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青骨想著這一對母女,心頭不由得感慨,隨即安慰道:「這不還沒吃麼?」
白小缺哭得更厲害了。
白虺替她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安慰?
「輪到自己你就知道怕了,傷三郎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說起三郎,伏青骨火又上來了,在她屁股上揍了兩下。
白小缺捂著屁股哭道:「三郎、他……魔,忍、不住。」
伏青骨皺眉,正想追問,一聲佛號打斷了她的話。
「阿彌陀佛。」
枯禪察覺到動靜趕來,見此場景,便猜到了前因後果,他來到白小缺面前,伸手撫向她頭頂,安撫其躁動的神魂。
伏青骨略帶歉意地對他道:「是我沒看好她,驚擾了大師,真是對不住。」
「無妨。」枯禪慈和一笑,「前方嘈雜,正好藉機來此躲躲清淨。」
他拍了拍白小缺的腦袋,轉頭望向青牛,嘆道:「真是欲孽難消,看來還得入人世歷練一番,方能醒悟。」
伏青骨不解道:「它害過那麼多人命,如今仍不知悔改,大師為何還留著它?」
枯禪卻道:「殺它容易,然業障未消,終將遺禍。」
業障?是指小蠻牛?
伏青骨低頭看向白小缺,又一戒尺拍在了她屁股上,斥道:「你再把鼻涕糊我身上試試?」
白小缺摸了摸屁股,然後扯起一旁枯禪的僧袍,胡亂的擦了擦臉。
枯禪看著那塊沾著眼淚鼻涕的衣料,沉默片刻,往旁邊挪了兩步,對伏青骨邀請:「既到此,幾位不如入禪房飲一盞清茶?」
「多謝大師好意。」伏青骨收起戒尺,牽起白小缺,告辭道:「我有事還要下山一趟,下次再來喝大師的茶。」
「下山?」枯禪眼皮一抬,目光掃向青牛,然後對伏青骨道:「施主既要下山,不如順道幫貧僧一個小忙,如何?」
伏青骨問:「什麼忙?」
枯禪含笑道:「放牛。」
伏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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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骨騎牛前往豫州找白藏,白虺牽著牛鼻子,手中拿著一隻繫著麻繩的長杆,不時抽打著牛背,催促它快些走。
白小缺跟在白虺身邊,不時抬頭看著伏青骨,眼中透著渴望。
伏青骨察覺她的目光,對她問道:「想上來?」
白小缺有些猶豫。
白虺手中長杆一挑,就將她挑上了牛背,伏青骨接住她,將她放在了身前。
白小缺坐穩後,盯著青牛殘缺的角出神,然後伸手要去摸,青牛卻躲開了。
伏青骨看著這兩母女,又在心頭罵了枯禪幾句,老和尚不干人事,只知道把麻煩甩給自己。
下山後,他們沒有入封城,而是沿著城外官道,直接前往豫州府。
前往豫州府,騎牛前往需要近兩日的路程,御龍而行則用不著半日,老和尚讓她帶青牛下山,還為她指明道路,恐怕不是為了放牛,而是為了釣魚。
白小缺固執地去抓牛角,青牛固執地躲閃,一路上走得搖頭晃腦。伏青骨抓住白小缺的手,制止她搗亂,才總算走平穩了。
頂著太陽,走了大半日,大小青牛都被曬得無精打采,伏青骨見前方有一座驛站,盯著看了一會兒,對白虺道:「去前方驛站歇歇腳再走吧。」
「好。」白虺一揚杆,便抽著青牛往驛站去。
來到驛站大門前,卻見大門緊閉,白虺奇怪道:「大白天,好端端的,關什麼門?」
他將牛繩交給伏青骨,然後扛著杆子,上前叫門:「喂,有沒有人啊?」
門內無人應答,他伸手推了推門,門並卻未上栓,一推就推開條縫,他往裡一瞧,裡頭空無一人,索性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他立即捂住了口鼻,「怎麼這麼臭?」
伏青骨拿袖子蓋住白小缺的臉,抬頭打量驛站,卻見驛站的牌匾上竟也零星濺著些許血跡。
她對白虺道:「進去瞧瞧。」
白虺有些嫌棄,可還不等他拒絕,伏青骨座下的青牛,便紅著眼發瘋似地沖了過去,將白虺撞進了驛站中。
伏青骨勒住韁繩,青牛卻依舊不受控制,她只好帶著白小缺躍下牛背,循著白虺被撞飛的方向找去,然後在大堂中的櫃檯後找到了他。
一大一小兩顆腦袋,探到白虺上方,大的那個關切道:「你沒事吧?」
小的那個學話道:「沒事吧?」
如果不是她們眼中沒有嘲笑,他肯定會很感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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