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述眼神一利,一鞭子抽向他,可鞭子還未碰著巫危行,就被彈開了。他閃身來到巫危行身後,五指成爪,掏向其後心。
巫危行微微側身,便輕巧地抓住了雲述的手,然後微微用力,便將雲述整隻手都扯了下來。
雲述慘叫一聲,捂著肩膀後退。
巫危行手心燃起一團黑火,將斷臂化為灰燼,他拍去灰塵,語氣平淡而冷漠地警告道:「這只是小懲大誡,若再敢對我不敬,你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止一條手臂這麼簡單了。」
雲述驚懼地看著他,像是第一天才認識他一樣。
他雖然早就猜到,巫危行溫和可親的仙尊身份下,隱藏著陰毒險惡的真面目,卻還是低估了他的狠辣與善變,更低估了他的修為。
「你一直在偽裝,你到底是誰?」他心頭泛起一絲恐懼,「你想對我師父做什麼?」
巫危行並沒回答,而是走到雲述面前,將他打量一番後反問,「你師父?你背師棄道,變成如今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樣,憑什麼覺得她還會認你?」
他的話猶如刀子,狠狠捅進了雲述心頭。
巫危行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瞭然、譏諷,還有引誘,「況且,你真拿她當過師父嗎?你對她是跟鍾遇和訾藐對她一樣的感情嗎?」
雲述咬緊牙,冷冷看著他。
「別怪我沒提醒你。與佛、道不同,魔,修的是欲和惡,如今你已與正道背離,應當儘快認清自己的身份、處境,遵循本心之欲望去廝殺、吞噬、掠奪,如此修為才能日漸精進,否則遲早都會被別的魔吞噬。」
「少假惺惺作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
「假惺惺也好,真心實意也罷,於你而言,這都你必須面對的殘酷現實。」巫危行盯著他的眼睛,「你大可繼續裝死賣活,看自己能活幾日。」
巫危行說的是事實,雲述心裡清楚,且不論往後,且不論其它魔族,便在此時、此刻,此人若想殺了自己,比碾死一隻螞蟻還來得容易。
見他動搖,巫危行神色一緩,「事到如今,已無回頭之路,倒不如好好享受你所獲取的力量,你會很快喜歡上它給你帶來的權利,以及權利贈與你操控一切的歡愉。」
雲述想起那些低等魔修、魔獸對自己的順從,又想起可隨意操控其生死,而不必付出任何代價的自由、痛快,不禁心潮澎湃。
他壓抑著激動與興奮,對巫危行問道:「你做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與你無關,你也沒資格質問。」巫危行神色未變,可身上卻泄露出一絲極為危險,令人不安的氣息,讓雲述不由自主地後退。
「你只要知道,歸順於我,不僅能得到強大的力量,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還能擁有讓你夢寐以求的人。」
巫危行的語氣不緊不慢,平和悠揚,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魔力,使雲述心頭狂跳。
擁有夢寐以求的人。
世上再沒有什麼事比這件,更能讓雲述心動,並且為之痴狂。
因為這邊是他成魔的誘因——愛不欲,求不得。
第194章 撂挑子啦
浮屠禪院,普慧殿。
眾人盤坐在蒲團上,陪枯禪參禪。
凌霄躬著背,支著下巴,盯著枯禪油光光的腦袋看了半晌,將枯禪盯得睜開了眼。
他摸了摸腦門兒,對凌霄問道:「我頭上有何物?」
凌霄懶懶地耷下眼皮,「沒有。」
「那你在看什麼?」
「看我自己。」
席玉頂著臉上新添的幾道劍痕,將目光在二人臉上各轉了一圈,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隨後眼神一順,掃到夙重,對上了他跟冰凍了千年一樣的冷臉。
夙重發出一聲冷哼。
席玉悻悻按平嘴角,挪開目光。
這夙重不知抽那門子風,驅逐魔族後,回來二話不說便找他打了一架,問其緣由也不說,只拿一種譴責的目光怒視他。
就跟他好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話說回來,就算他幹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又與他何干?
真是怪哉。
那頭,枯禪對凌霄問道:「那凌霄掌門看到了什麼?」
凌霄哼道:「一個冤大頭。」
枯禪笑道:「掌門何出此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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