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烙瞪大了雙眼,斷了氣。
席玉盯著他,「死了?」
凌霄很有經驗地道:「死不了。」
果然,沒過多久,羌烙又活了過來。
席玉對凌霄問道:「你為何知道,他體內有魔心?」
「魔心?我不知道。」凌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將自己前往赤火宗的前因後果,言簡意賅地說給二人。「我接到探子傳回消息,說赤火宗在大肆用童子祭祀邪神,且在境內屠殺清洗修士,用其內丹飼魔。」
枯禪和席玉聞言,神色皆是一變。
用童子祭祀邪神,屠殺境內修士,這等喪盡天良,窮凶極惡的之舉,便是千刀萬剮,也難贖其罪。
只讓這羌烙死個十次八次,當真是便宜他了。
凌霄語氣也十分冰冷,「我令探子繼續打探,可過後卻再沒得到他的消息。」這種情形下,沒有消息意味著什麼,已不必說明。
他繼續道:「我親自前往赤火宗追查,沒想到剛入境,便露了行蹤,於是就順手把它給端了。赤火宗養的就是一群廢物,逃的逃,跑的跑,把剩下的殺得差不多了,就逮住他了。」
這輕描淡寫的話,也就從他嘴裡說出來可信。
凌霄的目光落在羌烙身上,羌烙打了個寒顫。
凌霄支著下巴,斜靠在椅子上,鄙夷道:「憑你們一群邪魔歪道,覺得自己吞噬了童子精血和修士內丹,便能贏過本尊?簡直白日做夢。」
羌烙此次確實栽在自以為是之上,他得了這顆魔心,吞噬的不止是童子、修士,還有同族。
當他發現劍閣安插在赤火宗的探子後,便故意讓他放出消息,將計就計引劍閣之人前來,好獵其內丹,誰知引來的竟是凌霄。
羌烙依仗著自己的不死之身,又吞噬了那麼多人的精血修為,自覺凌霄不會是他的對手,誰知竟低估了凌霄,這才吃了大虧。
這男人不僅修為深不可測,動起手來簡直就是個瘋子,落在他手上,自己的不死之身簡直就是酷刑。
凌霄對枯禪問道:「枯禪大師,你見多識廣,可知這魔心到底是什麼東西?」
「魔心,顧名思義,便是天魔之心,所以你才殺不死它。」枯禪道:「除魔心外,還有眼、耳、鼻、舌、身,如今現世的有眼、身、心,耳、鼻、舌,尚不知散落於何處。」
凌霄問道:「眼和身在哪兒?」
席玉自本命陣法中,化出海晏圖,「魔眼,被封印在這海晏秘境中。」
「魔身呢?」凌霄不滿,這人屬蛤蟆的?說話跟吃蚯蚓似的,咽一半留一半的。
席玉指了指外頭的青牛,「魔身就是那青牛的崽子,如今由我小師叔看管。」
「你小師叔?」凌霄轉了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是誰,「靈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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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堂後院。
「不行。」楚嶼芳罕見的疾言厲色,她抓著伏青骨的手臂道:「你回雷澤,豈非羊入虎口?」她略略一想,又白著臉問道:「難道是因為我?」
「稍安勿躁。」伏青骨見她亂了陣腳,忙拉下她坐著,「你且聽我慢慢跟你說。」
楚嶼芳稍稍定色,聽她能講出個什麼理由。
伏青骨道:「我做這個決定,乃順勢而為,並非僅僅是為了個人。」
楚嶼芳顯然不相信。
「縱觀整個局勢,無論是我,還是仙門百家,或是尋常百姓,所面對之危機,其癥結所在皆指向雷澤。」伏青骨面容沉靜,「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解決問題,就得先面對問題,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去做這件事。」
楚嶼芳依舊不贊同,「可是這太危險了。」
伏青骨反問,「即便不去,誰又能保我安然?」
「我……」楚嶼芳想說自己可以,卻發現自己根本開這個口。
她且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給伏青骨添麻煩已是大幸,又何來資格談護佑?
伏青骨拍了拍她的手,繼續道:「紫霄雷府與魔族勾結,企圖瓦解仙盟、吞噬各派。我屢屢與他們作對,早已被其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而封元虛對我更是窮追不捨,甚至不惜派出十二使追捕,如今十二使折損,難保他不會親自出馬來拿人。」
她眼底閃過冷芒,「所以,與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楚嶼芳心頭堵得慌,半晌才問道:「這是你一個人的決定,還是同他們共同商定的結果?」
「此事,知道的人越多,牽絆越多,所以除你之外,我並未告訴任何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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