白虺心思被戳中,一時對不上話,只道:「我不怕,我就是不解。」
伏青骨出現在白虺對面,一身青衣,被吹海風吹得飛揚飄逸。
她抬手劃破自己眉心的契印,一團白光自契印中脫出,化作一片白鱗,落到伏青骨手中。
白虺頓覺被拔去逆鱗之處,猶如被利劍貫穿,痛得他渾身顫慄。
伏青骨最後一次借靈契,化出其真身,然後趁機以虛指劃破其逆鱗處,取了他幾點血。
白龍發出痛苦的嘶吼,白虺撕心裂肺的慘叫,迴蕩在她腦海中。
被傷逆鱗之痛,沒有哪條龍能忍受。
海面被捲起巨浪,白龍想扎入海中,減緩這種痛苦,額頭的契印卻化作陣法,將其禁錮,使其不得逃脫。
伏青骨也痛得面無血色,雙眼隱隱發紅,她吸過那幾滴心頭血,然後將那片逆鱗還給了白龍。
逆鱗進入白龍體內,自傷口處長出來,嚴絲合縫地與其它鱗片,銜接在了一起。
「上表華天,下通幽玄,今解靈契,還命斷緣。解!」
「伏青骨——!」
白虺不甘的厲吼,震得伏青骨腦海一片轟鳴,緊接著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歸於死寂。
伏青骨與白龍身上的陣法,化作靈光消散,她身體一顫,差點自空中墜落。
一道身影自她身後浮現,將她扶住,是席玉。
「你沒事吧?」
伏青骨搖搖頭,擠出兩個字,「沒事。」可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
席玉腦海中驀然回想起白虺所說的話。
她也會傷,她也會痛。
白龍僵在空中不再怒吼掙扎,也無聲息。
伏青骨嘴唇也在顫抖,然後張了張,想要叫出白虺的名字,卻猛地抿緊嘴唇。
正在此時,白龍的身軀動了,它在原地盤旋幾圈後,低頭抬頭看向伏青骨,眼神由茫然轉為憤怒,最後化作兩片傷心沉入眼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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