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把她塞給我的?何況那是尋常的小丫頭嗎?」
雲述見伏青骨對師妹的態度,後又回想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方知釀造這一場禍事的禍首,便是他這個便宜師妹。
「虧那魔種在你體內待了這麼久,你竟還分不清是人是魔,你竟也配稱是靈曄的弟子?」
「師父都沒怪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哼,怎麼輪不到?往後說不好,你還得尊稱我一聲師……哎喲!」白虺腰上被戒尺抽了一記,立時撲進了路邊的草叢中。
雲述正想幸災樂禍,被伏青骨手中的燈籠一照,立即壓下笑容,垂首不敢言語。
伏青骨對二人道:「你們要閒得慌,就都給我下山看守那小魔星去。」
「徒兒知錯。」
白虺從草叢裡坐起來,揉了揉被抽的地方,齜牙咧嘴道:「疼死了,在徒兒面前,也不知道給我留點臉面。」
伏青骨忍著沒拿戒尺抽他的嘴,「沒臉,要什麼臉面?」
雲述的表情頓時扭曲,咬牙切齒道:「誰是你徒兒!」
白虺本想回嘴,見伏青骨的戒尺又落了下來,趕緊伸手接住。
戒尺打在他手心,發出重重的聲音,他卻裝作沒事兒人似的,順勢握著戒尺站了起來,賴到伏青骨身邊,低聲道:「我錯了還不成?你要打過後再打,跟他面前打,我多沒臉啊。」
伏青骨抽了抽戒尺,沒抽動,便鬆手推開他,繼續朝山上走去。
白虺趕緊換手握尺,然後直搓被打的手心。
這妖道惱起來,打人可夠疼的。
背後雲述見狀,不禁冷笑,白虺一戒尺抽在他腿上,「笑誰呢?倒反天罡!」
雲述立即跳了起來。
伏青骨聽見動靜回頭,二人立即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磨蹭什麼?」
「來了!」
雲述摸著腿,恨恨瞪著白虺,然後一瘸一拐地跟上了。
白虺將戒尺別在後腰,對伏青骨諂笑,「我給你收著。」
伏青骨是好氣又好笑。
白虺見她臉皮鬆了,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燈籠,替她引路。
伏青骨也沒拒絕。
雲述跟在後頭,腳步壓得很沉。
白虺問道:「咱們就這麼把小魔星留在府衙里,會不會出事?」
伏青骨道:「府衙中有神靈護佑,只要那知縣守規矩,好好將它拴在門口,就不會出差池。」
雲述接話:「若是他不守規矩呢?」
伏青骨冷笑,「那就要看他得的那點功德,夠不夠抵他的貪心,救他的命了。」
功德?雲述想起自己也得了一點功德,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減輕不少。
他對伏青骨問道:「師父,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天魔。」
「她竟是天魔?」雲述十分震驚,本以為是尋常魔物,沒想到竟是傳聞中天魔,他又問:「那她為何會化成師父的模樣?」
伏青骨搖頭,反問道:「你在紫霄雷府,可有聽說過有關天魔之事?」
「只在師父授學之時,聽師父提起過,卻也只是一言帶過,並未詳解。」
「正陽峰和幽人宮的人也沒提過?」
「沒有……」雲述忽然頓住,隨後擰眉道:「倒是有一次,謫戌仙尊發狂後,我跟隨師父前去探望,聽您和封元虛提起過,只是當時我在殿外,聽得並不真切。」
「跟隨?殿外?」白虺譏誚道:「是跟蹤吧?」
「你。」雲述被說中,臉上有些不自在,去看伏青骨,卻見她陷入了沉思。
謫戌?聽說他早年是靈皋座下修為最高的弟子,因練功走火入魔,從此變得瘋瘋癲癲。
他跟天魔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其走火入魔,另有內情?
「底下可是白師兄?」白藏的聲音山上傳來。
白虺應道:「正是你白師兄我。」
伏青骨回神,然後領著二人加快腳步來到了山頂。
白藏提著燈籠迎上來,對幾人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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